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隻有她和皇後有行了冠禮的皇子,未來皇帝定是要二人之中出一個的。
江晗晗見晉懷寅已開口,也緊随道:“娘娘,承安也是覺得這困乏來得不自然,怕是也被小人使了藥。”
貴妃一聽更是不得了,這哪裡是要毀了她兒子,這分明就是要壞了她的百花宴再毀掉她兒子。
倘若她這百花宴真出了岔子,她這百花宴以後定是辦不了了,更莫說晉懷寅登上寶位了。
貴妃來不及思考,便叫人把上點心茶的都叫來了。
那些宮人同地上的婢女一同跪在地上。
供江晗晗和晉懷寅指認。
二人共同指向了地上一個個子不高,臉上有麻子的小太監。
那太監長得賊眉鼠眼,一被指認就吓得磕頭:”求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奴才不知……”小太監有些心虛地擡眼看貴妃。
貴妃嗤笑一聲:“你是哪個宮的?本宮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
“回娘娘,奴才是…是花房的…”
“胡言亂語。”貴妃狠狠一拍桌子,臉上是明晃晃的怒氣。
“母妃,不如打入宗人府,好好審訊一番。”二皇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監淡漠開口。
“二皇子,不要啊,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
那太監死命磕頭,磕得都流出血來,有些膽子小的小姐都倒吸涼氣閉緊了眼。
“娘娘,不如臣女帶着各位小姐先回宴會吧。”蔣晴璃的聲音在這小屋子裡傳開來。
貴妃瞥了一眼,又看看各位小姐,微微颔首:“勞煩蔣二姑娘了。”
江晗晗對着蔣晴璃出口是有些驚訝的,更多的是疑惑。
莫非蔣晴璃想嫁給三皇子?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跟着蔣晴璃離開了,屋内隻餘江晗晗,晉懷寅、貴妃及幾個婢女,已經那個太監。
貴妃讓人給太監掌嘴,邊打邊問誰讓他做的。
許是給太監逼急了,這太監猛的朝前一撲,撲的貴妃一聲尖叫,手中的茶盞猛猛砸到了太監頭上。
那茶還冒着熱氣,狠狠地燙着小太監剛剛磕頭磕出來的傷口。
“呵,想從我這倆了解,你們找錯人了!我主子給我的,你們一輩子也比不了!“說完他便一頭撞向了漆柱。
婢女大着膽子探他氣息,良久,才答道:“回娘娘,這人已經沒氣兒了。”
貴妃臉上的恐懼夾雜着些憤怒:“死閹貨!趕緊給本宮拖下去,别再讓我見着這樣的人!”
“是。”
…………
貴妃又在這屋中對着江晗晗一陣兒敲打,又好一陣兒安慰,這才放她回去參加宴會。
江晗晗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這貴妃,經過這件事,心裡還沉不沉得住氣呢,江晗晗表示對貴妃與太子互咬的場景很期待。
回了宴上,這紫櫻繁早就給每桌放上了一束。
大家都在賞花,除了蔣家二位小姐。
蔣濡盈面上一片冰冷,眸中并無聚焦,坐在她身旁的蔣晴璃面色也是十分不虞,嘴中還嘟囔着說些什麼。
“蘇家姑娘呢?”貴妃朝蔣晴璃問去。
放眼望去,這宴上的确是沒了蘇琴的身影。
這次沒等蔣晴璃說話,蔣濡盈先開了口,語氣涼涼:“應是先走了。”
話中滿滿的生人勿近感,她就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貴妃,絲毫不覺冒犯。
“…嗯。”貴妃并未對蔣濡盈發火。
畢竟貴妃還要靠蔣家撐腰,貴妃母家不過是蔣家旁支,入宮為妃都是仰仗着蔣家,蔣父一直默默做貴妃的勢力,說來也是頗有淵源。
宴會是徹底的被剛才的事情聊死了,貴妃失了興緻,便打發各位散了。
沒等江晗晗上前同蔣家姐妹告别,蔣晴璃就氣沖沖地走了,徒留蔣濡盈一人。
江晗晗迎上去,陪着蔣濡盈朝後花園外走去。
“蔣二小姐這是……”
“無須郡主擔心,鬧脾氣罷了。”
“嗯,二小姐頗有小姑娘的生氣兒呢。”
“呵呵,郡主有時間想小妹,倒不如小心點自己。”
“想害我的我又攔不住,倒不如看看景兒。”江晗晗挑眉。
“蔣家不是你該看的景。”蔣濡盈涼薄地看着江晗晗,似是冬月寒風般。
“那不如蔣大小姐說說,什麼才是我該看的。”
“郡主是個聰明人,無須濡盈多說。”說完她行了個禮,快步離開了江晗晗身邊。
江晗晗看着她的身影,摩挲着下巴,這蔣濡盈倒是個不好接觸的。
直到那人的身影小到看不見,江晗晗才帶着白七去求見皇帝。
今日最重要的應是請去江城剿匪才是。
江晗晗讓陛下身旁的太監進去通報,等了一會兒才被準許進入。
皇帝端坐在禦書房書桌前,笑吟吟地看着江晗晗:“承安可有事情?”
“回陛下,臣女想去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