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聽完，内心已然石化，明陽竟還有這傳統？那事情便簡單多了。

不多時，孫浩然到了。此人身材勻稱，綠衫穿出飄逸感，相貌比武功出色。若是細看，臉上還敷了層粉。

“掌門，您找我。”孫浩然行了個禮，面色倒還從容。

張懷淼點了點頭，向他介紹了輕眉掌門和沈定，孫浩然一一問好。葉青青盯着他，哼了聲：“油頭粉面。”

孫浩然：“……”

“沈二公子問你一些事，如實回答即可。”張懷淼道。

孫浩然點頭，看向沈定。沈定起身，走近他，繞着他轉了一圈。孫浩然莫名：“沈二公子？”

“哦，我看孫兄身量甚好，便仔細看了看，莫見怪。”沈定笑道。

孫浩然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忽然往後退了幾步，和沈定保持距離：“沈二公子謬贊，論身量相貌，沈二公子是我輩佼佼者。”

“嗯，我也這麼覺得。”沈定很是認同。

孫浩然：“……”

“孫兄挺注意形象啊，還化妝呢？”沈定貌似閑聊。

孫浩然摸了摸臉，眼眸閃過意外，笑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日練功太陽毒辣，便敷了層防曬粉。沈二公子若是想要，我可分你一些。”

“不用，你自己留着就好。”沈定擺手道。

孫浩然尴尬而不失禮貌一笑。

“這樣吧，你和我說在哪兒買的，我自己去買。”沈定又道。

“這、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買的。”孫浩然說。

“孫兄厲害，還會研制這些。李兄，你會麼？”沈定看向李複言。

李複言嘴角抽抽：“不會，也不抹。估計是孫師弟的個人愛好，練功之餘大家也有自己的時間。”

沈定點頭：“看來這并非明陽的傳統了，想必這防曬粉秘方也是孫兄獨家的，不可外傳了。”

孫浩然點頭道：“正是。”說完看了李複言一眼，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複言同樣不解，皺眉看着沈定，這貨不是混淆視聽和稀泥吧？

“孫兄貌美如花，想必很招女子喜歡，可曾同女子歡好過？”沈定畫風急轉。

除了秦休和輕眉派無甚反應，其他人皆或多或少變了臉色。孫浩然尤甚，眼神開始閃爍，驚吓道：“沈二公子說笑了，我明陽派教規森嚴，見到女子便繞着走。我一直奉行，不敢越雷池一步。”

“啊，那就是說沒有了？”

“那是自然。”

“衣裳脫了看看。”

“什麼？”孫浩然大驚。

“你既然還是童子之身，守宮砂應該還是紅色吧？”沈定問得無辜。其實也不是守宮砂，方才秦休告訴他，明陽有個傳統，入派弟子不管此前是不是童子之身，都得點一種砂，以示同女子義斷情絕。正常情況下是淡紅色，如若犯戒，則會變成藍黑色。次數越多越深。此事并不是秘密。

“掌門，這是何意？”孫浩然看向張懷淼。

張懷淼看了沈定一眼，對孫浩然道：“脫。”

孫浩然無法，不情不願寬衣解帶，露出精瘦的上身。齊钰雙手掩面，之後食指和中指稍稍露出個縫偷偷看。

守宮砂的位置在腹部，小拇指甲蓋的大小，是正常的紅色。

輕眉和明陽兩派臉色瞬間倒了個個兒。

李複言臉色稍緩，胸有成竹道：“沈二公子，還有什麼話說？莫非還要再換一個人來問問？”

“莫急。”沈定輕笑，忽一揮手，将他桌上的茶揮向孫浩然腹部。孫浩然在看到沈定動作後便想逃，但茶水依舊盡數潑在他身上，且燙得很，他怒視沈定，同時用手去揉：“你做什麼？”

“藍色，是藍色！他方才那是畫的。”齊钰雙手放下，喊道。

孫浩然低頭看去，隻見守宮砂已經變了色，不可置信看着自己微紅的指尖。張懷淼和李複言神情聚變。李複言道：“浩然，怎麼回事？你？”

孫浩然立即跪下：“掌門，我錯了，我不該犯戒，懇請掌門責罰。”慌忙中，從衣袖裡掉出一個東西，滾落到一旁。

“你看吧，男人就是這副德性。不見棺材不掉淚。”趙新給沈定傳來一句。

“……”

“張掌門真是調教有方。”葉青青諷道。

張懷淼沉默片刻，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他便同輕眉弟子有染……”

“呀，這不是明月師姐繡的荷包麼？怎會在你手裡？”齊钰忽地出聲，走過來從地上拾起一個粉色荷包，遞給葉青青。

張懷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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