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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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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宣王黨老臣頓時咳成一片,仿佛集體犯了喘症。

若是真讓謝骞做了宣王的伴讀,那這千門之權落誰囊中,還真是難以預料。

“胡鬧!”曹馮章的輪椅猛地前傾半寸,熊皮褥子滑落在地。

值殿太監剛要撿,卻見五皇子已搶在二皇子前頭,蹿過去掖好被角:“曹尚書仔細着涼,您腿腳不便,侄兒幫您暖暖。”他竟解下腰間錯金暖爐塞進熊皮,驚得老狐狸連咳帶喘。

燕帝突然擊掌大笑:“謝卿這伴讀朕準了,隻是......”他摩挲着手掌,“承烨每日需多臨三頁‘鹽鐵論’,你舅父在淮南鹽市犯的錯,朕要你用筆頭補回來。”

謝九棠揖禮謝恩,餘光不經意撞上蕭承烨仰起的笑眼,少年眸色清澈如鹿,眼底卻蒙着一團混沌,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燕帝忽将佛珠往案上重重一磕,才問起昨夜慎王府失火一事:“朕方才聽值夜太監嚼舌,說謝卿昨夜在慎王府賞月時受了驚?”他起身碾下玉階,“承衍這孩子的府兵該換換了,連隻野貓都防不住。”

謝九棠的指尖幾乎要嵌進掌紋。

昨夜刺客的殺人手段,明明是千門衛中的第九門,而蕭承衍說過,‘九門’隻聽令于燕帝。

這老儒生慣會借兒子的刀殺人。

“謝世子昨夜遇刺了?”二皇子蕭承胤突然湊近她肩側嗅了嗅,“你身上怎有股火石粉的味兒?我聽說前幾日,五弟還從燕宮庫房支了一些火石粉,不知是拿去做什麼了?”

五皇子面色蓦地騰起一陣委屈:“二哥慎言!那火石粉是内務府統配的,我多拿了些,是用來做了煙花,好在數日後的骊山宮宴上熱鬧熱鬧,二哥這話說的,可不要讓弟弟在這奉先殿上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二哥,”蕭承烨話鋒一轉,“我聽說昨夜三哥府上走水,二哥卻不在府中,難道聽了消息,跑去救火了?”

“昨夜舅父出獄,我自是在刑部打點,哪裡知老三府上的事,五弟可不要亂說話。”

謝九棠聽着二人互相推責盤問,忽然很想笑,這些蛆蟲連栽贓都要借她的刀,就像南梁夜市裡套圈的商販,忽悠着客人把赝品往鈎上挂。

昨夜蕭承衍盯着那一張張從屍體上摘下的面具,說“父皇終究忌憚你我走得太近”時,她便知道那支擦過自己耳畔的冷箭,不過是老皇帝自導自演的皮影戲。

燕帝既要借慎王府的血,警告她恪守棋子本分,又要用她的狼狽,敲打端王和宣王兩黨莫要越界。

“陛下聖明。”謝九棠見縫插針,“能在慎王府的天羅地網中行刺我,可不是尋常畜生。”

這一句,罵的燕帝有些啞然,但又不得不吃盡這啞巴虧。

滿殿死寂中,五皇子突然笑着朝燕帝開口:“這慎王府縱火案若深查下去,是否有些打草驚蛇呢,隻是兒臣愚鈍,分不清驚的是草裡的蛇,還是握打草棍的人。”

這話雖是說給燕帝,卻讓人不禁覺得是在反諷蕭承胤,可那雙至純至善的眸子,又讓人不确定他是否話裡有話。

燕帝撫掌大笑。

謝九棠盯着那慣會演戲的老儒生,突然覺得北燕的磊落向來虛假,卻偏要描出個太平盛世的輪廓。

這一點,若是被她悄無聲息的揭開在北燕百姓的面前,又會是一番多麼有趣的光景。

這時,殿外來報,三殿下已經侯在殿外,燕帝揮袖,宣他進殿。

蕭承衍踏入殿門的刹那,鎏金柱上的朝陽都黯了三分,他竟還穿着昨夜被火勢燎焦袖角的墨袍。

銀線繡的睚眦在衣擺翻湧如活物,被部分焦黑處的輪廓襯着,每走一步都似踏着血海屍山。

衣身雖大體完整,但燎破的幾處細微,讓他在這奉先殿上,有些失禮,群臣的笏闆齊齊低了三寸,禮部尚書喉中咽回“逾制”二字,視線卻頻頻閃躲,不敢望向這位很少上殿的三殿下。

蕭承衍來到白玉階前,不似另外直身站立的皇子,而是以訓如家犬的姿态,朝燕王跪了下去。

在外面能讓蛇鬼讓路的慎王,此刻以額伏地,極盡卑微。

而那位曾在端王府别院躲着蕭承衍的五殿下,在這奉先殿中,臉上也沒有了對三哥的懼意。

這讓謝九棠想起了蕭承烨曾說過的那句“在玄武門内才是他三哥”的說法。

而此刻,在燕宮的琉璃瓦下,他的三哥的确溫順乖巧。

“兒臣叩見父皇。”

如此寬敞的奉先殿,蕭承衍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卻獨獨跪在了謝九棠的身側。

他的廣袖看似不經意的,拂過謝九棠的靴尖,一縷獨屬于他的淡淡檀香便纏了上來。

若不是二人背着北燕朝堂玩了一把燈下黑,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很容易讓人遐想到———她跟蕭承衍才是一路的。

謝九棠心慌後撤一步,靴跟正踩中曹馮章輪椅的投影,而這看似不經意的倒退動作,也退進了曹馮章渾濁的眼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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