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商最大的問題，就是信任。”他喃喃自語，鋼筆在指尖轉了個圈，“如果我賣A情報給企鵝人，B情報給黑面具，而他們互相驗證後發現矛盾......那這個身份就廢了。”

他需要一套絕對不可破解的規則。

于是，他寫下三條鐵律：

1、情報唯一性

2、情報可驗證

3、情報時效性

“這樣，他們不僅不會質疑情報的真實性......”盧西恩嘴角微揚，“還會搶着當獨家客戶。”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盧西恩選擇了一個最謹慎的突破口——哥譚警局的警探佛拉斯。

這位警探常年給□□通風報信，但最近因為分贓不均被邊緣化，急需“立功”來重新獲取信任。

“聽說你在找黑面具的鑽石走私路線？”幽暗的檔案室，烏鴉面具的身影從陰影裡浮現，聲音帶着機械般的失真。

佛拉斯吓得差點拔槍，這可是警局！

下一秒，一張照片滑到他面前——黑面具的貨船停泊在3号碼頭，甲闆上的集裝箱印着鮮紅的“S”标記。

“這隻是張照片！”佛拉斯咬牙。

“當然，所以他是免費的。”烏鴉面具輕笑，“但如果明天晚上八點，你真的在那艘船上找到鑽石......”

硬币抛起，落地時“V”面朝上。

“下次，我會告訴你黑面具的私人保險箱密碼。”

第二天晚上八點，佛拉斯帶着緝毒隊的“意外收獲”升了職，而黑面具暴怒的屠了整個碼頭小組——因為“S”标記的集裝箱本該裝的是軍火，鑽石是臨時掉包的。

沒人懷疑“V”，他們隻懷疑自己人裡有叛徒。

一個月後，盧西恩開始主動“喂”情報。

他在黑市論壇匿名發帖：“有人知道V嗎？據說他的情報很準确。”然後故意洩露一條過時的□□交易記錄。

有人按照線索前去埋伏，卻撞上正在巡邏的蝙蝠俠——他們自然以為是對方設的局，火并爆發。

第二天，黑市論壇炸了。

第三天，賬号“Vesper”悄然上線，第一條帖子隻有一張圖：蝙蝠俠的路線圖，用紅圈标出埋伏者的埋伏點，右下角水印是一枚金色的“V”。

回複瞬間破千：“這特麼是雙面間諜才能拿到的情報吧！”

“現在，所有人都會相信......”他咬了一口漢堡，含混不清地自言自語，“‘V’不僅能賣情報，還能讓情報‘主動找上門’。”

比起全然真實的人設，半真半假，才最能讓人信服。

——而當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才有資格掌控他們的信任。

羅馬人法爾科内曾想買“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盧西恩報了一個他無法負擔的高價。

“太貴了！”羅馬人怒吼。

“那200萬，我給你一個假身份。”盧西恩聳了聳肩，“有個叫約翰·布雷克的警探，最近總在案發現場晃悠，你覺得呢？”

羅馬人信了，派人去查，結果撞上正在卧底的蝙蝠俠。

這三個月以來，除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盧西恩将蝙蝠俠“賣”了個徹底。

畢竟，要讓這群罪犯心甘情願把他當自己人，總得給點甜頭。

而當他徹底打入核心圈子時——

那些想害他的人，自然會浮出水面。

-

蝙蝠洞，全體投影在蝙蝠俠面前展開。

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時間線、情報流向交織成網，最終都指向同一個名字。

“Vesper。”

這個名字在最近幾個月像幽靈一樣纏繞着哥譚的地下世界，他的情報精準到可怕，行蹤詭秘到連他都難以追蹤。

每一次出現，都像是在混亂棋盤上布局，然後靜待整個局面崩塌。

不管是□□内鬥、d品窩點暴露，甚至警方安插的卧底被端掉......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蝙蝠俠的披風随着他的動作起伏，他的視線鎖定在那些數據上，瞳孔收縮。

這不像一個簡單的情報販子，而像一個操盤手。

“他在篩選。”蝙蝠俠突然開口。

“篩選？”迪克皺眉，轉頭看向那尊如雕塑般的身影。

“篩選誰能成為他的長期客戶。”蝙蝠俠的指尖劃過投影，“他給企鵝人的是軍火交易情報，給黑面具的是d品路線，給羅馬人的卻是卧底名單......”

迪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故意讓他們相互猜忌，但又......”

“但又維持着微妙的平衡。”蝙蝠俠接話，聲音比哥譚的夜風更冷，“每次産生沖突都剛好削弱彼此，卻不會摧毀任何一方。”

迪克輕哼一聲：“聽起來像是在替你清理哥譚的垃圾。”

“不。”蝙蝠俠低沉的嗓音帶着罕見的凝重，“他在建立自己的情報壟斷，當所有人都依賴他的消息的時候。”

“他就成了地下世界的真正掌權者。”

迪克倒吸一口冷氣：“聽起來比小醜還危險。”

蝙蝠俠沉默地走向蝙蝠電腦，這天，他在蝙蝠電腦前寫下新的檔案：

代号：Vesper

标注“目的不明，但必須鎖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