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邵（臭狗版）：怎麼個事兒？你倆也有合同了？

衛染是條脆脆鲨：我打算租他的房子當設計工作室。多虧你，送給我一個未來房東。

韓邵（臭狗版）：嗨，都哥們兒~

韓邵（臭狗版）：我還以為你還接了第二單名義女友呢。我們應該補簽一個戀愛合同，明文規定不能兼職，不然容易露餡。

衛染是條脆脆鲨：放心吧，我沒那麼閑。

衛染又轉回群聊，等了一會兒，陸應塵才回複。

陸：如果你确定要租，我們線上簽合同就行，最近比較忙。

陸：我會給你訪客密碼，你可以去看過房再決定。

衛染是條脆脆鲨：OK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張[拿來吧你]的表情包。

陸應塵很快就發來了電子合同及密碼。

效率真高。說實話，衛染還挺喜歡這種完全自助的方式的。她去逛商場時最怕的就是店員一直跟在身後，就算不說話她也不自在，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大概是以前上課說話，一回頭總發現班主任在教室後門露出一個腦袋的後遺症。被人看着，就總好像會做錯什麼事。

倒是韓邵，似乎不太滿意這麼冷冰冰的交易方式。他又私聊了衛染，說不上課的時候要陪她看房配家具。

但是衛染冷酷地拒絕了他。

韓邵非常哀怨，具體表現為發了多個咬手帕的表情包。

韓邵（臭狗版）：我這麼熱情似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朋友！

衛染是條脆脆鲨：自作自受

韓邵（臭狗版）：對了，你要是租了陸哥的房子，幫我觀察一下，他肯定是有情況了！！！

衛染是條脆脆鲨：你那麼關心你陸哥的感情生活幹嘛？

衛染是條脆脆鲨：這樣會讓我懷疑你倆的關系……

韓邵（臭狗版）：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衛染是條脆脆鲨：真的嗎？！

韓邵（臭狗版）：[驕傲]他是我兒子

衛染是條脆脆鲨：……

就知道。韓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過她已經過了年少看腐漫的年紀，也能理解熒幕上兩個帥哥在一起的CP感，往往是營業出來的。

像韓邵和陸應塵這種現實生活中的，就更不能夠了。

不過她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男人總想給自己找個男性朋友當兒子，還有的想找個女朋友當媽。

這樣算下來，他的女朋友和好兄弟不就是祖母和孫子的關系了？

衛染渾身惡寒，決定不再試圖理解他們的世界觀。

她吸完最後一口泡面，輕手輕腳地起身收拾碗筷，發現又停水了。

這就是老舊小區常遇到的問題了，當時為了能離上班的地方更近，才選了這個房子——沒有物業，常能聽見半夜的電視聲，以及經常被樓下的家庭找上門、控述她在家裡剁骨頭。

天知道衛染家裡連把正經菜刀都沒有。

她歎了口氣，把碗筷留在水池裡過夜。或許等租約到期之後，這間房也可以一起退了，重新搬家到離自己工作室更近的地方。

牛馬還是牛馬，隻不過衛染情願自己給自己打工。

衛染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觀複路21号。

這次她在鄰居好奇的目光中輸入了密碼，故作淡定地走了進去。

這裡的内部空間比衛染想象的大，内部結構和硬裝渾然天成。最值得稱道的還是閣樓的一汪天窗。站在窗下可以仰望一片湛藍的天空和無拘無束的雲朵。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這部分區域保留了清水混凝土的房頂和裸露的木梁，看起來質樸不經雕琢。

衛染再次喜歡上了這裡。

不同于某些熱愛裝飾藝術的同行，衛染想做的設計始終是融入生活的風格，不發出任何喧嚣的聲音，像一床清香的棉花被子，包裹住疲憊的主人。

她在群裡向陸應塵确認過這間房可以作為公司注冊地址之後，毫不猶豫地簽了合同。

韓邵就好像一直閑着在窺屏，聞訊又私聊她。

韓邵（臭狗版）：喂你不會以後要在群裡交房租吧？

衛染是條脆脆鲨：？

韓邵（臭狗版）：我可不想看見我的群變成一個房東群，看見你們問水電什麼的，想想都煩！你不打算加陸哥微信嗎？

衛染是條脆脆鲨：哦

其實韓邵拉這個群的意義她也沒想通。房東和韓邵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兩樣，一個有-償提供住宿，一個有-償提供男友名義。

更何況，陸應塵這個帥氣的正經人，對衛染來說實在有着不可觸碰的吸引力，還是少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