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單奕剛将東西放進空間就被遊弋拽着去那個酥酪鋪子。

在鋪子跟前，遊弋仔細看着旁邊立着的菜牌，嘴裡嘟囔着，“葡萄幹，桂花，山楂，蜂蜜，還有玫瑰，吃哪個好？現在的我也聞不到味啊。”

“你想吃什麼？”單奕問道。

遊弋剛想回答就被攤主打斷了，隻見攤主有些奇怪地看着單奕問道，“客官，您在跟誰說話？”

「對哦，他們看見我。」遊弋歎了口氣，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幫我買個山楂味的吧，再加上葡萄幹。”

“我在跟一個人說話。”單奕說道，又撂下錢，“給我來一份山楂味的，再加一份葡萄幹，打包。”

攤主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但還是按照單奕的吩咐做了東西，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接過東西，單奕跟着遊弋走出了人群，來到了一處人相對來說較少的地方。

她看着單奕手上的酥酪，潔白的酥酪上澆上了一層厚厚的山楂醬，最頂上還撒着切碎的葡萄幹，看着就很誘人。

“快替我嘗嘗！”

單奕用小竹勺挖了一口淋滿果醬和葡萄幹的酥酪，遞到了遊弋嘴前，“你先試試。”

“我能吃嗎？”

“隻限我喂的。”他将勺子又放近了些，“試試。”

遊弋試探性地張開嘴，輕輕舔了一口，酥酪的甜夾着山楂醬的酸，奇妙的口感充斥她的口腔，但更驚奇的是她真的吃到了。

“怎麼樣？。”

“好吃！”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嘴裡嚼着山楂果粒和葡萄幹，但心思已經飄到下一口上了，“我還要吃！”

單奕聽話地将酥酪一勺一勺喂給她，等吃到第十勺的時候遊弋才發覺那碗酥酪還如最初一樣。

“為什麼不見它下去啊？”遊弋嚼着嘴裡的東西，含糊不清道。

“靈魂不食凡物。”單奕又挖起一勺酥酪，放到遊弋嘴邊，“化凡為虛，方可為魂食。”

“所以我吃的酥酪是…虛無。”

“都是一個世界，隻不過所在的空間不同。”

遊弋将嘴裡最後的酥酪咽下去，咂巴咂巴嘴說道，“那你就是穿越這兩個世界的門，既然如此，我還要吃别的，全都吃一遍！”

“就算是靈魂也會有饑飽。”

“那我感覺。”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略加思考，結果目光又轉移到一旁的燒餅攤上，“剛剛那個隻是甜品，算不上主食，我還要吃燒餅。”

“被烤的金黃酥脆的餅，刷上一層濃厚的豆醬，撒上翠綠的鮮蔥花，再裹上爽口的小菜，咬一口别提多美了，小扇子，我要吃這個。”

風帶着爐子裡飄出的煙火，沾染到她的靈魂，遊弋揉揉鼻子，下意識拉着單奕走到煙氣的上風區，嘴裡嘟囔着，“什麼味道，我不是聞不到味道嗎？”

“火是連接兩個時空的介質，你當然能聞到煙味。”單奕解釋道。

“怪不得人們祭奠祖先要燒紙，原來都是有說法的。”她捏着鼻子，指着那個鋪子，甕聲甕氣，“小扇子，你去幫我買個餅吧，那裡味道太沖了，我不想去。”

單奕又沉思了一下，拉起遊弋的手，用指甲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劃弄。

“你這是在畫什麼？”遊弋看着白白淨淨的手背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聞不見煙味。”畫完後他握住她的手，“我不敢一個人去，所以請你陪在我身邊吧。”

聽到這話遊弋噗嗤一聲笑了，“可是在旁人看來你就是一個人啊。”

“那可不一樣。”單奕鄭重其事，“我有你，我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