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塵:“不一定要加入。Blanc可以官方宣布合作的消息,用新的事件轉移人們的注意力,而Blanc就是你的有力背書,謠言不攻自破。
“而我們的公關和法務團隊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介入你和Jac的糾紛,替你處理一切後續麻煩。”
衛染望着他:“背靠着Blanc,從此我甚至能有源源不斷的客戶流了,是嗎?”
韓邵正無聊地用筷子輾米粒,聞言插話:“聽起來一舉兩得,小衛染甚至可以借此揚名立萬,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包養我了吧?”
衛染隻是盯住陸應塵。
陸應塵斂眉與她對視:“你還是可以自主選擇你的客人。”
“這個建議很好,”衛染說:“也謝謝陸先生願意在這個時候和名聲不佳的我綁定在一起……”
韓邵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安靜地歪頭看她。
“但還是算了吧。”她說。
陸應塵神情如常,隻是聲音有點啞:“為什麼?”
衛染盡量使自己語氣輕松一點:“我剛離開舊公司,暫時還不想當誰的拖油瓶呢。”
陸應塵正要開口,韓邵突然站起身:“我去買單。”
衛染不解地看向他的背影。
“他對這個詞有些敏感,”陸應塵低聲說,他頓了一下,重新開口:“你…為什麼不願意?我并不覺得拖累。”
衛染煩躁地說:“這是我的問題,我想自己解決。希望你能理解。”
陸應塵歎氣:“衛染……”
“夠了陸應塵,”衛染直視他:“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總要來管我的事情?别以為……”
她放低聲音:“别以為我們昨晚睡了你就要對我負責,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懂嗎?”
陸應塵的臉上閃過受傷的神情,衛染有些微的不忍,但她一想到喪失自主能力的可能性就不寒而栗。
溫室隻能養出嬌花,她從海天離職之後才明白,如果想成為一隻鷹,就不能依戀所有給你食物的手,得來時容易,失去時緻命——你曾經的主人,随時會扼住你的咽喉。
但陸應塵卻依然要這樣對她!
想到這裡,她又狠得下心了:“我最讨厭别人插手我的事情,别想控制我……”
她餘光看見韓邵的身影,止住了還沒說完的警告。
韓邵拎着瓶紅綠标簽的紅酒笑意盈盈地坐了回來:“看!抽獎中的,聖誕特别版!”
衛染也配合他感歎:“哇,運氣真好。隻可惜還沒到聖誕,不然還可以拆開嘗嘗。”
韓邵說:“那有什麼,我正想問你,我們學院的聖誕化妝舞會,你要不要來玩?到時候可以一起喝開酒……還有陸哥,你會來的吧?”
他望向從剛才起一直沉默的陸應塵。
“Blanc也有活動,我未必有時間。”陸應塵說。
韓邵失望極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懇求地望着衛染:“你肯定會來的吧?”
“如果這件事平息了,”衛染想了想:“我可以去。”
……
然而,時至聖誕,這件事的結果還未定。
衛染委托律師向看門人Jac發送了律師函,限期要求他删帖道歉并賠償損失,然而自從那一天之後Jac既沒有更新,也沒有删除舊貼。
網友的注意力倒是很快被轉移到其他事情上去。也有一些人追在衛染身後叫嚣和支持,分不清是披皮黑還是真裝修人。
衛染一概不予理會,反而重新啟用了自己的個人賬号,在上面分享自己的設計和裝修觀點。這短時間她每天更新,倒也漸漸出現了一些詢問設計經驗的真粉絲。
危機就是機會,陸應塵的這句話說得不錯。衛染之前并沒有經營社交媒體的打算,現在卻不得不了。甚至她每天發着的維權進度都吸引了一批人追更。
然而事情落地之前,衛染心裡并沒有把握。
段明冶從那天下車之後就沒再出現過,衛染問秦漪,竟然也沒有聯系過她,這也讓衛染心裡隐隐地不安。
秦漪安慰她:“這麼大的人了,誰還能把她怎麼樣?說不定又找到新的玩具了。”
衛染看出她也有些隐憂,不想讓她的情緒變差,也配合笑道:“那我們以後可以睡個安生覺了!”
不過聖誕的氛圍是越來越濃了,衛染住的小區已經把中庭松樹挂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小燈珠和禮物盒。
就連衛染常去那家觀複路上的咖啡店,音樂都換上了Christmas Jazz。
聖誕前一周,衛染突然接到沈儀的電話,邀請她一起去買聖誕樹。
衛染平時隻偶爾在朋友圈給沈儀做的飯、畫的畫點贊,已經把她看做了自己一個ins博主式的網友,但網友主動見面還是第一遭。
就當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順便給自己的每位客戶準備一點聖誕小禮物。
衛染帶着好奇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