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物品造成的突兀感。
做好這一切的他,挼了一把跳上床的湯圓,眸底含着對它破壞力驚人的期待。
是時候該你出手了。
逆子。
系統的視線在宿主和湯圓來回轉動,CPU過載:【宿主,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湯圓這逆子最喜歡叼着玩偶到處跑了嗎?】
【要是萬一湯圓舞到李箋面前,那些相片幾乎可以判你死刑!】
【藏着掖着……】段何喪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宛如一條死魚,【也有藏不住的一天,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隻不過主動了,很容易就玩脫。
但這是擺脫困境,不再被人設拘泥住的最好的方法,荊棘鋪地,不出點兒血。
怎能破而後立。
思即,段何摟緊兔子玩偶,利落的打開衣櫃順手把它塞在角落。
其實也不急于一時。
他暫未适應剝離了李先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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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午時的陽光暖洋洋的,既不刺眼也不曬人。
空無一人的大平層,湯圓興奮圍繞着屋子上蹿下跳的跑酷,累了就躺在沙發對着抱枕一頓輸出。
純白的棉花從破了的布料溢出,灑落了一地。
落了文件的李箋恰好回來,推開門是棉花洋洋灑灑的飄在半空。
橘色的身影正在用它的牙齒和爪子捕獵,捕獵的對象是安置在沙發上的抱枕。
“湯圓。”李箋訓斥,“你在拆家嗎?”
一聽是李箋的聲音,心虛的湯圓耳朵向後壓,慫慫地松開嘴裡的抱枕,倒退好幾步。
最後縮在沙發的一角背過身,企圖躲起來。
李箋一手撿起抱枕的殘骸,另一隻手精準揪住湯圓的後脖頸,他黑着臉居高臨下地對上它委屈巴巴的大眼珠子。
“湯圓,你那麼多的玩具,就沒有一個是你喜歡的嗎?”
湯圓耷拉着身體,喵都不敢喵一下。
李箋放棄和小貓咪理論,說再多它也聽不懂,訓太嚴重了反而會拆的更起勁兒。
無果,他放下手裡的貓咪,指着它的鼻頭說:“罰你三天沒有小零食吃。”
“這是對你的懲罰。”
“喵嗚~”湯圓可憐巴巴地蹭着他的小腿。
李箋不為所動,挽起袖子收拾沙發上的一片狼藉,棉花統統裝進袋子裡面。
撿幹淨灑落的棉花,李箋正要連同抱枕的屍骸丢進垃圾桶,忽而發覺松垮的抱枕手感不對。
裡面仿佛放了一張硬質的紙。
李箋神情不對的拉開抱枕的拉鍊,映入眼簾的是不到巴掌大小的相片。
畫面裡的主人公是他的侄子李方槿,從拍攝者别扭的角度去看,合理猜測是偷拍。
相片仿佛是被持有者反複觀看,光滑的平面變得皺皺的,清晰度下降了許多,翻到相片背後,是用黑筆畫出來的愛心形狀圖形。
和煦的陽光穿過落地窗,洋洋灑灑的照在李箋的後背,暖和的溫度卻生出陣陣冷意。
李箋不願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因為他不敢相信從始至終段何展現出來的溫存都是假象。
執着的親吻唇角,依戀的貼近體溫,癡迷的嗅着氣息的他,是演的?
實際上做着這一切的人,真正喜歡的是他的侄子——李方槿。
這玩笑并不好笑,還讓人嗤之以鼻。
一張相片并不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