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晏空青同楚蘅相處久了,看見他臉上沾了血,不知怎地就是覺得刺眼。再後來陰差陽錯,被迫成婚,本不應該留下的晏空青破天荒不想讓楚蘅的那雙眼睛蒙上淚珠,從而一次再次三次違背本心。
楚蘅笑着很好看。
不知道何時分别,也許很久都見不到楚蘅的笑。有那麼一瞬間,晏空青甚至想要将手裡的楚蘅藏起來帶走,再換一件生辰禮送予真正的楚蘅,但隻是一瞬間便沒了影,權當是病入膏肓。
他低頭緊盯着小楚蘅的臉,終于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在楚蘅的嘴上勾起一抹弧度,那張臉才真正活了過來,像本人那般對着晏空青笑。
這樣才對,小人現在才像楚蘅,但難免比不上本人。晏空青歎了口氣,他想楚蘅了。
“怎麼一臉不高興?”
楚蘅剛出聲,晏空青便反射性将手中之物收起,再擡頭看時,就和楚蘅彎着的眼睛對上。
楚蘅跑到亭子内,有些氣喘,他湊近撥弄着晏空青的睫毛,“問你呢,誰欺負你了?”
晏空青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對面的姿勢,很不講理,“你。”
“錯啦。”楚蘅也沒反駁,在晏空青唇上啵了一口,“哥哥大人有大量,不生我氣好不好。”
雖是問話,但楚蘅聲音裡帶着笑,早就知道答案。
晏空青竟也順着點頭,一點也不害臊。
“剛剛你手上是不是抓着什麼?”楚蘅抵住晏空青的額頭問。
晏空青一臉坦然,“你看錯了。”
“嗯嗯,好好。”楚蘅佯裝點頭,兩隻手卻早已探進晏空青的衣袖裡,“我才不信!”
剛摸到一處硬物,楚蘅想将其撈出,就被晏空青制住。雙手被晏空青的雙手扣住,雙腿也被夾在晏空青的腿間,毫無反抗之力。
“早知道你不肯安分,還弄不弄了?”
“我能反對嗎?”
“不能。”
楚蘅隻好投降,成了晏空青的俘虜。
剩下三日,兩人沒有提一句回神界的事,每日濃情蜜意,倒是比之前還要歡樂。
晏空青隻能在外待半日,剩下半日便撐不住需要回寝殿休息。
第一日,他們從喋血城内購入許多花種,獨獨跳過蓮花科目。
整個白日,他們都在小天池那忙活,将荇菜、菖蒲、燈芯等水生種子潑撒入池,再繞池一周,将小野花種子埋進土内,又撒了些小草種子在空地上。
總算忙活完,楚蘅叉着腰,撿起剩下的一袋沒有名字的種子,“這是什麼種子?”
晏空青看了眼,搖頭,“我也不知。”
好在袋子上有幾行小字,雖然沒寫清是什麼,但總歸知道它們是水生種子。
“水生。”楚蘅犯了難,“池裡都已分了區,這撒在何處?”
“靠近水邊的土裡還有些位置,不缺水分,想必經此滋養,也能開花。”晏空青指着前面說。
楚蘅點了頭,将手上那一小袋種子全都撒在那片土上,踩實了後便跟着晏空青去湯池沐浴。
第二日,整個白天,楚蘅都被晏空青按在練武場,被晏空青從身後摟着,一招一式地學習破空劍法。楚蘅學了一會便去查看晏空青的身體,被咬了口後才乖乖練劍。
“第一式,淨心歸冥……”
晏空青的聲音很溫柔,聽得楚蘅暈暈乎乎,學了很久,劍法倒是學會了,但渾身早已熱得不成樣子。
最後楚蘅幾乎是毫不猶豫将晏空青帶回寝殿,惡狠狠地趴在他身上。
“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勾引……”
最後一日,因着前一天太過勞累,兩人躺了一個白天,等血月染紅了半邊天,才靜悄悄飛上殿頂。
楚蘅靠在晏空青的懷裡,晏空青緊緊牽住楚蘅的手,不知何時再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