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空間是可以随便給别人看的東西?他們這隊人很松弛啊,身份也不隐瞞,别人給的東西毫無防備就吃,儲物空間也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外面。】
【可能因為隻是一層試煉者吧?沒這個水平從别人的儲物空間裡搶東西。】
【哎,樓上你還真别說,那天負一層一個新人,試煉者品類屬性就是‘竊賊’,他居然連别人的永久稱号都能偷,更别提一個小小的儲物空間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這個試煉裡還偷走了一個大佬的保命道具,‘賢者’正在全面追殺他!】
【卧槽,現在新人都這麼猛的嗎?】
“好了,你們的腦子應該緩得差不多了。正好趁現在人還齊,我們開個會。”白子原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男學生往嘴裡塞着薯片,愁眉不展:“怎麼到哪兒都要開組會,我已經對組會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白子原的語氣平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各位,我知道你們都很害怕。第二次試煉卻遇上了傳說中絕對死亡的試煉,換做是我,肯定也會驚慌失措,覺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垂死掙紮。可是你們想一想,在外面等待你們回去的人,他們絕對不希望看到你們就這樣放棄。”
他掃視一圈,看得出來這些人的臉上有點觸動,但不多。
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生死的邊緣,虛無缥缈的情感正從試煉者身上淡淡散去,淬煉下來的唯有理性,殘忍,冷漠。
他換了種說法。
“真正和你們站在一起的人,應該在賭場押了赢吧,包括你們自己。這場試煉賠率極高,如果你們通過了試煉……”
白子原将話尾戛然而止,留下無盡的想象空間。
話沒有說滿,他并不掌握跟賭場相關的資料。不過,當看見其他人的眼睛裡逐漸顯出一些興奮,他知道了這番話起了作用。
【考察團團長支持率,57.14%!】
“其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是一個團隊,彼此多關照,有助于通關。當然,我也是出于私心想完成自己的任務,如果有任何一個人拖後腿或者掉隊,别怪我不客氣。”
張齊明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被旁邊的女人拽住了衣袖。
白子原注意到了他們二人的互動,但并沒跟想要發表意見的張齊明說話,而是直接問那個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被點到名的女人往張齊明身後瑟縮了一下,沉默應對。
“她叫金恩琪。”張齊明推了推眼鏡,往側邊擋住了白子原的視線。
向天歌陰陽怪氣:“她~叫~金恩琪~”
白子原把玩着吃剩下的彩虹塑料糖果紙,揉在手裡茲拉茲拉作響。
“張老師,您果然有表率作用,将互助友愛貫徹得很好。作為團長,我很欣慰。那就拜托張老師照顧這位女同志了。”
張齊明被戴了高帽,倒也無話可說。
一片勉強稱得上是其樂融融的氛圍好景不長,窗外驟然出現一聲轟隆。
白子原和樂清二人距離窗子最近,快步上前探頭望去,捕捉到一塊大石頭從高處跌落,砸到他們停在道邊的車旁,堪堪就差半米的距離。
巨石砸飛的碎片迸濺到車身上,傳來碎碎密密的擊打聲。
這一聲巨響驚得林中群鳥驚飛慘叫,四周卻杳無人音。
“這……”
衆人面面相觑。他們還沒到長壽村呢,怎麼就成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是不是那個穆貴春見我們沒跟上,氣急敗壞了?”向天歌湊到白子原身邊請示道:“大佬,咱現在咋辦?”
跟着白子原走似乎逐漸成為了呼吸喝水一樣習以為常的事情,代替了最初總是莽撞的舉動。
白子原陷入思考。
如果“候鳥人”在去往長壽村的路上就會遇到必死之局,那他們也不用來求長壽。他們到達不了長壽村,對當地人創收沒有任何好處。
到底是做了什麼,導緻對手早一步一定要痛下殺手?
除非有人以為他們已經接近了長壽村的秘密。
這座木塔看來不止廢棄這麼簡單。直接一把火燒了倒是也爽快,不過那就沒有抽絲剝繭的樂趣了。
他見東邊已微微亮起白光,立刻做出決策,“此地不宜久留,迅速上車,立刻出發去長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