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隻要伍德死于這場亂鬥，那麼沒有人會覺察出異常。

畢竟在哥譚，死亡可比活着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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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門被維克托踩到底，紫色的瑪莎拉蒂如子彈般，從A碼頭射出。

企鵝人的傘尖戳破了真皮座椅，維克托的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吞咽聲音清晰可聞，“還有七個街區。”

“右轉！撞開圍欄！”企鵝人指揮着維克托的行經路線，生鏽的圍欄在撞擊下扭曲變形，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早已硝煙彌漫，不同于企鵝人的極速飛車，羅馬人和黑面具的戰争已經打響。

“這個該死的瘋子！”羅馬人聽着手下的彙報，雙拳緊握，他現在嚴重懷疑之前威脅他、企圖截胡的幕後指使就是黑面具。

否則這人怎麼敢出手奪自己的貨！顯然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

一連串英文夾雜着意大利的咒罵聲從他牙縫中擠出。

他陰翳的目光掃過手下，然後拇指緩緩劃過喉嚨，做出動手的指令。

第一顆子彈砸在貨箱鐵皮上的瞬間，羅馬人的手下率先開火了。黑面具冷笑着擡手，對着天空扣動闆機，爆破聲響徹天際，他身後的壯漢們猛地掀開油布，露出一架猙獰的重機槍。

“突突突——”

重機槍的子彈，将沖上前敵人瞬間打成篩子，鮮血在碼頭率先綻放花朵。

“轟！”

戰場中央突然爆出橙紅火球，是羅馬人這一方引爆了汽油桶，灼熱的氣浪将幾個黑影掀上半空。

就在這混亂時刻，四面八方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企鵝人的車隊終于殺到。

盧西恩趁着衆人下車的混亂，冷眼掃視現場，目光鎖定在正躲在集裝箱後指揮手下的伍德身上，機會來了。

他像幽靈一樣繞到一輛受損的卡車旁，指尖輕輕撥動油箱蓋，讓汽油滲出。随後，他拾起一枚彈殼，指尖一彈，金屬撞擊地面的清脆響聲恰好引起黑面具手下的注意。

“那邊有人！”一聲厲喝響起。

下一秒，子彈呼嘯而至，擊穿了漏油的卡車。

“轟——！”

爆炸的沖擊波将伍德所在的集裝箱直接掀翻，沉重的金屬箱轟然砸下，伍德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烈焰吞噬。

盧西恩面無表情退出戰場，就在這時，通訊器震動，蝙蝠俠的信息簡潔而急迫。

「帶上除草劑，來支援。——B」

還附上了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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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恩的雜貨店并不算太遠，而他被稱為“結界”店主的原因很簡單：他的小店坐落在黑方交火最頻繁的街角，卻奇迹般的未被流彈擊中過，甚至連櫥窗的玻璃都完好無損。

他換上自己常穿的一套衣服後，從貨架上拿了幾罐除草劑，臨出門時又順手拿了幾罐标着火焰的金屬罐。

還沒到地址處，盧西恩就已經看到了交戰現場。

毒藤女的區域在短短幾分鐘就擴張十幾米遠，混泥土裂縫之間鑽出帶刺的藤蔓，一個身着緊身衣的男孩被三條蟒蛇粗的藤蔓纏住，他後空翻甩出一枚飛镖切斷一根後，立刻就有新的枝條從地面噴湧而出。

盧西恩不緊不慢地用鞋底碾碎了一根試圖纏繞他腳踝的藤蔓，單手取出包裡的金屬罐，火焰從罐口噴射出，精準的燒斷了纏繞緊身衣男孩的三根藤蔓。

男孩借勢一個翻身，穩穩落在盧西恩身旁。

盧西恩這才注意到，這人...好像是......迪克？

雖然帶了個面罩遮住了上半張臉，但不妨礙盧西恩一眼就能認出。

“我......”迪克正試圖開口解釋，毒藤女嘲諷的聲音從上方飄下，“火？你該不會以為——”

咻！咻！咻！

盧西恩突然從包裡掏出好幾隻金屬罐，向毒藤女砸去。

毒藤女下意識用藤蔓防護，将砸向自己的瓶子抽遠，沒想到剛接觸到金屬罐的刹那，罐子在空中被抽爆，淡綠色的霧氣從上而下擴散開來。毒藤女的皮膚接觸到霧氣，發出痛苦的尖叫。

“不隻是火哦，還有特制除草劑。”盧西恩推了推眼鏡。

霧氣範圍内，所有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迪克抓住機會，一記飛踢将人踢倒。

确認毒藤女失去行動能力後，盧西恩這才有時間打量迪克：“你剛剛想說什麼？還有...”他環顧四周，“蝙蝠俠哪去了？”

迪克甩了甩手臂，解釋道：“他去處理黑bang交火了，本來是要帶着我一起的，結果沒想到企鵝人臨時雇傭毒藤女來攪局。”他聳了聳肩，“所以我留下來拖住她，蝙蝠俠說等解決完這邊，讓我和你一起去找V。”

說着，他掏出一個微型追蹤器，屏幕上閃爍着一個紅點：“蝙蝠俠在V身上放了定位器，應該不難找——”

盧西恩表情瞬間凝固。

V？

他就是V。

蝙蝠俠什麼時候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他居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