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本來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但因為爹是鐵匠,祖先她便喜歡上了弄刀舞劍,劍、弓箭和刀在她手中跟,”田榆思考了一下,“跟那魚兒在水裡一樣,嘿嘿。”
弓箭,楚清妍了然,再想起昨天田榆也是背着箭,一副獵戶打扮,想來田榆祖輩估計都是以獵為生。
“祖先的娘親是買豆腐的,爹是鐵匠,正常來說,祖先她以後應該繼承親娘的豆腐鋪買豆腐,但發生了一件事,祖先她跟家裡決裂了。”
“先前說祖先的爹是鐵匠,一輩子癡迷打鐵,為這經常不着家,所以我那祖先基本上是她娘親一人帶大的,但或許是因為操勞家裡太累,在祖先十三歲那年,祖先娘生了重病。”
“偏偏那段時間做鐵匠的祖先爹出遠門去了,于是我可憐的祖先隻能一人照顧母親,一邊操心豆腐鋪的事。”
“可是哪怕她這麼用心,還是沒能搶回娘親的性命,于是祖先就生她爹的氣了,她爹真不是個東西對吧?”
說到一半,田榆義憤填膺問道,楚清妍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所以因為這事你的祖輩和家裡決裂了?”
田榆點頭。
心下了然,有這樣的爹也難怪田榆祖輩生氣,估計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這位親爹吧,世事無常,在最需要的時候偏偏人出遠門了。
“那後來呢,那位祖輩又是怎麼開始以打獵為生?又是怎麼讓決定族譜隻寫女子?”
田榆剛想張口,大門外傳來敲門聲,還不等她們二人出去查看情況,隻聽‘知呀’一聲,田大娘的聲音響起,不知為何聽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這,這位,公子,你找誰啊?”
糟了,楚清妍一拍腦袋,猛然想起自己和淩劍約定出現在田家的時間,一時間也顧不上田榆祖輩的事,連忙出門,生怕晚了一步淩劍露餡了。
畢竟她之前可是信誓旦旦跟淩劍保證他什麼都不用做,現在卻人都沒出現,也不知會怎麼想。
淩劍沉默,對于田大娘的話沒有回應,而是透過她的身影看向院内。
沒看到想見的身影,低頭對上田大娘驚詫的眼神,終究是避不過,抿了抿唇,吐出幾個字。
“我找,楚清妍。”
剛打開門走出來的楚清妍剛好聽到這句,隔着田大娘的身影,兩人視線隔空對上。
看懂淩劍眼裡的不滿,顧不上一旁的田榆連忙快走幾步走到田大娘身邊。
田大娘正奇怪地看着這個俊美的公子,聽他說找楚清妍,恍然大悟。
“啊,你是清妍丫頭的夫君是吧?”
淩劍沒回答之前,楚清妍已經走到大門口,連忙接上她的話。
“是啊,姐姐,這就是我的夫君,他姓淩。”
“淩,噢,淩公子。”了然地點完頭,忽而看看她,又看看淩劍,最後滿意點頭。
“我道是誰能配這丫頭,如今看來真當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啊~”說着轉到一邊一會看楚清妍一會看淩劍,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呆呆的小姑娘身上。
“你說是不是啊,小丫頭?”
田榆呆呆地眨了眨眼,像是不确定田大娘在跟自己說話,呆得連楚清妍都忍不住看過來時,才像是剛反應過來,木木點頭稱‘是’。
楚清妍恰到好處地低頭抿唇一笑。
濃密的睫毛輕顫,讓人無端想起春日晨光裡采蜜的蝶,落在含苞待放的粉嫩桃花上。
淩劍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在她擡頭之前不動聲色移開視線。
假裝害羞了一會,楚清妍才緩緩擡頭,一旁田榆像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态,一張臉漲得通紅。
“恩,楚姑娘,我就不打攏你們了,我,我先走了。”
說完逃一般的離開了,旁人喚都喚不住,田大娘見狀嘀咕了句。
“這小丫頭真奇怪,老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聞言楚清妍也好奇了,田大娘說這話不下三遍了,莫非兩人有自己不知道的糾葛在?隻是因為時間或記憶的關系忘記了?
心下好奇,但田大娘已然抛開這事圍着淩劍上下打量,明顯對面前這個自稱是楚清妍夫婿的人更剛興趣。
“淩公子哪裡人啊?家中可還有其他姐妹在?家裡……”
楚清妍輕咳一聲,田大娘看向她,這才停下查戶口一樣追問。
她把田大娘拉到一邊,在她奇怪的眼神中附耳說道。
“我這夫君幼時生了一場大病,病愈後得了一個毛病,不能聽人多言,多問兩句就頭疼,姐姐還是不要問了,再問他要生氣了。”
田大娘聞言詭異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淩劍,目光漸漸由驚訝轉為同情。
“我說你這夫君怎麼冷冰冰的,剛剛問他找誰,也是半天不說話,還奇怪,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