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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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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你慢點,我都看不到你了。”

賀籃連忙跑了幾步跟上松哥,周圍越來越黑,才六七步的距離賀籃差點看不到松哥的背。

“這裡一直都這樣嗎?”賀籃好奇道,“為啥來的時候不叫咱帶燈啊?”

“帶燈?生怕異獸不知道你來了?”松哥沒好氣道。

這小子唧唧歪歪了一路,一個小時能問八百個問題,吵得松哥腦仁疼。

本來他還覺得新來的麓隊太沉悶,在她手底下做事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結果給他分配了這麼能唠的一個小屁娃子,一下子就懷念起沉默寡言的麓隊了。

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岔路,隊伍再次分為兩組,分别前進。

這一路上已經分了九次,原本龐大的西征隊伍分散成幾百支小隊,秦麓的隊友也都被派到各個小組裡去了。

“松哥,”賀籃賊兮兮地巴過來低聲問道,“後面還會分組嗎?”

“怎麼,怕了?”

松哥輕笑一聲,到底是年輕,人一少就露怯。

“沒,麓隊還在這兒呢。”

松哥看了看前面的秦麓,調侃道:“先前不是怵她嗎?怎麼?現在又不怕了?”

賀籃努了努嘴,“我又沒招惹她,怕什麼?”

旁邊的小玉聞言低下了頭。

賀籃說完猛然反應過來話不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我不是那意思,兄弟,那個…你其實也沒幹什麼,麓隊不會生你氣的。”

賀籃就是第一天擒住他的室友,不過以他八卦的速度,第二天就弄明白了整件事的緣由。

隻是軍營裡大部分都不知真相,隻聽說麓隊與此人有過節,有些想巴結秦麓的,私下裡找過小玉不少麻煩。

小玉本就性格腼腆怯懦,這下真成了軍營裡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賀籃說話一向直來直往,他本沒有幫小玉的意思,就是碰上了順口說了句公道話。

結果不知道怎麼就傳成小玉是他賀籃罩着的小弟。

賀籃本想澄清,但小玉做什麼都有意無意地跟在他附近,每天聽他叽裡呱啦地說一大堆廢話也不嫌煩,甚至認真記得他說的每一句。吃飯的時候還讓他挑自己碗裡的肉。

賀籃忽然就覺得有這麼個小弟似乎也不錯。

“綠藤?”賀籃有些驚訝,西部營地皆是荒漠,走到此處竟然有一個爬滿綠藤的山洞。

松哥扒開綠藤喃喃道,“怎麼長得這麼快?”

秦麓也皺起眉頭,上次他們來就把附近的綠藤拔了,隻留了一根作标記,這還沒幾個月,居然能張滿洞口!

裡面該不會進了什麼東西吧?

秦麓給了松哥一個眼神,松哥心領神會,轉頭宣布道:“原地紮營!”

賀籃和小玉支起了帳篷,松哥則帶着人去清理洞口。

秦麓拿起通訊器彙報行程,順便問了句其他隊員的情況。

有一部分隊員也遇到像她這邊的情況,荒漠倒沒什麼變化,但隻要有植物的地方,無論品種都長得異常茂盛。

在加上這天黑的離譜,感覺跟活在極夜裡沒什麼兩樣。

種種異常讓跟着秦麓的這一小隊人馬有些惶惶不安。

秦麓也覺得有些不妙,可他們走了這麼遠也沒碰上什麼危險,完全沒理由撤退。

秦麓想了想,等她走到上次的終點,觀察觀察再決定也不遲。

身體的感知又上了一層,光看天空早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純靠她夜行者的等階變換來計算日期。

“晚上了。”秦麓道。

松哥上前問道:“麓隊,東西都準備好了,要進去嗎?”

秦麓掃了一眼隊伍,西征過來的沒經過多久的培訓,作戰能力也不如何,眼下人員乏困,貿然帶進去隻會拖她後腿。

不如她先去探探情況,再讓他們把裝置帶進來組建。

“讓他們原地休整,你和我先去看看。”

秦麓換上輕裝,和松哥走進了山洞之中……

……

林鞍看着指甲蓋那麼點白花苞正猶豫着要不要剪掉。

先前天空黑了近三個月,忽然電閃雷鳴,嘩啦啦地下了十多天的暴雨。

饒是W基地對防洪防澇早已熟練于心,還是抵不住這等急雨。

北邊設置的關卡被大水沖了個稀爛,連城牆都倒了一大塊。

南邊則澇了三個區,淹死上百人。

奴隸營更不必說,本就處在地勢低窪處,存活不過十分之一。

小衣住在聖心,是W基地中心處,沒被波及到什麼。隻是傷者數量激增,讓她忙得腳不沾地。

林鞍住的斷樓正處于被淹的南部三區之一,不過好在他住的樓層夠高,斷樓也夠結實,隻是被困在了家裡。

後來天氣放晴,他種的辣椒苗苗也頑強地活下來兩株。

隻是……

林鞍拿着《農作物初學》,看了看唯一的小花苞,有些猶豫。

書上說開得第一朵花要剪掉,不然會把整株營養都吸食掉。但林鞍種的時間不好,日照太少,恐怕這一朵剪了就不開花了。

W基地種植園保障的是基本食糧,主要種的是小麥和水稻,剩餘的地則随植物系的異能者安排。

可惜他們都不吃辣,所以那裡沒人種辣椒。

市集裡的辣椒基本都是拾荒隊出去帶回來的一些野椒,一年也見不着幾回。

林鞍想着秦麓既然愛吃,就給她種一些,以後天天都能吃上。

結果……

林鞍心一橫,咔擦一聲剪掉了小白花,轉身給孩子們做飯去了。

這些孩子都是孤兒,沒人管他們吃喝,平日裡靠着偷摸拐騙過活。

林鞍沒有幹涉他們的生活,隻是偶爾教教他們幾個字。

洪水來臨的那一刻,他看見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和樹幹卷在一起不知生死,眼看着被沖進了斷樓。

那時水位已經升到了他的胸口,昏黃的洪水像失控的猛獸轟然奔嘯。

他綁上腰繩躍入水中想攔住那孩子,卻在抓住他胳膊的一瞬間,被夾雜在洪水裡的鐵皮橫撞在大腿上。

他的左腿頓時失了知覺,猛然仄歪倒入水中,抱着孩子翻騰幾個來回,随後強忍着痛又站了起來,一手挾着孩子一手抓着腰繩正欲往回走。卻聽見風雨中夾雜着他的名字。

他擡頭一望,斷樓中間的大樹上蹲着一群孩子,以為他沒系腰繩就要被大水沖走了,喊他快往樹這邊靠。

幾個心急的都使出猴子撈月要來拉他。

林鞍揚了揚自己手上的腰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很安全。

他把孩子放到了樓道,那孩子跪在地上哇哇大吐,臉色才好了些,抱緊身子縮到牆邊,警惕地打量林鞍。

見到他腿上大股大股湧出來的鮮血,抿了抿唇,指着他的腿小聲說道:“你…你流血了。”

“我沒事。”

林鞍見他身上隻有些擦傷,靠着牆緩了一陣,轉而擔心起樹上的那群孩子。

連下五日暴雨,這天氣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算那棵樹沒被沖倒,人也得淋病了。

剛才看樹上有幾個是被綁在樹幹上的恐怕已經病的很厲害了,連靠在樹上都靠不穩。

林鞍扯下一塊布綁住傷口,望向外面洶湧的洪水。

一抹閃電劃破天際,緊接着便是近在耳邊的雷鳴聲,炸的林鞍的耳膜嗡嗡作響,砸在窗戶上的雨聲又密起來,湍急的洪水掀翻了幾座屋頂。

用筏子肯定是不行的,水那麼急,剛下去就能被沖二裡遠。他一個個接也不成,現在水位都到他胸口了,上面還有十幾個孩子哪裡來得及!

林鞍望向樹幹,順着高度移到斷樓的方向——正好在四樓樓道處。

距離不遠,正好夠做一個索道!

林鞍翻出秦麓的鈎爪,系上長繩,站在樓道裡向樹幹上甩去。

兩條長繩甩過去後,對面年紀最大的孩子領會了林鞍的用意,拉着繩子牢牢地系在兩根粗壯的樹幹上。

林鞍翻出零件匣子現做了一個吊勾滑輪,系上吊籃,把繩子固定好後示意對面将吊籃拉過去。

兩邊把栓吊籃的長繩繃直,一頭慢慢送繩一頭慢慢拉繩,風雨雖大吊籃也隻是行至中段颠簸了些許。

直到最後半大的少年坐上吊籃,大樹那頭沒人繃住繩子,那吊籃在雨中如同一根枯葉,在肆虐的狂風中翻滾,發出不堪重負的崩裂聲。

斷樓的外牆轟然倒塌,浪頭高逾丈許呼嘯而至,狠狠地拍在了吊籃上。

“老大!”

樓道裡的孩子齊齊驚叫,撲到前面呼喊道。

林鞍心道不妙,手中的繩子頓時重了幾倍,差點将他拖了出去。

“回去!抓緊繩子!”林鞍大喊道。

孩子們見老大生死未蔔,吓得六神無主,被林鞍一喝,直愣愣地跑回後面拉繩子。

扯到近出才見吊籃的一邊被扯斷,斷闆卡在滑輪口,整個吊籃豎了起來,那少年趴在吊籃底死死攥着吊籃上的另一根繩子。

隻要斷闆再磨碎一點,卷進滑輪裡,人便會和吊籃一起掉下去。

林鞍将半個身子伸出去,一手緩緩拉繩,一手去抓人。

就在林鞍勾住他的衣服時,那斷闆終于不堪重負碎成兩節,吊籃瞬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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