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活人就别替死人難過了。
一百來号人的掩埋花費了大家不少力氣。
幸好千手那邊似乎被自己給糊弄住了,一整晚都沒鬧出任何幺蛾子。
忍者們又似乎被敢死隊這次的彪悍作戰給震動了,不僅羽衣忍者們下來幫忙挖坑,就連宇智波的也應要求派了幾個編隊幫忙火化。
平沙毫不客氣地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指揮大家幹活。
“這邊這邊,坑挖密集點。就這麼小塊地方,萬一被土遁又翻出來了呢。”
“那邊的在幹嘛呢?手腳顔色都不一樣,怎麼就是同一個人了。仔細點啊!”
鑒于她總是擾亂大家工作的秩序,最後被舉手投票趕到後方去了。
在這一點上,羽衣和宇智波居然第一次達成了共識。
而山丘上,從開拔就嚷着要和宇智波田島歃血喝酒的羽衣天豐還在腆着老臉扯皮。
平沙退到一半,就聽到老頭子喋喋不休的勸說聲。仔細一聽,全是睦鄰友好,攜手共進,開創美好明天之類套話。
她當即腳尖一轉,撤到旁邊的小樹林裡将就着睡一下。
挑了棵膀大腰圓的杉樹,收集了點杉樹葉子充作擋風的被子,平沙躺在樹幹上,閉上了眼。
可惜沒過一會兒,下面也開始吵起來了。
似乎是有人也挑中了這麼個好地方,準備紮營安置。
其中好個聲音都特别嫩,夾雜在一群公鴨嗓裡特别悅耳。
平沙苦中作樂,權當聽鳳凰兒給麻雀領唱。沒有襯托,怎麼能凸顯他那把好嗓子呢。
宇智波斑急匆匆地将他帶領的二隊安頓下來,就想去山坡上找父親詢問剛才錯過的戰況。
他把一些不重要的事交代給宇智波火浦,帶着宇智波火核就要往山上沖。
沖到一半,他見鬼似的停下了腳步。
“平沙?你怎麼在這兒!”
平沙撩開蓋在臉上的樹葉,納悶地問:“我都把臉塗得媽都不認識,還蓋了一層樹葉,你怎麼認出來的?”
斑沒理會她的抱怨,甩下火核連跳幾根樹幹,來到她身邊,抓着肩膀使勁搖晃。
“你居然敢來戰場!還想不想活了!”
“嗨嗨。不過戰場而已,你沒上過啊?”
斑言語一滞,這讓他怎麼回答。他的确沒上過啊,但這不是第一次嘛!
不對,差點被她帶歪了。
斑使勁甩頭,怒目圓瞪。
“快回去!這不是你玩鬧的地方。”
平沙不僅沒動,還吊兒郎當地翹起了一條腿。
“不回,怎麼滴?”
斑被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地抓着衣領把人拽起來。
“你和我上去。”
“不去!”
上去幹嘛?仗也幫忙打了,難道喝酒真要她上嗎?她還是個小孩子呢!酒精傷腦。
“跟我去!”
“就不去!”
斑急了,手上開始使勁。
才在泥地裡打滾過的訓練服哪兒經得起他這麼摧殘。當即就撕拉一聲地裂開了幾道破口子。
平沙心一橫,眼一瞪,扯着嗓子開始嚎。
“非禮啊!非禮啊!來人救救命呀!”
見她冥頑不靈,斑的倔脾氣也上頭了,扯破了衣服都不放手。
“你喊啊,你用力喊。周邊駐紮的都是我的人,誰也不會來救你!”
平沙“柔弱無助”地向後面的宇智波火核投去可憐兮兮的星星眼,火核闆着臉偏開了頭。
靠!這是個死忠。
那就換個辦法。
平沙擡手把臉上的泥巴土痕抹掉,露出白皙可愛的小臉。
她順着斑的手勁投懷送抱,甜膩膩地抱着他手臂嬌滴滴地大喊:“斑哥哥,斑大哥,馬達拉尼醬,你是最好的歐尼醬啦?(^_-)”
斑一下愣住,說不出什麼感受猛然爆炸,全身上下的汗毛同時起立緻敬。
趁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平沙像一條魚一樣從他手中溜了出去。
一連翻出數十米遠,平沙叉腰仰天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吃軟不吃硬啊,被我騙了吧?啊哈哈哈哈!臉都紅透了!歐
—尼—醬~”
她特意把尾音拖得又長又轉,清脆的童聲喊出來的效果比金平糖還要甜——隻要不看人的話。
平沙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鑽進灌木叢中沒了影。
等斑終于回過神來,氣得想要大吼大叫。火核默默地按下他肩膀。
“先去找族長大人報道吧,戶隐大人現在都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