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姚然冷笑道:“若你輸了,我要你自廢經脈!”
廢物翻身又如何,不過小家族之子,背後毫無資源。
既然三年前淪為廢物,那麼現在,他就讓霍再次變成廢物一個,被人踩在腳下!
當時候,他看柳鎏還會青睐于一介廢物不!
他要讓她知道,隻有他還是最适合她的人!
明白約戰一事已成定局,柳鎏無語凝噎。
這事情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也太跳脫了。
就跟演示文稿似的,一頁有一頁的章法,上下不銜接。
上一秒還在擔憂霍叔叔情況,下一秒發現神秘組織的後手,最後怎麼到約戰了?
院子中一觸即發的氣氛蔓延,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跟在趙姚然身後的蒼岚宗的煉築境界弟子以及命元修士警惕的看着霍玄。
他們跟在趙姚然身邊,就是為了護他安全,若有霍玄真動手,甭管什麼約戰,他們拼盡全力都要将這霍玄殺死!
哪怕明知會得罪少宗主,也無所謂!
好在一股強悍的威壓降臨,讓他們擺脫了左右為難的局面。
柳長風站在院牆扶手而立,風吹起他的長袍,飄逸絕塵,仙風道骨。
隻是口中說出的話,令人心裡發顫,讓人下意識低頭。
“宗門内讧,成何體統!”
柳鎏倒是不怕,見柳長風前來,反而松了口氣。
有人鎮場,再好不過了。
下面的趙姚然同樣不怕,不屑道:“那霍玄算哪門子的同門,柳長風怕是眼睛蒙塵了。”
柳長風淡淡瞥了他一眼。
隻一眼,趙姚然臉瞬間慘白。
那目光猶如猛獸撲食,鋪天蓋地的恐懼襲來,他整個人猶如陷入危險之中,無法動彈。
直到柳長風收起針對他的威壓,他才猛地踹口大氣,臉色十分難看。
“師兄,快服下。”燕玲見狀,連忙支撐疼痛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掏出緩解的丹藥讓他服下。
慌忙服下丹藥,感受到靜脈平息,趙姚然恐懼才稍微緩解,但恐懼衍生出來的憤怒卻無出可發。
他不敢針對柳長風,也不想将之發洩到柳鎏身上,因此,他隻能将滿腔怒火全部給了霍玄。
他一把推開燕玲扶他的手,臉上陰晴不定,眼珠子琢磨了幾圈,突然露出蔑視。
“既然不能武鬥,那就以煉丹作為賭注比賽吧!”
他傲慢道:“我也不趁人之危,三個月後,滄洲将要舉辦煉丹師大比,若你能在此次大比中勝過我,我便答應你,今後,我将不在出現在柳師妹的眼前。”
“甚至,燕玲一事,我也不追究!”
柳鎏:“......”
好一個不趁人之危,好一個不追究。
他有一個五級大丹師父親從小親自教導,還有多年累積才成為二級煉丹師,如此速度在整個雲洲也算得上天才。
讓一個沒有煉丹經驗的修士在三個月後和他比煉丹。
卑鄙無恥啊!
不過——
柳鎏強壓住心裡的喜悅。
嘿,但他沒料到吧!霍玄獲得煉丹師傳承,也是一名煉丹師啦,還是一名超級超級天才!
霍玄也沒想到是這個比試内容,似笑非笑的望着趙姚然,直看得人心裡一緊,才冷聲道:“好!”
“哼,既然如此,那就三個月後見了!”趙姚然哼了一聲,離去前,看了看柳鎏,惋惜道:“師妹,你會後悔的。”
随後,帶着衆弟子大步離去。
宛如牆角蘑菇,在陰暗角落吃瓜的霍家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在霍家長老的帶頭下,也悄咪咪的出去了。
一時間,小小的院子隻剩下四人,霍玄,柳鎏,站在院牆的柳長風以及失魂落魄的燕玲。
柳鎏:“......”
所以,他來這幹嘛的,隻是放個狠話,約個戰?
她搖了搖頭,将心中的吐槽搖走,看了看院中的某人,頓了頓,語氣複雜道:“燕玲師姐,趙師兄并不關心你,為何你對她如此癡情,予于任取?”
燕玲似乎被驚醒,擡起的臉露出茫然之色,等反應過來柳鎏的疑惑,面上露出苦笑:“你不懂。”
柳鎏:“...你又不說,我怎麼懂。”
燕玲眉眼間滿是哀傷,她看了看柳鎏,又看了看正注視柳鎏的霍玄,露出一絲羨慕。
“我從小被師父收養,與趙師兄青梅竹馬,不知何時,芳心暗許。”
“我知師兄待我如塵埃,可我這顆心啊......哪怕知曉有錯,也隻能一股腦的望前沖。”
她平和的望着柳鎏:“你不必惋惜,這是我的選擇。”
她歎了口氣緩緩走向大門,又停住,沒有回頭。
“我并未告知師兄及其他霍家人,霍家主被護住了心脈沒死一事。”
“若想化解噬命丹藥效,三月後的丹師大比第一名的獎品,百海棠,可行。”
說完,她大步離去,飄揚的裙擺在空氣劃過,帶着絲落寞。
......
“滄州,丹師大比......”柳鎏輕聲嘀咕着。
看來要挖掘新地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