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帶着鬥笠的?”楊天權看向溫不由,直接了當道。
溫不由指着太陽穴,思考半晌,下結論道:“沒有。”
沒有的話就更加奇怪了,光天化日之下為何要帶着鬥笠呢?
“有臉傷的?”
“沒有。”
楊天權不打算再過于耗費精力在這虛無缥缈的事情上面了,她的好奇心也是有限度的,若是一時找不到答案倒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那人就不攻自破了。
那近衛早就将春獵事項交代完畢,官兵開始一人分配一匹馬,到了楊天權時隻剩下了唯一的一隻紅眼白馬。
溫不由手上撫摸着他那匹棕馬,面上難掩滿意的神色,隻有楊天權卻是越看這馬匹越覺得其渾身陰恻恻的,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彌漫在她心頭。
見楊天權欲言又止的神色,溫不由也湊了過來看了看這匹白馬,頓時也是有些許憂愁,他看着馬對楊天權道:“你這馬有點怪啊。”
那官兵竟然還沒有離開,像是在看楊天權的面色,他讪讪道:“說實話公子你們站的太遠了!這好馬都讓别人牽走了,到這兒......”
他沒有再說下去,隻是一臉賠笑的打量着楊天權的神情,楊天權雖然嘴上沒有說些什麼,冷淡的看了眼那官兵後官兵就瞬間閉上了嘴巴。
楊天權轉過頭看了白馬的紅眼,心裡猶豫半天還是接受了這匹馬,不過騎是不能騎了,帶在身邊就行了,畢竟對于她來說,這次春獵她隻要待到最後便好。
告别溫不由之後,楊天權下意識朝原先李玑坐的台上看去。
空空如也,隻剩下了太後還坐在那裡,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正在喝茶的太後緩緩擡起了頭,與台下的楊天權正正對上了視線。
楊天權下意識轉身對着台上做了一揖,太後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
比起天子,楊天權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太後,做完這一場後她連忙離開竹林空地,那匹白馬像是受了什麼很嚴重的傷走的緩慢,因此楊天權也必須順着它的步伐緩緩朝深林走去。
“太後。”台上,一名侍女将手上厚重的狐裘端了過來半跪在太後左方。
太後朝後面一擺手,那名侍女應聲退下。
右邊的鈴木見太後的目光一直望向入口處,輕聲道:“娘娘可是在看楊公子?”
太後有些好奇,她偏了頭慈祥道:“哦,你竟知道那是楊公子,那你可知他是什麼來曆?”
鈴木俯着身自然道:“奴婢并不清楚,隻是近幾日略有聽聞那楊公子乃是“紅鶴封窗”的離平公子……”
太後笑了幾聲,視線輕點過楊天權入林的方向,随後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不錯。”
“哀家不過是與他的母親是舊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