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恰巧帶着南宮睿來到了崔清泉一行不久前住的客棧。
他們要了一間客房,梳洗一番在樓下吃飯的時候,聽一桌食客道。
“新娘子前天才肯從這裡離開,不知道是回去了還是去絕情崖了?”
“回去幹嗎?肯定是被接到絕情崖了!”
“難道崔清泉真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魔頭了?”
“你該問問魔頭還活着沒!”
“聽你意思,魔頭真的死了?不會吧?”
“死不死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猜肯定死了,我聽說魔教教衆死傷慘重,幾乎團滅,哦,好些還直接跳崖了,到是還挺有骨氣。”
“有骨氣?你這笑話說的,他們是魔教的人,活着對我們可沒啥好處!”
。。。。。。
四人你一句他一句說着,說了好大一會兒才離開了客棧。
南宮睿和白子慕全程都安靜聽着,尤其是南宮睿,憋着一肚子氣把雙手的筷子都捏斷了。
白子慕安慰他:“事已至此,切莫頭腦發熱,就算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也要從長計議,慢慢布局。”
南宮睿沒吭聲,冷着臉上了樓。
白子慕歎了口氣,看了看小二端上來的菜,囑咐小二送到了樓上。
南宮睿在室内氣得要發狂,痛苦得能死過去。
白子慕依舊耐着心安慰他:“阿睿,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不要折磨自己。”
“可我又一次丢了自己的家!又一次讓家裡的人死了!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快刀斬亂麻!!”
“阿睿,我們不是魔頭,我們沒有錯!我們還有良心,知道對錯。”
“可那又能怎樣?他們對我們有成見!他們心裡憋着壞!就算我肯退一步,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阿睿,我不是勸你大度,有仇當然要報,隻是如今形勢于我們不利,要慢慢籌劃,不能因為難過,自責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
南宮睿雙手抱胸站在窗前。
他的背影很冷硬,亦如他此刻的心。
白子慕看着他的背影,過了會兒,道:“阿睿,你在客棧等我,我去絕情崖走一趟,探探消息。”
“我也去。”
“不急,我先去,你在這裡等我,若是我明日。。。。。。”
南宮睿忽然轉過了身,堅定道:“沒有如果!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白子慕知道他拗不過南宮睿,便與南宮睿一同趕去了絕情崖。
夜幕已經黑了,但忘憂峰卻如白晝一樣亮堂。
南宮睿和白子慕藏在近處的草叢裡,目不轉睛地望着忘憂峰看着,過了片刻,南宮睿道:“從這裡上崖會被發現,去紅楓頂。”
白子慕忙拉住他:“我聽說絕情崖不僅有軒轅閣的人,還有鐵沙堂,懸興寺,孤月山莊的人,紅楓頂怕是也駐兵森嚴,上不去。”
南宮睿:“還有一處地方可以上去。”說着,帶着白子慕去了。
幾經周轉,他們又來到了一片崖下。
南宮睿:“半腰有密道,直通怡心宮,走吧。”
他二人便踩着崖壁,借助輕功,悄悄朝半腰而去,果真,到了半腰,南宮睿扭了扭一塊兒再普通不過的石塊兒,密道的石門就開了。
南宮睿先進去,白子慕跟在他身後,他們佝偻着腰,抹黑朝裡面走着,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出口。
南宮睿貼耳聽了聽石門,又按了一塊兒石頭,眼前的石門就緩緩露出了一人可過的縫隙。
南宮睿先出去,白子慕緊跟着他後出去。
南宮睿輕車熟路,那怕室内的光線很黯淡。
白子慕沒有懷疑,跟着南宮睿七扭八拐走着,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扇門前。
南宮睿沒有遲疑,打開了門扉,正要出去,卻被眼尖的白子慕一把給扯了回去。
“有人!”
南宮睿借着還未關嚴實的門縫往外一望,果真,在院中左側,他父親常坐的那石凳上,一人赫然出現在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