“怎麼,啞巴了?”
她硬撐着不應聲,頭卻搖的像上了發條的撥浪鼓。
時策瞧她縮頭縮腦的模樣,瞬時覺得掃興,于是随口道:。
“走吧,我餓了!”
然而此話一出,徐離瞬間似驚弓之鳥,嗖一下揚起腦袋,一臉慌張的喊道:
“我不餓,我現在一點也不餓。”
時策見她如此反應,口氣姿态像誰要強迫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整個人不情願的很,心頭頓時像堵了團棉絮,竟有些憋悶。
于是擡手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兒,道:
“小瘋子,我要真想吃掉你,你能逃得掉?”
徐離腦殼吃痛,揪着眉頭偷瞄他,見他仍舊黑着臉,便趕緊垂下腦袋繼續裝啞巴。
原來,他是真的餓了。
徐離自知理虧,隻得一臉老實巴交的随他去了一家歐風十足的西式餐廳。
菜鋪了一桌子,他卻沒吃幾口,席間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徐離,不知在思量什麼。
徐離偶然下意識的擡頭,不巧與他對上視線,又立馬心虛的垂下腦袋。
不知道為啥,心髒突突的狂跳,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你在想什麼?”他忽然出聲。
徐離一愣,下意識搖頭,神色有些飄忽。
莫名其妙的問題,自然沒能得到徐離的答案,他索性也沉默,既未發怒,也未深究。
詭異的平靜。
一桌佳肴,徐離食不知味,隻是機械的往嘴裡塞着牛排,裝模做樣的嚼兩口就生吞下胃。
時策叫廚房做的三分熟,切開都是血水,徐離沒吐出來已經算給他面子了。
終于熬到飯畢,可他卻未直接放她回酒店,而是默不作聲的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華燈初上,夕陽斑駁。
兩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離。
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和偶爾從樹叢裡蹦跳出來的孩子,金發碧眼像個小天使,迎面而過的田園犬歡快的蕩着尾巴,倚着主人的褲腿縫兒撒潑般的膩歪。
徐離觸景感歎,這一條青蔥的林蔭道,竟充溢着滿滿的人間味道,因為是在國外,更是難得的安逸。
“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兩人默不作聲的走了半響後,她忽然主動開了口,原地駐足而立,一臉認真的盯着他的後腦勺。
他亦停下步子,不曾立即應聲,但背脊微微起伏,隐隐約約似散着一股莫名的寒氣。
“我有點累了,我想回....”
她半句話還沒說全,時策驟然轉身,不待她反應,人已迅速挪到跟前。
攬腰,俯身,埋頭,親吻,一氣呵成。
“唔-”
時策像個瘋子一樣在她唇上撕咬,任她如何掙紮都是白搭,唇齒間的怒氣排山倒海的侵襲而來,幾乎令她窒息。
慌亂掙紮中,耳邊竟傳來幾聲調笑般的口哨聲,不知是哪個閑的發慌的路人,如此無聊。
果然看熱鬧的人從來不嫌事兒大,國内國外都一樣。
疼,真的好疼,嘴唇像要撕裂一樣,又麻又痛。
她實在掙紮無能,心中氣急,于是卯足了勁兒,狠狠的張開口齒,欲咬他。
時策可能是個人精,就在她下口的瞬間,他迅速抽/離唇舌。
徐離撲了個空,惱怒卻未停止,于是本能的揚起手,奈何不知是顧忌還是害怕,她并未真的給他一巴掌,手掌揚在半空,收回來也不是,扇過去也不是,就這麼僵持着。
“你瘋了嗎?”她惱羞怒喊。
時策淡漠的瞥了眼那隻揚在半空的手,随後垂下微涼的黑瞳,目光陰冷的盯着那張绯紅的面頰,沉靜片秒,忽道:
“你真當自己很清高麼,除了能上我的床,其他你算個什麼東西!”
語帶輕蔑 ,極盡挖苦諷刺,字字句句如針刺耳。
徐離聞言瞬間紅了眼眸,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立着,滿眼都是難堪。
眼眸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兜不住了,朦朦胧胧的要從裡頭蹦出來。
她死死咬着唇,想最後維持點早已散的不知去處的尊嚴,卻被他一聲不留情面的呵斥徹底沖擊敗落。
“你要是敢哭,我現在就扒光你,信不信?”
“啪-”
揚在半空僵持許久的手瞬間落下,徐離蓄足了勁兒,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響聲刺耳,卻又解氣。
然而下一秒她就後悔了,時策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她的爆發似乎正中他下懷,他兩眼冒火,怒氣十足的俯身擒住她的雙手,強行别至腰後禁锢,随後以吻封緘,令她無所抵抗。
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掙紮,最終以徐離的狼狽落敗告終。
她被時策強行帶去了下榻酒店的套房,一番推搡後還是被扒個精光。
他像一匹餓瘋的野狼,卯足勁兒的在她身上起伏颠簸,折騰的徐離幾乎散架,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因為太累了,她閉眼眯了半響,時策将她攬進懷裡時也沒反抗,直到他湊過腦袋埋頭吻了她一下,她才嗖一下睜開眼。
“看什麼?”
他貼身摟着她,語氣不算友好,似乎對她望過來的嫌惡眼神很不滿。
“我想問你一件事。”她冷不丁開口。
“什麼?”
她沉默了兩秒,随後神色淡定的問道:
“你睡過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