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權再次醒來隻覺得全身酸痛一點也動不了,這些天來真是全部怪事真是都讓她撞上了。
聞到了屋内熟悉的安神香楊天權知道自己是回到了書院,不過轉念一想她這幾次次次昏迷着回來難道這書院中的人當真是一點也沒有發現的嗎?還是幾次帶她回來的人權勢滔天沒有人敢傳播謠言?
楊天權此時隻覺得疲憊萬分根本不願睜開眼睛,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屋内房門緊閉封的一隻蒼蠅都進不來,熏香多了出不去也是嗆的她頭疼,楊天權實在是忍受不住嗆了兩口後立馬就有聲音在門口響起。
糟了,楊天權心道。
果真如她所料,門口熟悉的響起了未攬的聲音。
“公子醒了,來杯水?”
楊天權顧不上身體的酸痛徑直坐了起來,靠在床棱邊啞着嗓子道:“不許進來。”
未攬果真聽進去了,道:“好......那公子我就在外面,有事喚我就好。”
楊天權沒接話,她半閉着眼睛隻覺頭疼欲裂,忍不住懷疑其那陳且異把她打昏迷之後是不是還報複了她幾下。
她休息了片刻覺得自己能适應刺激後才出聲對外面道:“未攬,就你一個人在外面嗎?”
她害怕再像上次醒來一般門口還藏着兩個人。
“回公子,就我一個。”未攬道。
“進來。”楊天權調整了坐姿,擡頭看向推門而入的未攬。
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長時間沒有安穩過了,竟然看到未攬楊天權都覺得當真是安全感滿滿,話說回來,她每次出事好像都是未攬不在的時候。
楊天權看着面前的未攬,咳嗽兩聲想着措辭。
未攬當真是識眼色的人,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家主子可能想問的問題道:“禀主子,這次你昏迷的不算久,從你被送回來的時候算起隻過了足足兩天半。”
楊天權手上動作一滞,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兩天半。”
随後她抓住重點道:“那,是誰把我帶回來的。”
未攬看着像是有些意外,似乎在疑惑楊天權自己不知道一般,他道:“自然是官兵啊,他們還說皇上遇刺,他們下山徹查時發現主子在山洞裡面而且身上還有野獸的傷痕。”
楊天權神色黑一會兒白一會兒,突然向下探去沒有摸到原先腿上的衣布,于是問道:“那我回來時,腿上包傷口的東西呢?”
未攬一笑,指了指門外道:“換下來了,但我見那不是公子的衣物就曬在外面。”
楊天權略有些急,道:“快拿進來。”
未攬雖不知道為什麼楊天權這麼急,但還是三步并兩步的快速跑了出去去取東西。
楊天權隻覺得手上冒着細汗,靜靜等了片刻後隻聽外面未攬“嘶”了一聲,撓着頭回來,看到一臉虛弱的楊天權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見了?”楊天權定了下來。
未攬點點頭。
“真是,連這都要偷回去。”她收回了目光隻覺得胃裡突然翻江倒海,突然扶着床棱吐了出來,可惜這幾日未進些食物隻是幹嘔了幾下。
未攬在一旁看的心疼,趕忙上前幾步扶住了楊天權,可惜道:“公子,你說這一天天都是什麼事。”
楊天權擡了擡手示意未攬放開,未攬依言照做,隻是站在楊天權榻邊說什麼都不肯離開了。
楊天權歎了口氣,怅然道:“以往阿母總說要練就一身本領,真是怪我不聽。”
未攬心疼道:“這怎麼能怪公子呢?”
楊天權搖了搖頭,撐起上半身坐直了些,眉間突然端正起來,她正色道:“那皇上遇刺,有什麼說法了沒有。”
“沒有啊......不過這京中最近謠言四起,說是......”
楊天權見他不說,于是主動問道:“說什麼?”
未攬看了看楊天權的面色,猛地一拍衣袖,道:“不知是哪個抽風的說書賊,揚言說那日見公子躲在皇上經過的路途間,滿桶箭支......”
楊天權輕笑一聲,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個說書賊敢這麼诽謗她。
“然後呢?”
“然後大家果真是聽了他的話,這市井間天天傳,要是再傳下去怕是深宮裡都能聽到了。”
楊天權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未攬一副疼恨的樣子笑了一下。
“那群隻長了耳朵沒長眼睛的,不過兩日那宮裡的官兵就來書院問公子的行蹤,我一聽更氣了,我們公子都不在書院,他們從哪壓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