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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塵埃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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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檀香味,他忍不住嗅了嗅而後微微掀起眼皮。

入目一道颀長玉立的身影,徐啟善險些以為自己是被折磨太久出現了幻覺,竟有些分不清他是人是鬼,他喃喃開口問道:“你是?”

待看清楚那張臉後,他心頭一緊:“你是景湛的兒子?”

徐啟善拖着鐐铐在地上前行,鐵鍊相互碰撞發出的叮當聲,像是不甘的嘶吼。

“你來作甚?”他語氣不善:“清者自清,皇上定會明查還我一個清白,此案有小人從中作梗加害于我,景小侯爺有話不妨等我出去再說,何必專挑現在來看我笑話?”

景珩嘴角噙着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證據已經确鑿,徐大人不必再做掙紮。”

脫口而出的聲音溫潤幹淨,帶着一點水汽滋潤過的微啞,清冽如松間雪。

“咳咳咳……”被這話驚到,徐啟善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嗓子眼憋出一串急促的咳嗽,隔着鐵欄欲伸手抓他:“你……你休要胡說!聖上定會明查!”

景珩眉頭微皺,朝後退了一步:“那恐怕要令徐大人失望了,你口中的小人,正是我。”

“皇上呢!我要見皇上!”徐啟善雙手不斷拍擊鐵門欄,大聲朝外嘶吼着:“快來人!快來人抓了這亂臣賊子!”

诏獄裡的其餘犯人早在前年已經被處理掉了,獄卒們在外規矩等候,隻能聽見裡頭隐隐約約的叫喊動靜。近日來雖習以為常,仍不免讓人心驚肉跳。

“你自诩是清白之人,但這銀子最早要去的地方可是徐府,”景珩意味深長地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徐大人下輩子可要注意點。”

“你什麼意思?”徐啟善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之色,“我乃朝廷命官,一個削了爵的廢人,你敢對本官做什麼?等本官出去,第一個弄死你!”

景珩打斷他的話:“大理寺已經拟好卷宗,五月十七,前工部尚書徐啟善不堪審訊之苦,于獄中自盡。”

那雙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眼尾微微上挑。

“狗東西!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你早晚跟你爹一樣不得善終!”徐啟善聞言額角青筋暴起,沖着他一頓咒罵。

“徐大人倒是對家父生平清楚得很。”

徐啟善心神一震,自知失了言。

景珩淡淡一笑,仿佛隻是耳邊拂過些無關痛癢的事物:“聽聞尊夫人已有兩個月身孕,我不介意同你妻兒下去探望你。”

徐啟善瞬間洩了氣,眼中血絲密布,神色微變。

本應全身而退拿到這筆銀子,徐啟善連江南老家的新宅子都置辦好了,但因景珩攪局,落得個人财兩空的下場。

見徐啟善半晌無言,景珩輕輕啟唇,轉了話頭。

“你死後,我會替你的父母妻兒尋得一個好去處,如何?”他故作商量地詢問,語氣卻是不容反駁。

見徐啟善不言,他搖搖頭,故作歎惋:“送徐大人上路。”

徐啟善咬牙切齒,擠出最後一句話:“景珩,你不得善終。”

等候在外頭的獄卒們半晌沒聽見動靜,得了進去的指令,心裡嘀咕,以往都要審訊一個時辰之久,今日才半個時辰,莫不是招了?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诏獄裡的審訊之法又繁又雜殘酷無比,常人哪能受得住。

待他們進去時,牢房裡的人早已沒了聲氣。

星子密布,夜晚涼風陣陣,偶爾混着幾聲蟲鳴,讓這寂靜幽深的夜多了些喧嚣生動。

“公主,水備好了。”白露溫聲道:“奴婢替公主卸下钗環,稍後便可沐浴。”

春雨和夏婵跟在她身邊許久,照着方子抓藥、煎藥等尋常事宜完全做得好,她二人便被派去伺候陳皇後。

此外,蕭钰還在坤甯宮裡安插了些眼線,宮裡頭的人,不得不随時防着。公主府上尋常貼身伺候的活便交給了白露和冬瑤。

蕭钰任由白露取下頭上的钗花,又取下一支銀枝步搖放在妝台上,她将它拿在手中打量起來。

今日是坤甯宮的宮娥替蕭钰疏的頭,她竟未留意宮娥為她簪上了一支素雅的步搖。

喜歡戴步搖的?

蕭钰摩挲着指上那枚白玉扳指,她竟戴習慣了,忘了還給賀修筠。

罷了,他也沒問自己要。

蕭钰來到寝殿裡間,修長的腿跨入浴池,直至溫水沒過肩胛那一刻,她長舒一口氣——最喜歡沐浴的時候,舒适放松,外面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内間隻餘她一人,她不喜沐浴時被人伺候着,侍女都知曉她的習慣,每每這時,便自覺退到外間候着。

瑩白的藕臂出水,沾染星星點點的水珠,蕭钰把玩着今日陳皇後給的那根簪子,玉質溫潤細膩,色澤白淨無瑕,前世她可寶貝了。

無論她如何觀察,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信物玉哨是如何裝進去的呢?

十二影旗……

蕭钰沐浴完,一頭半幹的烏發松松垮垮挽在腦後,暖風鑽進窗牖,淡香萦繞。

梁映儀突然帶來消息:“殿下,線人來信,碼頭那邊有動靜。”

火光跳動,映亮了半面姣好的面容,蕭钰問:“如何?”

“入夜時來了一夥鹽商,不似漢人。”梁映儀正色道:“此外……還發現有人暗中盯着他們。”

蕭钰眼睛一亮,凝神思索片刻:“備馬。”

梁映儀應是,退下着手吩咐。

碼頭位于上京京郊東南處。運河橫跨南北,起始營州,途經上京,一路南下直通漳州,也是浣南一帶。

大夏境内的鹽商不止漢人,西域人、回阙人、暹羅人皆可為鹽商做買賣,但需要官府頒發的“鹽引”。

拿着“鹽引”,便可去鹽場換取等量的鹽分銷全國各地,當朝規定一張鹽引可以批發三百斤鹽。①

且不說都城商販競争激烈,上京東臨大海,南北出境皆不易,路途較遠,鹽顆粒損耗大。就算官府會額外給算一些鹽耗,怎麼看這也不是一筆值當的買賣。

眼下有線索已是不易,她得去核驗一番。

至于還有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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