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揚這麼一說，段浦生迅速意識到昨晚的大雨也不是錯覺，塔羅的世界本就不能用常理去解釋，而這一天之内能産生這麼大的變化，也隻有一個人，主宰。

段浦生想通了這些，他腼腆的對着胡飛揚笑了笑，他撓了撓寸頭，正想和這個胡飛揚共享信息，第二名章秋意也從教室裡出來，她将一張紙條遞給胡飛揚，看到段浦生時，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上課鈴一響，她沒有進教室，反而擺了擺手，朝樓下走去了。

胡飛揚看着紙條上的内容，指尖微頓，沒說什麼，随手将紙條遞給段浦生，段浦生接過，發現上面寫了六個人的名字：“陳耀、章秋意、姜冬雪、胡飛揚、羅朝陽、蔣有成。”

段浦生道：“都是持有卡牌的人？”

“對。”胡飛揚回答，他感受到一道窺探的視線，扭頭和站在門口露出半截身子的葉阮征對視，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錯，葉阮征連忙收回視線走進教室，他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姜冬雪、蔣有成是四班的學生，另外一個是低一屆的學弟。”

“六個學生？”

“嗯，六個。”胡飛揚回答段浦生的問題，辦公室的老師出來看到胡飛揚，笑着招手示意他過去拿卷子，他點頭回應，擦肩離開時，他提醒道：“這六個人之間因為一些事情連接在一起，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

段浦生思忖，已知羅朝陽、胡飛揚和章秋意是八班的學生，若說胡飛揚和章秋意之間的聯系還能從成績優異的方向搭，那羅朝陽呢，似乎不太受歡迎，成績排在末尾，跟這兩人表面上搭不上關系。

“另外三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段浦生輕聲道，走到樓上四班門口，看來羅朝陽很出名，樓上學生的視線一如既往，帶着恐懼和害怕。

他自顧看着排名表，找到了姜冬雪和蔣有成一男一女的名字，男生叫蔣有成，成績中遊，女生叫姜冬雪，成績中遊。

段浦生屈指敲了敲教室門，似乎随口一問：“蔣有成和姜冬雪在嗎？”

四班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間的一男一女，男生雖然看上去腼腆古闆，但眼神狡黠，同樣在觀察他，女生則是大大方方，性格也是紅紅火火，聽到段浦生叫她，舉手示意，離開自己的位置往門口走去。

距離一步的位置，姜冬雪一笑，伸手問好。

兩人淺淺握手，算作問候。

姜冬雪好奇打量着段浦生，随後颔首低聲道：“久仰大名。”

段浦生擡眸，反問：“你知道我？”

姜冬雪點頭：“當然，你最近挺有名的，況且這次塔羅，公館老大都來了，想不知道都難。”

一隻手突兀插進兩人中間，蔣有成慢悠悠的走過來，眼神輕慢，還沒說什麼，他上前幾步，雙手搭在欄杆上，無聊看着樓下擡頭的葉阮征，直盯這葉阮征倉惶離開，他轉身道：“我倒想看看，你這次是否還能那麼幸運去做救世主，安娜，妮娅，你手中應該有兩張主宰牌了吧。”

段浦生同樣看到了葉阮征同學，聽着蔣有成的調侃，不鹹不淡道：“你說的不假，我都開始懷疑你是當場看見了，而不是捕風捉影了解的。”

“一半一半吧。”

“什麼一半一半。”段浦生表情複雜的觀察眼前的蔣有成，沉默幾秒，他從記憶裡拉出來一個不算熟的熟人，“王守杉？”

“他們果然沒看錯你。”王守杉撓了撓他的腦袋，僵硬轉移話題：“你知道餘蓮嗎？”

“八班第一？”

“不是指成績。”王守杉搖指排除段浦生的答案，他得意的拿出他的手機，指紋解鎖後，打開了一個聊天群，手機翻轉，裡面的内容呈現在大家眼前，“我們很喜歡餘蓮，。”

段浦生看着那個小群裡的内容雜七雜八，什麼都有，直到一個月前餘蓮的名字出現在裡面，基本上都是說餘蓮的性格真好，她阿婆做的東西真好吃，寫的歌也很好聽，表面上六個人确實都很喜歡餘蓮，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遲疑道：“真的喜歡？。”

王守杉沒有回答段浦生的問題，反而說道：“昨天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天下雨，旱成澇，誰家裡的氛圍都是奇奇怪怪的。”

姜冬雪應和道：“确實，而且總有什麼東西坐在窗外盯着自己。”

“最好不要往窗外看。”王守刹提醒了一句，“否則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後果難料。”

段浦生又看見了偷窺的葉阮征，他朝對方打了個招呼，對方立馬白了臉跑回教室，他講了早上覺得奇怪的地方：“說到奇怪，你們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牆壁上沾着一條濕漉漉的水草。”

姜冬雪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