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禁不住笑道:“我們是不是露餡兒了?”
“去了就知道了。”
他二人速速收拾一番,走了出去,跟門外候着的女子去了前院。
一路而去,所見皆是百花,綠樹,處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昂揚向上的景象。
“倒确實是人間仙境,委實讓人驚歎,留戀啊。”白子慕禁不住贊美。
南宮睿隻是警惕地朝四周不時看着,沒有應他。
他們走了很久才到了前院,然後就看到了一襲米色長袍站在五顔六色花海中的獨孤煞。
“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怎麼看怎麼是少年郎,誰會看出來他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歲?”白子慕道。
南宮睿看向了獨孤煞,但卻沒有說什麼。
獨孤煞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笑着回頭看向了他們。
南宮睿在快到了他身邊,道:“多謝獨孤谷主昨日款待。”
白子慕也道:“多謝獨孤谷主。”
獨孤煞笑道:“不說其他的,我與阿睿的父親是故交,就沖這一點兒,我所做已經很不足了,還謝什麼?”
南宮睿沒作聲,白子慕道:“獨孤谷主真是人美心善啊!要不是您說您與教主是故交,我還真當您與我們同歲,哈哈,差點兒都鬧出笑話了,谷主莫要見怪啊!”
“哪裡的話,隻要你們舒心就好。”
白子慕掃向了身邊開得飽滿,豔麗的花朵,道:“谷主,這些是什麼花?小生可從來沒見過,聞着倒挺香。”
獨孤煞道:“這些是我用牡丹,月季培育的新花,花開又大又香,關鍵是可以撩人心懷,慰人心神,是修身養性的良藥。”
白子慕聽着就湊過去猛地一嗅,然後神情古怪地看向了南宮睿。
獨孤煞看出了他的異樣,問:“可是味道不适?”
白子慕連忙解釋:“不不不,不是不适,而是太喜歡了!這香味像我之前在揚州吃過的一款點心,又香又甜,讓人回味無窮。”
“那就好,前邊還有其他的花兒,喜歡的話可以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谷主,小生就不見外了。”白子慕說着,興緻極濃地走了過去。
獨孤煞把視線對在了南宮睿的身上:“阿睿啊,是不是不習慣這裡?”
“這裡如此清新,甯靜,那有不喜歡的理?”
“阿睿啊,不瞞你說,我最近總想起你父親,尤其是覺得孤寂,苦悶的時候,那種懷念,思念,就更是蝕骨,你能明白嗎?”
南宮睿:“我父親已經死了,谷主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獨孤煞不禁苦澀一笑,才道:“你說的對,人已經不在了,再傷心,懷念,還有什麼意思呢?”
南宮睿:“谷主,我還是那句話,你當初為何不幫我父親一把?”
獨孤煞深吸了口氣,很痛苦,很後悔,很自責,道:“是我當時糊塗了,是我當時心胸狹隘了,我把世間的名利看得太重了,我對不起影,我辜負了他對我的一腔深情。”
但南宮睿卻沒有因為他的痛苦悔悟還有絲毫的動容,隻道:“我不會放過傷害我父親的任何人!我想谷主您定然也一樣,對吧?”
獨孤煞怔楞一瞬,才笑道:“自然,這是我欠影的。”
“那獨孤谷主,我要為父報仇,您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獨孤煞似乎不甚明白南宮睿的意思,不解地看着南宮睿,似乎在詢問。
南宮睿突然輕輕笑了起來:“谷主的意思我明白,谷主已隐退江湖,江湖中的事,我是不會牽連谷主進來的。谷主大可放心。”
“雖說如此,但倘若阿睿你有需要,我這個作叔伯的也定然會相助。我已經想明白了。”
南宮睿看向了他,微微笑了笑:“那就多謝獨孤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