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隻是些魔術裡的小把戲，吸引人注意的是投影。而真正的盧西恩，隻要在合适的時間出場，就能完美營造出神出鬼沒的人設。

他要和企鵝人面對面交流，雖然藍血能恢複身體上的傷口，保證他不會因失血喪命。

但對方手裡有槍，如果子彈打中他的眼睛，他是會橫死現場？還是會當場長個新的？這種問題沒人能回答。

而與企鵝人的會面并非他事先計劃好的，但也是深思謀慮的決定。

不久前，他在羅馬人的地盤上，從一個醉酒的混混口中聽到一些話：

“真不知道老大在搞什麼！搬個箱子還得穿防輻射服？老子是混黑的，又不是搞科研的！”

“防輻射？看來羅馬人想要玩個大的。”盧西恩目光頓時一沉。

什麼樣的武器需要防射性元素？核武器。

不難想，在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下，羅馬人想要加大自身籌碼，一個足夠有威脅性的“底牌”，能瞬間扭轉局勢。一旦威懾性武器制造完成，這能讓他成為所有勢力忌憚的存在。

但這隻是他的猜想，要想驗證，得進一步去探查。

盧西恩的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滿含嚴肅的臉上。

他在暗網上匿名發布了一條高價懸賞信息，收購近三個月有關于稀有金屬交易的情報。

不到兩小時，他的加密郵箱被塞滿了垃圾報價：假情報、勒索病毒、FBI陷阱......

通過關鍵詞篩選，他隻留下一條值得深挖的線索。

一個東歐軍火販子發信息說：“有個意大利人在找pu。”

盧西恩眯起眼，手指輕敲桌面，他回複：“驗證情報，追加10比特币。”

對方很快發來一張模糊的聊天截圖。

在等待對方回複的期間，盧西恩調出這個軍火販子的交易記錄，發現有一條交易定金來源于一個瑞士賬戶，戶主是一個名義上經營紅酒進口的商人，實際上是替法爾科内洗錢的白手套。

但真正讓他嗤笑的是另一條數據：

這個賣家在三天前收到過黑面具的一筆彙款。

“這群人真會玩。”

黑面具恐怕早已得知羅馬人要采購pu的事，順藤摸瓜找到賣家打聽羅馬人的走私路線，看樣子，幾人中，唯一得利者就是這個賣家了，既賣了貨，又把情報轉賣了好幾手。

被利用的滋味可不好受，盧西恩蹙了蹙眉，轉頭就把東歐販子的信息“賣”給了FBI。

随後切換至預先準備好的身份——“阿加伊·卡西姆”，一位來自迪拜的神秘軍火掮客，專門從事“特殊材料”交易。

這隻是一個表面身份，如果有人想查，能查到也隻能查到這些。

他給那位紅酒商人發了條加密消息：

“聽說你有‘重金屬’要出手？我出市場價兩倍，現金，24小時内交貨。”

不到十分鐘，對方回複了。

“誰介紹你的？”

盧西恩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咧嘴輕笑：

“聽說你的烏克蘭賣家臨時加價，你很惱火，不是嗎？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問題。”

這是他從東歐軍火販子發的聊天記錄裡挖出來的細節，羅馬人确實因為價格問題和賣家吵過。

對方沉默了幾秒，接着發來一個加密通話鍊接。

電話接通。

“卡西姆先生，”羅馬人的聲音低沉而警惕，“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盧西恩切換成帶着中東口音的語調，語氣慵懶卻不容置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比如，你原本計劃在明晚七點在碼頭卸貨，但哥譚的港口巡邏隊突然調整了排班表。”

這是盧西恩黑進港口調度系統後僞造的假情報，根本沒有什麼排班調整。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微的磕碰聲，像是對方不小心磕碰了酒杯。

“誰告訴你的？”羅馬人壓住怒意，聲音繃緊，“卡西姆先生，意大利離迪拜可不算太遠。”

“因為我的買家不想等。”盧西恩故意停頓，他聽出了對方口中的威脅，顯然對方查出了這個假身份的基本信息，“如果你願意現在交易，我可以再加10％。”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意大利語咒罵，随後是紙張翻動的聲音——羅馬人在确認情報。

五分鐘後，他回來了，語氣嚴肅：“明晚不行，改到後天淩晨3點，B碼頭。”

盧西恩嘴角微揚，羅馬人臨時更改交易時間，恰恰證明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