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夏無比自然的走過來端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聞着好香啊。”厭夏的聲音既大方又開朗。
林錯沒有回應厭夏,她在洗手池洗手,而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腕管的方向。
那處的印記早就沒有了,但卻很讓人在意。
林錯記得她昨晚在厭夏的腕管留下了印記,還咬了她的手掌。
不知道當時是被什麼情緒所左右,但由現在的自己來評判當時的自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林錯盛着飯,她瞥向厭夏,厭夏已經把她做的那些菜都端到餐桌上了。
厭夏今天特别的熱情,就好像很期待林錯做的家常菜。
林錯不覺得自己做的菜很好吃,尤其是吃過厭夏做過的菜以後。
林錯拉開靠近餐桌的椅子,而後坐下。
厭夏盛好米飯,坐到林錯身側。
林錯其實有點想問厭夏為什麼要從對面的座位換到身側的座位,但這也是厭夏的自由。
“好吃。”厭夏用筷子夾向西紅柿炒蛋,而後伴着米飯,咀嚼完後她給了林錯稱贊。
“不用告訴我。”林錯沉聲說。
“為什麼,你聽到别人評價你的廚藝會感到害羞嗎?”厭夏好奇的問。
“我不會。”林錯對自己的廚藝太過了解,不會生出害羞這種多餘的感情。
“這樣啊……”厭夏眨了眨眼,“其實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多評價一下我的菜。”
“為什麼?”林錯停下筷子。
厭夏撩着耳畔碎發,瞳孔裡閃爍着一些笑意:“隻是一種感覺,你在吃我做的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怎麼說呢,非常的,非常的複雜,這讓我有點提心吊膽。”
不如說好吃的東西能讓她吃得感覺很難吃,或許也是她的一種天賦?
“你總是在……觀察我嗎?”林錯皺眉。
一個人吃飯的表情都被對方看在眼裡,這種感覺并不好。
厭夏猛地擡頭,其實她不希望林錯知道她在觀察她這點,但昨晚林錯的回握給了厭夏一點自信心,又或者說其它的東西,總之,她也想要試着坦誠一點。
“是啊,畢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厭夏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能不注意到對方的動作、表情是很難的事情。
“可是,我就不會觀察你。”林錯這樣說。
“我就知道。”厭夏歎了口氣,“不過,你就不能多觀察觀察我嗎?你對我應該還是有興趣的吧?”
不然也不會對着我用條件了吧?
這句話厭夏沒有說。
林錯聽完沉默了幾秒,她放下筷子,看向厭夏:“伸手。”
“什麼?”厭夏一邊問着一邊伸出沒拿筷子的手。
林錯這個命令就像是逗狗狗的時候會說的話。
“不是左手。”林錯說。
“……好吧。”厭夏收回左手,将放下筷子的右手伸到林錯面前。
林錯握住厭夏的手,看到了她虎口淺淺的牙印以及她腕管上不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印記。
林錯的指腹按在厭夏那些印記上來回滑動。
“好癢……”厭夏除了感覺癢,其實還覺得林錯這樣摸她有點過分,畢竟會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也可以這樣摸你嗎?”
林錯睫羽顫動,下意識就要說不行,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她接受了厭夏的提議。
“如果隻是摸的話……”林錯小聲說着,她松開握着厭夏的手,伸出厭夏當初擅自舔咬過的左手。
“啊?”厭夏沒想過林錯會答應她的請求,完全沒想過。
“你不是要摸我嗎?”林錯皺眉,目光緊緊盯着厭夏。
厭夏總覺得這不太對勁,但她又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如果再不摸她的話,林錯會跑掉的。
“摸,我馬上就摸。”
厭夏握住林錯伸過來的左手,林錯皮膚白皙到能看到青色靜脈,那是病态的白皙。
厭夏用指腹觸碰林錯的腕管,微涼的體溫和細膩的肌膚。
厭夏曾用唇瓣吻過,用牙齒咬過,但此刻,林錯的腕管處已經看不出發生過什麼了。
就像她們的關系,如果‘條件’結束,她們也很快就會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繼續過着普通且平凡的生活。
雖然是這樣,但果然還是想要留下一點印記。
“我可以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