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面說的都是真的。”
林慧君看到這一幕,驚訝地捂着嘴,上下打量着沈墨,“所以你就是陸家的贅婿。”
白面書生一個,之前林慧君在家裡就聽說了陸清鸢病重,她父親招個贅婿,當時她還不信正經人家誰會瞧得上一個沒落世家,而且還是給快死的人當贅婿,要不是今天在八寶齋看到陸清鸢,她真以為看錯人了。
陸清鸢卻沒打算跟她多說,林慧君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這種事情跟她解釋,隻會越描越糟糕。
“我們走。”
她揉了揉手腕,淡淡掃過林慧君,拉着沈墨轉身就走。
林慧君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們。
兩人已經走遠了。
林慧君跺了跺腳,隻能氣沖沖地往八寶齋走去。
走幾步,沈墨注意到陸清鸢總是在揉手腕,于是問她,“手腕疼?”
“是有點。”陸清鸢低垂着頭,看見自己微微泛紅的手腕,“估計剛剛撐了下,不小心扭到了吧。”
沈墨沉默半晌,突然将她手腕握在掌心,替她輕柔捏着,“我幫你看看。”
他的掌心很寬厚,又熱得灼人,指腹上薄繭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腕,癢癢的。
"其實我沒事。"陸清鸢不适應想抽回手,沈墨卻抓得更緊了。
“别動。”
聽着沈墨的嗓音有點沙啞,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陸清鸢心裡覺得奇怪,但也沒再掙紮,任由他幫自己揉着手腕。
他認真地幫她揉了一會兒,便把手放開,“我送你回去。”
陸清鸢正準備問他怎麼來了,就發現他呼吸越發沉重起來,額角沁出不少細汗,便停下步子問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沈墨避開她的觸碰,“你先回去。”
“那你呢?”
陸清鸢的問題讓沈墨頓了下,随即說:“我還有事。”
沒等陸清鸢開口,他便匆忙離開。
“冬月你覺不覺得沈墨最近很奇怪。”
陸清鸢望着沈墨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皺眉。
冬月倒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隻是回答道:“是不是姑娘想多了。”
陸清鸢聞言搖搖頭,半晌才收回視線,“或許真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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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陸清鸢洗過手坐在桌前,冬月給她倒茶,然後拿出包裹遞到她面前。
“姑娘這是大娘子托人從臨州送來的,說是今年明月宴的帖子,裡面還有些銀錠子是要你去雲錦綢緞坊做身衣裳,還有...”冬月說着,偷偷瞄了一眼陸清鸢的表情。
陸清鸢神色如常,看一眼包裹裡幾錠碎銀子,她不由嗤了聲,“居然是他們把錢全帶走了。”
“姑娘...”冬月欲言又止。
“好了,我沒怪他們。”
但陸清鸢語氣裡依舊帶了些冷嘲,“也就我母親這樣好面子的人才會想得出,她就不能想想就這些個碎銀子配去雲錦綢緞坊嗎?”
冬月連忙安撫,“姑娘别動氣。”
“也罷,不想提他們。”陸清鸢深吸一口氣,她對原主父母并沒有多大感情,隻是在原主回憶裡,他們卻是極好的一對父母。
她讓冬月把包裹收起來,然後繼續說:“隻要明日含煙娘子能在争花魁上表演順利,我想咱們這竹坊也就能重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