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清?怎麼可能。他盧布辛修練魔眼通,五官感覺異于常人,魏清愁的聲音又不小,傻子都知道這是騙人的。
顯然這是盧布辛在給魏清愁台階下。
什麼,他魏清愁害羞的樣子可愛?反正魏清愁本人并不這樣覺得。
但他也聽出了盧布辛話中的意思。
與之相反,離歡喜倒覺得挺可愛的。
“想必盧兄也不是有意為之,但下不為例,下次可不許再嘲笑我了。”魏清愁道,他的臉就紅了那一陣,現在倒是正常的。
還有下次?盧布辛止不住的揚起嘴角,心道:“下次我一定狠狠的嘲笑你魏兄。”
不過嘴上說的卻與心意相違,道:“嗯,下次不會嘲笑魏兄了。”
看着盧布辛嘴角的笑容,聽着這有些不對勁的話,魏清愁恍然大悟般立刻正色道:“沒有下次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比較急,許是憋的,又許是急的,面頰上竟又泛起了微紅,不過好在并不明顯。
離歡喜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變化,笑了笑道:“那下次我肯定嘲笑魏兄。”
這句話有些答非所問了。
魏清愁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不過聽這話是從他離兄嘴中說出的,他竟然很神奇的平和下來,用一種疑惑的神色看向離歡喜。
他未言語,離歡喜也未言語,隻是對他挑了挑眉,頗有種不服憋着的意味。
魏清愁出奇的沒說什麼,反而笑了笑。
媽呀,就他離兄這個挑眉的表情,簡直太帥了。
沉迷于美色當中,魏清愁把自己說的話當成耳旁風。
盧布辛見魏清愁如此,笑了笑,心道:“真是沒出息。”
而離歡喜見魏清愁充滿笑意的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這可不是離歡喜自戀,而是魏清愁的目光真真實實的落在了上面,不過也不排除是在發呆。
不過誰發呆的時候眼睛會這麼盯着一個人的臉看呢?
“咳咳咳,魏兄。”離歡喜故意咳了咳道。
“啊!”魏清愁回過神來,對上離歡喜的目光,四目相對,魏清愁道:“怎麼了離兄?”
“還怎麼了,我正想問你怎麼了呢?”離歡喜心道。
“沒什麼,就是看魏兄發呆,想問問你想什麼事呢?”離歡喜笑道。
魏清愁有些心虛,道:“沒想什麼,在想我換上這件和離兄同款的衣服會不會同樣好看。”
雖然他确實是看離歡喜看癡了,但他也确實有一瞬間出現過這種想法。
但他很快就否決了,原因無他,他離兄獨一無二貌美,自己怎敢與之相比呢?
“那魏兄可想出結果了?”離歡喜道。
“沒有。”魏清愁搖了搖頭,回答的幹脆。
他當然得說沒有,不然他離兄再追問他該怎麼回答?
盧布辛強摁下心中的笑意,道:“那魏兄快換上試試,看看會不會和離兄穿着一樣好看。”
末了他還是沒忍住,邊笑邊又補充道:“都是兄弟,魏兄不必不好意思。”
魏清愁頓了頓,而後道:“盧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說罷還挑了挑眉。
這是什麼情況?居然不認了?
不過他說的這話也沒毛病,他魏清愁除個别事外确實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雖然魏清愁臉皮厚,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換衣服這事他确實有些幹不出來,萬一被人圍觀了呢?
不過在經過和離歡喜與盧布辛一頓拉扯後,魏清愁已經不覺的有什麼的了,反正此時尚早,并沒有人煙,更何況還有他離兄盧兄。
“魏兄自己心裡清楚就行。”盧布辛笑道。
離歡喜笑了笑,未曾言語。
說時遲那時快,魏清愁走到一棵樹旁,開始脫自己身上這件臭衣服。
離歡喜和盧布辛站在不遠處,活像個打掩護的。
結果魏清愁還沒解開衣帶,就聽不遠處傳來陣陣馬啼聲,吓得他立刻把正在解的系帶又給系上了。
媽呀,他怎麼忘了,他毛兄随時回來,而且還是個姑娘,即使以兄弟相稱,魏清愁也很介懷。
抱着離歡喜送他的衣服,魏清愁從樹後走出來,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隻見毛小冉騎着一匹棕色的馬,身後跟着黑乎乎的一大片的黑衣人,少說也得幾十人。
個個身高馬大,身強體壯的,而且本就長的歪瓜裂棗的,臉上還有黑色刺青,顯然是離殇教的人。
這把魏清愁看的目瞪口呆的,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離歡喜和盧布辛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裡去,都皺着眉,手指摸向劍柄,一副随時準備迎戰的狀态。
“毛兄,你怎麼招惹到他們的?”魏清愁雙手作喇叭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