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刀就要砍到離歡喜的頭,而離歡喜卻未動,魏清愁剛站起身便急忙一拉離歡喜,由于他使的勁過大,離歡喜腳下一個踉跄就往後倒去,魏清愁結結實實的從後抱住了離歡喜。
兩人皆是一愣,心跳的極快,尤其是魏清愁。
那四名殺手也是一愣,舉在半空中的刀頓了片刻,随即又砍向離歡喜。
而魏清愁的手還緊緊的抱着離歡喜。
眼見刀就要砍落,離歡喜提劍擋之,道:“魏兄你…你放開我。”
“哦哦。”魏清愁松開了手,如夢方醒般,甚至還有些依依不舍。
被人這麼抱着真的很别扭,離歡喜從未被别人這麼抱過,他心裡有些抵觸,卻在魏清愁抱着的時候腦中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沒有立即推開。
這真的很奇怪!
離歡喜一用力,劍氣把那四名殺手給震飛了,但由于他現在心思很亂,用的力并不是很大,那四名殺手就“飛”在不遠處,也就數米而已。
“離兄,剛剛我怕你受傷所以才…才拉你的,害你摔倒真是對不起,你沒事吧?”魏清愁道。
魏清愁早該想到的,以離歡喜的實力,這四名殺手的攻勢根本不在話下,他不為所動,那是他不懈于提前動手,或者說他懶的先動手。而自己卻擔心他會被傷到,真是心急的什麼都忘了。
“無事,魏兄不必自責,還要多謝魏兄。”離歡喜道。
“沒事就好。”魏清愁呢喃道。
雖然離歡喜話是這麼說的,心底也是這麼想的,但魏清愁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他的不适。
難不成離兄真的生氣了?魏清愁莫名有些失落
那四名被震飛的殺手卷土重來,依舊是提刀砍人,由于心底失落,魏清愁先離歡喜一步提槍擋之,複又使起了槍法,一下下的舞動着,極其靈活。
那四名殺手均是身強體壯,手中拿的是刀,極其笨拙,在魏清愁靈活的槍法中敗下陣來,一槍穿心而死。
由于魏清愁極其粗暴,将槍從殺手的心髒抽出來時極快又極用力,于是血噴了他一褲子,原本白色的褲子瞬間被染上了一片紅,如同雪地中盛開的臘梅花。
血順着槍尖滴落在地,這一刻的魏清愁神色嚴肅,沒有平日的嬉鬧,發絲有些亂,衣衫破破爛爛的,手提長槍,給人一種立于天地間君臨天下般的氣概。
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在經過這麼多天後,顯然已經成長了。
不過這種氣概是暫時的,極其短暫的。
“魏兄。”離歡喜道。
魏清愁轉過頭看着離歡喜,繼而笑了笑,道:“離兄。”
“魏兄槍法精進了不少。”離歡喜笑道。
魏清愁愣了愣,他離兄這是在誇他呢!
“多謝離兄誇贊,不過不敢當。”魏清愁這樣說,嘴角的笑意卻是止不住的。
看到魏清愁那小表情,離歡喜笑了笑,這哪還有半分剛剛君臨天下般的氣勢?
這分明就是一陽光開朗活潑的小少年郎。
“有什麼不敢當的,我說的都是大實話。”離歡喜看破卻不道破。
這下魏清愁的嘴角怕不是要滑向銀河系了。
盧布辛早已解決掉了那八名殺手,此時正在用手帕擦他的劍,劍刃滑過手帕留下一道紅線,而後劍入鞘,盧布辛走向了離歡喜二人。
三人間的距離本是不遠的,然而被殺手圍攻,打鬥的過程中難免移動,不過也沒多遠,盧布辛半分鐘便到了。
三人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都看向毛小冉。
八名殺手已去五名,此時僅餘三名,毛小冉正打到激烈處,她一口灌下酒葫蘆中的酒,然後将酒葫蘆抛向空中,在下落到與自己視線齊平時,毛小冉擡腿就是一踢,直接砸向其中一名殺手。
那名被砸中的殺手相當凄慘,酒葫蘆正巧打在臉的正中間,鼻子都被砸塌了,連骨頭可能都碎了。天靈蓋更是被活生生的給砸碎了。
酒葫蘆應聲落地。那名殺手臉上留有一個葫蘆印,早已沒了呼吸,仰頭倒地。
可想而知毛小冉這一腿使的勁有多大,而且人家還是個姑娘,雖然光看裝扮看不出來。
毛小冉一臉的興奮,她握了握拳,就這麼去擋殺手的刀。尋常人若是這麼幹那便是手不想要了,而她就這麼幹了,而且這刀還奈何不了她這拳。
怎麼形容她這拳呢,同為□□凡手,她的拳卻如鋼鐵一般硬,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即使刀槍也傷不了分毫,因為碰上她的拳就好像碰到一層天然屏障一般,怎麼也破不開。
這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内力外用罷了,在她們拳法中俗稱--外力。
那兩名殺手的刀還保持着砍毛小冉拳的姿勢,毛小冉卻猛的抽出拳,一拳直接打到一名殺手的頭上,那殺手措不及防,來不及阻擋,最終被毛小冉直接捶到了地上,腦袋爆漿而死。
另一名殺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毛小冉擡腿踹向腹部,直接倒地不起了,最後内出血而死。
在決對的力量面前一切境界的差距都可以被彌補。
毛小冉就是一個例子。
至此,三十一名殺手全部被絞滅!
“魏兄,你跟人家毛兄的境界可是差不多的,如果是你的話,你能幹掉他們嗎?就算能,能這樣全身而退嗎?”離歡喜道。
“剛剛不還誇我呢嗎?”魏清愁暗道。
“我覺得能。”魏清愁點頭道。
“那魏兄可真謙虛。”離歡喜道。
“不敢不敢。”魏清愁道,玩笑開過便過了。
“魏兄的槍法确實精進不少,要再達到更高的地步,不必操之過急。随着境界的提高和你對此的感悟,自然會再精進。”離歡喜道。
“隻是魏兄的潛能還沒被完全激發,也就是說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離歡喜又道。
“那潛能該怎麼激發呢離兄?”魏清愁一雙眼睛盯着離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