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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塵埃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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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公與賀修筠跟在蕭钰身後幾步之遙,一路無言。

賀修筠似找到樂子般,目光百無聊賴地停落在那支步搖上。女子半頭鴉發直垂如瀑,銀枝步搖插在發髻間,随着她的前行的步子一步一動,優雅端莊。

甚是……可愛。

片刻後,步搖上的銀穗蓦地止住輕曳。

行至長廊前,蕭钰見到遠處駕馬車的墨玦,“蘇公公,送本宮到這裡便是。”

“天色已晚,公主殿下早些回府歇息,賀将軍也是。”蘇公公恭敬行了一禮:“老奴告退。”

二人并肩走過長廊,賀修筠問:“皇後娘娘的身子當真無事?”

蕭钰斂眸,搖搖頭。

她與适才在明德帝面前截然不同。前些日子朝中皆知陳皇後病重,最終又被拉回了一條命。如今賀修筠看來,陳皇後若是不死,幕後黑手不肯罷休。

蕭钰眼底含着細碎的光芒,側首道:“今日父皇召你入宮,是執意要将你留在京城中了。”

名為安撫,實為軟禁。

賀修筠佯裝雲淡風輕回答:“剛巧皇上欲派太子殿下到西北去,那便換我在京中逍遙些時日。”

蕭钰沒有驚訝,語氣意有所指:“樹大招風。”

樹大招風,權重生謗,自古上位者疑心病重。

二人心照不宣一笑。

也是,賀修筠這般聰明的人,在此次歸京前早該料到是這般結果。

“看來賀将軍此次不在京中說門親事,父皇是不會輕易放你走了。”

“皇上不是交代了,還請公主幫忙留意合适的。”

蕭钰不為所動,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平靜地問:“賀将軍倒是告訴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賀修筠腦中蓦地閃過方才輕曳的銀穗,還有海棠林中叮當作響的銀鈴。

他啧一聲,似是敷衍一般毫無厘頭地說了句:“我覺着戴步搖的女子挺不錯的。”

這回答撞得蕭钰一頭霧水。

她一邊上馬車,一邊正色抛下了句:“明日本宮便派人去珠钗的鋪子打探一番,京中哪些女子喜歡戴步搖。”

“欸,殿下,我說笑的。”

馬車窗懸挂的绐紗被一截蔥白的手指打起,蕭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又立刻恢複一副淡漠樣子。

“賀将軍,等着本宮的好消息。”

賀修筠剛想說什麼,蕭钰落下車簾,無情将他隔在外頭。

賀修筠身形一頓,腦中又想起明德帝的話來,他終是道了聲别:“殿下慢走。”

他無奈輕喟,心中五味陳雜。

馬車辘辘碾過甬道,借着殘存暮色,往宮外走去。

賀修筠,你還是同前世一樣。你喜歡我,你又不肯說。

蕭钰冷靜又清醒,即使再來一世,身份所迫二人不能成正果,或是日後因政見不同分道揚镳成為敵對一方,甚至哪天突生意外命喪黃泉。

在一切發生之前,她想聽賀修筠親口将心意告訴自己。

僅此而已。

夜風裹挾着潮濕的水汽,滲入這一方晦暗狹窄的牢房,連帶着牢内一股腐臭血腥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裡頭的犯了哪檔子事?”新來的小獄卒嘬了口酒,悄聲謹慎地問。

“你說工部姓徐的,聽說動了皇上修行宮的銀子。”另一名滿臉胡茬的獄卒斜眼看來,随即又滿臉鄙夷補充道:“好幾萬兩!誰知道是不是都進了他口袋裡?”

“難怪上頭天天來人,這人嘴倒是硬,”最先發問的獄卒又道,“指甲都被拔掉了,那手血淋淋的駭人得很!”

“那麼多銀子,九族的腦袋都不夠掉,他敢招嗎?”暖酒過喉,“胡茬臉”想起裡頭那人的慘狀,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說:“不過瞧他那樣子,也活不長了。”

“唉,你又不是沒瞧見,今年開春以後死多少人。”小獄卒身體往前靠了靠,壓着嗓音說:“聽宮裡人說,上頭那位也不行了。”

“哪位?”

“陳皇後啊,你沒聽說嗎?今兒個又不對了……這京中怕是不太平。”

“皇後娘娘身子弱在坊間已不是什麼秘密,皇上不知求了多少神藥良方,可終究還是無濟于事。臨近端午,皇後娘娘突然病情加重,性命垂危。”

“莫不是真被邪物附了身子?”

“咦,可不興這樣議論,叫人聽了去可是要……”胡茬臉獄卒說着用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不過那香雲寺靈得很,當去祈福……”

話音未落,外頭守門的人匆匆跑進來傳話:“上頭來人了。”

幾人迅速斂了話頭,熟門熟路地将杯盞酒壺塞進一旁的稻草裡,跟着傳話人撤去外面。

這一方隻餘下破舊木桌上的一盞油燈倔強地與晦暗抗衡,火苗不安地跳動着,似乎随時都可能熄滅。

片刻後,腳步聲打破了诏獄的死寂。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就連尋常當值的獄卒,都不免要緊一緊自己的衣領以抵禦森森寒氣。

來人卻徑直向裡走去,不疾不徐。

腳步停在牢門前。

靠在茅草堆上的人蓬頭垢面,形容不堪,囚衣被撕扯開了好幾個口子,露出斑駁帶血的肌膚。

如獄卒所說,此人十指指甲都被拔掉,隻剩指尖布滿的幹涸血迹,犯人無法自行清理傷口,隻能任憑那些結痂慢慢變黑、變硬。

徐啟善沒等來粗暴的開門聲和預想中踹在身上的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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