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今夜就要放毒了,任務完不成,将軍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吳禮?還是骨力赤山?
“噓——小聲點!可别讓人聽到,蒼穹之子,請保佑我族完成大業!”
“這藥量夠麼?”
“絕對夠,保準能暈個兩三天都不醒!就算醒了,外面有重兵把守,他也出不去。”
“哦?是嗎?”
易居安笑吟吟的用雙臂攬住了他倆。
兩個臉上被厚厚的脂粉掩蓋住五官的人一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
“你是怎麼醒過來的?怎麼可能!”
易居安桀桀大笑,迅速定住兩人穴道:“不是說要跟我談情嗎?”
她把兩人衣服脫到隻剩下褲衩,用房内玩樂用的繩索,将兩人分别綁縛于椅子上。
随後大馬金刀地坐在紅木桌上,用力甩了一下鞭子。
鞭子打到地上,發出響亮的打擊聲。
“啪!”
兩人瑟縮在椅子上發抖,鞭子每響一聲,兩人便忍不住抖一抖。
“士、士士、士——可殺不可辱!”
“啪!”
易居安指着他們:“烏桓人,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明白嗎?”
——
“娘娘,屬下無能,易居安她十歲以前的經曆,竟完全查不到,此人還是慎用為好。”
蕭稷洹站在窗前,剛裝上的鐵手撫摸着木制的窗沿:“寰禧,亂世用人,論才不論德。臨陣能緻勝,不使将士枉死是德;治國能安民,不使百姓受凍餒之苦是德【1】。不論她想什麼,我隻看她做了什麼。監國出手便要上千人性命,如今她既然有心救民,幫她便是幫我。那監國賊子,出手便要萬千人性命,男人呐——”
蕭稷洹狠狠捏碎了窗沿:
“就算是被閹了還是那副用下半身思考的德性!”
“娘娘,都怪屬下沒能及時趕回,當初要是有屬下在,定不會——”
“寰禧,不必替我難過,”蕭稷洹用那鐵手輕輕拂過寰禧臉頰邊的碎發,打斷了她的話,“我從小體弱,練不了武功,如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那女人根本護不了娘娘!”
蕭稷洹輕笑兩聲,語氣無奈:“寰禧放心,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寰禧微微低頭,用後腦勺頂頂那鐵手,眼眸閃爍:“可屬下怎麼聽說,娘娘親自和衛将軍承認最喜歡黎家長子?屬下自知沒有資格向娘娘求得答案,可——”
殿外突然跑來一宮女:“娘娘,衛将軍有要事求見!”
“進!”
“娘娘,”黎塵鳴進殿後看到寰禧,随即行禮道,“寰禧姑姑回來了。”
寰禧站在蕭稷洹身後微微福身:“衛将軍有禮了。”
“小易太醫飛鴿來報,那些人行動了。”
蕭太後唇角上揚:“終于行動了,本宮還怕他們來得不夠快!諸位,可願與我一同演一出好戲?”
——
東市。
“這深更半夜的,醫館裡排隊取藥的人怎麼這麼多?”
“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啊?”
簡陋的醫館裡人滿為患,多數人捂着肚子,面頰憋得發熱,不大的廳内咳嗽聲此起彼伏。
藥童面色擔憂地看着大夫:“這雲州的瘟疫怎麼跑這兒來了?師父,我幾日前還聽說什麼‘三後并立’之言,天災實乃人禍。”
“慎言!”大夫回身瞪了他一眼。
他拎着那藥童的耳朵:“小心隔牆有耳,大人門的事,豈是你能妄言的?”
“知道了,師父!”藥童疼得揉揉耳朵。
此時前廳卻來了人,是個男人。
大夫走出藥房,對前廳的人道:“何人?”
他擡眼一望,随即跪下磕頭:“監國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衆人随即跟着磕頭。
那男人慈眉善目,叫人扶起大夫:“諸位請起吧。”
“是監國大人來救我們了!”
“是監國大人!”
“我就知道,監國一定是個大善人!那妖後憑什麼攥着大權!”
監國一如既往地溫和儒雅,打開扇子,端的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模樣:“傅某隻願百姓安康,便心滿意足了。我這有幾顆藥,病重者先試,待見效後便讓太醫院加大産量,還望各位再等等。”
“我們相信監國!”
“對!”
“對!”
監國笑意越盛,對身側的李源璋道:“三弟還真是德才兼備,能力非凡,不同凡響。交給你辦事,我很放心呐。”
李源璋低下頭顱:“是源璋,還要多謝大哥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