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饒命!”竹青連忙磕頭。
蕭素兒卻直接起身走向謝臨風的方向,嘟囔道:“真是掃興。今年尚服局的審美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算了,也不是很喜歡,碎了就碎了。”
珍珠回頭又看了一眼還在那裡磕頭的竹青,眼裡滿是審視。
“讓她下去吧,在那裡叫啊叫的,擾民。”蕭素兒一臉不悅的模樣。
珍珠沖竹青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竹青這才驚恐萬分,忙收起地上玉簪的碎片和桌子上的托盤匆忙的離開了。
謝臨風揚了揚下巴,小聲道:“要我跟上?”
蕭素兒沒回答,隻是揚着頭看了他一眼。
謝臨風直接抱拳道:“是!”
珍珠有些不解。
蕭素兒道:“去看看還有沒有碎片殘留。”她把手套脫下交給珍珠。
“帶上手套,小心些。”
珍珠點了點頭。
在雪地裡,她果然找到了一小塊玉石碎片。
那碎片周圍的雪地下,一片墨綠。
“交給劉院正,我相信他會有所發現。”蕭素兒道。
珍珠有些不解:“這簪子有毒?公主是怎麼看出來的?”
“毒蛇帶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毒。更何況,那顔色着實鮮亮了些。他們真當我是瞎的?碧玉竹葉青,哼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蕭素兒解釋道,“想用碧玉之色掩蓋竹葉青毒,虧他們想得出來這麼低級的手法。”
那簪子,在蕭素兒看到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對。
且不說水頭看起來奇怪,顔色更是奇怪。皇宮之中,怎麼會有做工這麼粗糙的物件!
更何況,那簪子的頭磨得過于尖了。如果叉在頭上一個不小心劃破頭皮,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竹青端着那托盤逃也似的回了尚服局。
張尚宮見到她,一臉不悅:“做什麼這麼莽莽撞撞的。”
竹青垂着頭也不說話。
張尚宮見到托盤裡的首飾一件也沒少,又青着臉道:“公主沒有喜歡的?”
竹青哭喪着臉道:“她說她一個也不喜歡。”
“一個也不喜歡,你還去了那麼久?”張尚宮問。
“她叫奴婢在雪裡跪了好一會兒。”竹青垂眸凝淚,聲音糯糯帶着委屈。
張尚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想來公主一定是氣我們之前冷落了她吧。畢竟之前我們可是從未給她送過什麼生辰禮……”
張尚宮歎氣:“哎!時也!命也!是我連累了你。公主遷怒于你也可以理解。算了,你回去歇着去吧。在雪裡跪了那麼久……”
竹青撇了撇嘴,退了下去。
她回了房間,小尹子正坐在桌前看着一本書。
聽到竹青進來,他頭也沒擡:“她收下了?”
竹青搖了搖頭:“沒有……張尚宮說公主是遷怒……也難怪。這麼多年,她們對公主一直都是不聞不問。這會兒皇帝把她接回來,她倒上趕着示好去了。”
她有些委屈地坐到小尹子的身邊,伏在他的肩膀上,媚聲道:“公主原本是相中了你那枚的。可是偏偏她竟還帶了銀絲手套。我怕被她發現便将那簪子摔了。”
“算了。張尚宮那蠢貨。要不是當年她自作主張,又怎會壞我好事。”小尹子咬牙切齒道。
“可是您的生辰禮就這樣沒了……”竹青垂着眼,癟着嘴角。
“是啊……”小尹子長歎了一口氣,“我的生辰禮就這樣沒了……”
他摟着竹青,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吻:“我父皇糊塗,隻記得他女兒的生辰,卻不記得今天,也是他兒子的生辰啊……”
竹青坐在小尹子的腿上,指尖在小尹子的胸口劃着圈:“公子總說,您是陛下的兒子。可我又不見陛下見您。還說什麼陛下是想讓你體驗低層的辛苦。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小尹子拉着竹青的手塞進自己的衣襟:“不信?不信又怎會讓我親?”說罷,他在竹青的臉上親了一下。
竹青摸到了小尹子的肌膚,不禁手指瑟縮了一下,臉色绯紅。
小尹子一臉壞笑,又在竹青的唇邊親了一下:“親都親了,還不信。怎麼還想摸摸,想看看?還是……”
竹青在小尹子的胸口輕捶了一下:“你讨厭!”
說着就要站起身。卻不想膝蓋因為在雪裡跪得太久,這會開始酸痛起來,不由得身子歪了歪。
小尹子一把拉過她,一手繞過她的膝彎,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又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怎麼了?”
“在雪地裡跪了好久,”竹青嬌聲道,“膝蓋都跪疼了,你瞧瞧,定然腫了。”
小尹子掀起竹青的褲腿,一點點卷到膝蓋上。
看着那微微紅腫的膝蓋,他俯身親了上去。
“呀!你壞!”竹青輕輕推了推小尹子。
小尹子倒是更加的興奮,欺身過去,一把扯開竹青的腰帶:“要不,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太監。”
……
待謝臨風回到乾清宮,蕭素兒正在跟珍珠一起折紙。
“可有發現什麼?”
謝臨風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