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泾一上來,随琅就自發靠了過去,尤泾僵了下,然後将她擁進懷裡。
随琅在他懷裡閉上了眼:“尤泾,我總覺得這幾天天黑的太慢了。”
尤泾摟緊她:“那我下次回來的早點。”
“好。”随琅軟聲應好。
聽着懷裡熟睡的呼吸聲,尤泾又緊了緊懷裡的人。
直到今夜尤泾才确定了随琅這些天的怪異點在哪裡,她像是在告别也像是在等待。
尤泾到衙門上值,到衙門時剛好碰見随益,他朝随益躬身:“随大人。”
随益回以一禮:“尤大人客氣了,叫下官随益就好。”
尤泾笑着回:“是随大人您謙虛了,晚輩初來乍到,還有許多地方需要随大人指點,還望随大人莫嫌晚輩笨才好。”
兩人寒暄完,一起進衙門。
路上,随益笑着恭喜:“聽說尤大人好事将近,下官先在這恭喜尤大人了。”
尤泾一怔,遂而也笑着道:“随大人說的哪裡的話。”
随益:“尤大人對下官守口如瓶也是應該的,畢竟事情還沒真正定下來,此時大肆宣揚的話未免對王姑娘不好。下官明白。”
尤泾和随益分開前,随益笑着道:“等尤大人和王姑娘成其好事的那天,下官定厚着臉皮來向尤大人你讨杯喜酒喝。”
尤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笑着道:“好說好說。”
日子過得快,轉眼,尤泾在衙門已經待了兩個月的時間。
這天下值時,尤泾被官差叫住,說是知縣找他,他朝官差道了聲謝,轉身去了王吉的書房。
尤泾進王吉書房時,王吉剛好處理好手上的事情,看到尤泾進來,招呼他在一旁坐下。
王吉坐到他對面,給他倒了杯茶,尤泾恭敬的接過。
王吉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嫣兒這兩天一直在念叨你,說有段日子沒見到你了。”
尤泾放下茶恭敬道:“這段時間忙,等過兩天我就去府上看她。”
“你和嫣兒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下官原本是打算忙完這幾天後,就去府上向大人您提親。”
王吉點點頭:“要是實在忙的抽不開身,手頭上的事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你和嫣兒的事不能再拖了。”
尤泾點點頭:“下官明白。”
沒過幾天,尤泾就帶着媒人登了王府的門,親事定的很順利,婚期定在了來年的開春。
這喜事一傳出去,由方泉帶頭,帶着之前尤泾在賭坊時還算交好的幾人,前去祝賀。
尤泾看到方泉時不算意外,他如今畢竟是恭縣的縣丞,很快又會是恭縣知縣的女婿,未來的前程肯定不會止步于此,隻要不是蠢到沒邊的人,都想與他打好關系。
方泉之前在賭坊時沒少明裡暗裡壓過尤泾,在尤泾升為縣丞時他就沒來恭賀,現在尤泾即将成為王家的女婿,不論他心裡是這麼想的,這一次的恭賀他必須得來,即使不為打好關系而來,也要為前程往事而來。
可以關系一般,但不能關系裡帶了仇怨。
尤泾跟着方泉去了恭縣最大的酒樓,進入廂房,望着兩桌上好的酒菜,接受了方泉給他準備的厚禮。
尤泾望了眼手裡的匣子,暗自掂了掂重量,不重,但裡面的禮肯定不輕。
尤泾笑着把匣子放下,在方泉的熱情招呼下坐到主位。
酒酣耳熱之際,方泉打算帶着衆人轉場到花院,尤泾笑着拒絕,隻說明日上值事多,今晚要早些回去。
方泉吆喝了聲,說:“尤大人不去,那草民們也不去了。”
尤泾讓他們随意點,想去玩就去。
由方泉帶頭,都說不想去玩,隻想回家睡覺。
尤泾笑着沒再說話也拒絕了他們想送他回家的提議,一個人踩着腳步回了家。
回家路上,尤泾打開方泉送他的賀禮,裡面滿滿一疊銀票,他數了數,當真對的上厚禮這一次,整整一千兩。
回到家關上門後,尤泾慣例翻到牆對面,把随琅帶到自己這邊。
随琅聞着他一身的酒味,把他扶到床上靠着,自己去外面打水進來給他洗漱。
尤泾靠在床頭,閉着眼任由眼前的人擦臉、擦手,随琅動作輕柔的擦着他的額頭:“怎麼喝這麼多酒?”
尤泾整個人都是放松的:“開心。”
擦好臉,随琅轉而去擦他的手:“什麼事這麼開心?”
尤泾不說話了,睜開眼定定望着随琅,随浪擡頭望了他一眼:“怎麼了?”
尤泾還是不說話,隻一味地望着她,半晌,傾身把随琅抱進懷裡,用力的擁着。
尤泾聞着鼻邊的若有似無的軟玉溫香,喃喃道:“如果......”之間停頓了下,“我會更開心。”
随琅手垂在他身側,出神的望着窗戶:“如果什麼?”
尤泾卻閉上了眼,朝床頭靠了去:“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