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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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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才是一份軍事委任狀?”梵西輕輕歎了一口氣,“可我的任期也隻有六年,一旦脫離軍事狀态,我們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

葉扶危揉了揉她的臉,勁有些大:“你什麼時候這麼悲觀了?有問題就去解決問題。就算要對你處刑,也要首先經過法庭審判,你的軍人身份注定了你要在軍事法庭上受審。你扪心自問這幾年軍旅生涯裡,你有沒有背棄過我們的信念?有沒有做過危害群衆、危害隊伍的事情?”

梵西搖了搖頭。

“這不就對了?”葉扶危按着她的肩膀,雙眼如火炬将她的猶豫看穿,“你要對我們親手創立的體制的公正性有信心。”

她拉着梵西的手叮囑:“聖嘉蘭中西部在神話紀元時曾是美神教派的核心神殿所在,就算你在那裡找不到破解身上詛咒的辦法,也能加強實力,将症狀壓制得更久一點。”

“别怕,要堅持。”

“我們什麼都熬過來了,更不會害怕它一個小小的邪神。”

“我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我們還有要一起走的路,我們還有要傳播的火種。”

“無論波濤如何洶湧,我們不會就這樣停下。”

梵西從床上坐起來。

生命于她就是逆水行舟。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神鬥,其樂無窮。

先前祝霖委托葉扶危給她來信,聲稱自己測算到聖嘉蘭中西部地下有強烈的美神複蘇的靈性反應。

這也和先前得知的美神神殿舊址位置相吻合。

無論哪裡發生着什麼,梵西都打算前往一探。

畢竟削弱阿芙洛斯就相當于壯大她自己。

她和這位神明之間并非此消彼長,而是不死不休。

在此之前,她手上還有一份邀約。

她要在天亮之前去見見這位邀約人,看看她是否能成為一支接續燃燒的火種。

邀約的地點在她平日演講的酒館。

身着黑衣頭戴黑紗的修女在酒館露台上對她點頭。

梵西覺得她有些眼熟,是之前來聽過她的演講的客人,也是先前和她聯手度過沼澤城危機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還是娜絲塔夏。

先前亞爾諾維奇公爵府失竊的那份文件,也許就是今晚她前來拜訪的禮物。

此時的梵西是演講時一貫的女學生打扮,面貌柔和,行事拘謹,說話倒是直爽:“跟黑暗女神教會打交道的人真的能分清誰是誰嗎?我怎麼覺得每位修女都長得一樣?”

修女笑了:“戒律使然,我們的着裝都有規定。”

“但是大家的高矮胖瘦都不同吧?”她的聲音裡帶着幾分俏皮,“也許您見過與我身形相仿的修女?”

“那麼,請問您今日為了什麼而邀請我來呢?”

見她直爽,修女也直來直往:“我很喜歡聽您分享的那些知識和觀點,因而不希望您在莫名其妙的追捕中夭折。”

她指尖抵着一份文件送到梵西面前:“這是我的誠意。我想,也許我們有機會成為朋友。”

梵西了然,低頭快速翻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沒有标題,但是幾頁過後她已經清楚了這是什麼。

《聖嘉蘭-塞拉菲拉聯合獵巫行動草案》。

和她在公爵府書房翻到的那本相差無幾,後面甚至加上了一些别的官員提出的草案。

腦海中這幾日散落的線索逐漸串聯了起來,先前的猜測無限趨近于肯定。

娜絲塔夏。

但她面上不顯,隻是和修女輕輕握了手:“這确實是一份令人驚喜的禮物。感謝您的幫助。我想,我們一定有機會成為朋友。”

“就是不知道我能為您提供一些什麼樣的幫助?”

……

會談結束,天色微亮。

梵西啃着新出爐的黑面包輕哼着歌,一邊在屠夫區布下混淆視線的迷陣一邊往家走。

一個衣衫破碎的清麗少女撞開了她向國王區奔去,她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淋漓,她的眼神充滿了害怕與絕望,她步履蹒跚卻咬着牙關不敢向周圍的人求救,因為他們大概率隻會将她送回塔萊夫人的手裡。

這是他的第三次出逃。

到國王區去。他想,那些受過教育的貴族一定沒有這些該死的賤民那麼難說話,盡管他們也刻薄刁鑽、唯利是圖,但絕不會将事情做得那麼野蠻。

他的體力已經快要到極限,連精神也變成了一根快要繃斷的弦,隻覺得滿大街的陌生人沒有一個可以信任。曾經這些人看到他的馬車都會為了一點白面包渣匍匐着親上來,而現在他們看見他聲嘶力竭地求救也隻會冷漠地把頭撇開。

“馬特維延可。”街邊一個其貌不揚,正啃着面包哼着歌的女學生叫住了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馬特維延可有些迷茫地轉過頭去。

女學生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是和這張臉的氣質完全不同的笑容,可這笑容對于馬特維延可來說卻萬分熟悉。

“母……母親……”靈魂深處蔓延上來的恐懼和寒意将他凍結。

女學生曲起食指輕敲自己的額頭:“你不乖啊。”

她指了指自己和他的眼睛:“我可一直看着你呢。”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包圍了馬特維延可。

他隻覺得夢境和現實交織,再也難以分清,眼前不再是一個清秀瘦弱的女學生,而是他夢境裡遮天蔽日的十二隻骨翼,以及那些沉默的注視着他的無數雙眼睛。

他感覺自己在不斷地、可怕地下墜,對于這種命運般的失重感,他無能為力。

在閉上眼睛倒地昏迷之前,他終于意識到,死亡是長久的安眠。

而他早已失去了這種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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