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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延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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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岽安省老一輩來說,考公真的很重要,有教師編也還行,一定要體制内。

可以說,現在倪旖父母很放心将女兒交給蔣某人照顧。

蔣商鑒換長刀剝魚尾處脂肪,輕微喘息:“買些零食,有小孩要回家。”

“好,給我半小時。”倪旖說着便準備挂斷電話,因為好奇又來句,“哪家小孩啊?小蟲草不是過幾天才回家?”

“哪家小朋友都沒倪旖小朋友愛吃垃圾食品。”蔣商鑒語調很穩,承認得輕輕松松,說完眸色冷靜,一點一點切割魚胃。

“才不是。”倪旖皺了下眉,臉頰微紅,小跑過去,簡單紮發馬尾配純白旗袍,兩鬓留下些許的淩亂發絲,增加了随性慵懶的自然美感,偶爾掉落下的幾縷碎發,微微拂過臉頰。

“兒子幾号回家?”蔣商鑒把小蟲草當親孩對待,雖說這崽跟他倆都沒血緣關系,但小臉蛋挺可愛的,平時不受丁家好臉色,慘兮兮的小可憐可惹人疼。

“後天,賈思雅賠罪,帶兒子去迪士尼,商商,你想不想有自己孩子?”倪旖小聲詢問,她手掌覆礁石上,有點不太自然輕輕摩挲着。

“不想。”蔣商鑒其實是怕倪旖痛,她最怕疼,可他不願意讓她愧疚,那幹脆直接說自己不想要。

就算他對嬰兒有點生理恐懼,但他多多少少想有自己和倪旖的親生骨肉,想看看什麼和倪旖生的崽崽什麼模樣,有沒有酒窩,有沒有卧蠶……他讨厭嬰兒,但他就很好奇,如果和倪旖有崽崽那麼生活會是什麼模樣。

“你要是想擁有一個娃,等我博士畢業就生。”倪旖怕他斷子絕孫很遺憾,就算她怕痛,但這個男人很值得愛,所以倪旖願意為他疼一回。

“不想,”蔣商鑒停頓,“你知道我大一就對小嬰兒有心理陰影,再說,要有親崽崽,那小蟲草怎麼想?小蟲草本來就沒安全感,我們得給他完整的愛。”

“你這後爸當得真不錯。”倪旖玩笑,她真有眼光,找個對象這麼好。

“哪有你這後媽當得好?”蔣商鑒笑笑,将解剖好的魚腹搬一邊放置。

“商商,你真的不介意小蟲草嘛?他畢竟是丁越青的,丁越青跟我合約結婚十年,你不要委屈自己。”倪旖撩開額上散亂發絲。

“沒事。”蔣商鑒多少有點介意,畢竟是丁越青孩子。

但真說出來,被倪旖趕走的是他,而不是小蟲草,并不是針對小蟲草,對于小蟲草,蔣商鑒是不得已的愛屋及烏。

“商商,叫你受委屈了,但小蟲草一直是我帶的,從感情上來說,他就是我親兒子,都怪他親爹是姓丁的。”倪旖沒法在這件事上給予蔣商鑒全部尊重。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散心?”蔣商鑒将脂肪随意丢進水槽,水滴炸出來,混合腥血的液體匍匐在咖色圍裙上。

散心,就躲外邊沒日沒夜厮混的文藝說法。

倪旖有點害羞,鑽進駕駛座捂臉躲避着,好一會兒才青澀說:“哎呀,我怕誤你,畢竟我養不出母魚好想死,哪一天自殺你就是鳏夫。”

不過,在這裡,為蔣商鑒辯解一句:當他愛上一個女人,他就永遠愛着她。

“現在是确定沒時間?”蔣商鑒細細詢問情況,眼疾手快處理月亮魚内髒,四大難搞“過年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釣上來的魚”果真不騙人。

細框純黑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片下琥珀色雙眸隐隐含笑,跟他說話時總分外專注,倪旖唇習慣性上揚,皮膚細膩白皙。

聽見這話又郁悶起來,倪旖重歎口氣,垂頭喪氣耷拉腦袋低聲細語:“先挂斷,回去跟你商量。”

“注意安全。”蔣商鑒瞥一眼手機屏幕,順手将玫瑰粉魚鳍清洗幹淨,這些可以消毒硬化用來做工藝擺飾品。

倪旖還得強撐死亡欲望繼續苟活下去,從礁石上爬起來擦擦膝蓋,順沿原路溜達回車上,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倪旖擡手解鎖指紋密碼,拎兩大包零食回家,胳膊酸痛腫脹,可能今早死了魚妹妹特難受,一個勁解剖魚媽。

“滴嘟——”雨滴落地似的聲響。

門開了。

倪旖胳膊肘一杵拉開個門縫鑽去,事業受挫的郁悶難受被消磨,擡眸看見捧着一束白桔梗的蔣商鑒。

餐桌四周的氛圍光打得昏暗朦胧,桌上的玻璃杯裡點了一小片香薰蠟燭,跳動的火光映在蔣商鑒面前,倪旖覺得他眼睛裡好像碎進去很多片星星似的,就算好多年,她依舊這樣覺得。

“怎麼啦?”倪旖将兩包零食放在玄關櫥櫃上,轉移注意力似的将純白色旗袍外罩的那件白針織衫脫下,将白鞋蹭掉就踩着白襪手扶衣架,有些尴尬。

“秋天快樂。”蔣商鑒俯身并攏兩指伸在她唇上,指腹貼着上颚暧昧撫摸,空氣都仿佛變得濃稠黏着。

“你也快樂。”倪旖也得表示,身體僵硬還擡手搭上他雙肩。

蔣商鑒不再說話,俯身看她一眼,一點一點,湊上她嘴唇。

倪旖隻得被迫擡起頭來,那隻防禦的手慢慢滑着勾住他脖子以便支撐,偏頭躲避着那一吻,是故意的,因為矯情,和一見他就莫名其妙的羞澀感。

蔣商鑒停頓一下,也沒再嘗試吻。

倪旖補償性質用指腹輕輕蹭着他凸出來的喉結,害羞閉眼,還特小聲嘟囔:“我現在肚子好餓。”

蔣商鑒摟着她,懷裡還抱着那束純白色洋桔梗,眼睫輕顫看她時總帶着點笑意盈盈,隻是注意到她手中傳單,倪旖很受大衆審美歡迎,走在路上總會被攔住發小紙片,讓他很煩。

“你是說這個?”倪旖展示傳單,“我沒看,可能是期貨交易,或者是賣房、辦健身房卡之類的。”

“還有沒有說些什麼?”蔣商鑒故意捉摸她。

倪旖迷惑不解道:“他那裡有很多靓妹俊仔。”

蔣商鑒見她上套,一本正經開玩笑:“問你跟他們一起快樂一下?”

倪旖羞赧,隻是斷斷續續解釋:“就是嘗試換工作,不是那個。”

“那此時此刻有興趣跟我快樂一下嘛?”蔣商鑒就故意避着話題。

倪旖攥着他腰間白襯衫,擡眸時臉頰點點害羞紅暈,往下拽拽,小聲說:“你準備要孩子需要我幫助?”

蔣商鑒抿嘴無聲笑笑,用摟抱她肩膀的手指尖翹起來輕勾她臉頰,溫柔道:“你貌似不感冒。”

倪旖兩手一攤表示無所謂,隻是還沒來得及收回,右手就被攥在他掌心,他指關節處理海鮮會有薄繭,磨蹭着有些硬。

倪旖有時候愛吃軟桃,倪旖有時候愛吃脆桃,蔣商鑒每次路過新鮮水果直營店都得下車一半一半親自買她愛吃的。

蔣商鑒扭腰肢俯身擁住她,枕在她脖頸處,用指腹蹭蹭她溫熱飽滿耳垂:“嗯,你知道我今晚想幹嘛?”

倪旖往下掙脫懷抱,小跑着去廚房倒茶消暑,托着钴藍骨瓷杯蹲茶幾邊,很溫和說:“我喝點茶,有點熱。”

蔣商鑒跟她身後将浪漫燭光晚宴香薰調整位置。

倪旖捧着骨瓷杯小口啜飲着。

蔣商鑒真覺得她像個單純孩子,還有點傲嬌。

倪旖蹲跪在羊毛地毯上,笑容牽強附會,甚至偷偷把玩着魚骨小擺件,左耳出右耳進聽着他說話,就很羞澀這種甜蜜場景。

“這茶葉不對勁。”蔣商鑒剛剛一直觀察膨脹骨瓷杯裡黑色物體,穿戴好圍裙,瞳孔微微放大,将茶水端走。

倪旖趁機緩解情緒,還偷跟着溜達回廚房,捂着臉難堪解釋:“你怎麼知道的?”

蔣商鑒強忍着笑意,溫柔體貼替她解圍順便逗弄幾下:“你泡的木耳把茶壺蓋都頂掉。”

“我不是故意的。”倪旖扣弄着手指尖低頭嘟囔着解釋,“我生活經驗比較匮乏。”

“沒事兒,我生活經驗富裕。”蔣商鑒給她擦擦着急憋出來的淚,俯下身将人揉懷裡細細安慰,“我家倪旖可以不做家務,有我呢。”

倪旖笑盈盈攥着他腰間襯衣裳,撫慰他随呼吸起伏的人魚線。

“幹嘛呢?”蔣商鑒摁着她手腕,就這麼牽去沙發坐下。

倪旖低頭不敢插話,捏着醜橘一點一點剝,鼻尖萦繞檸檬科屬素,畢竟跟蔣商鑒到談婚論嫁時這種單獨戀愛場景聊天都一直莫名很尴尬。

“為什麼還是不願意花我的錢?”蔣商鑒說話很直接,将奢侈品小牛皮手提包放置膝蓋處,從裡面找出張銀行卡随意攤在茶色玻璃桌上。

倪旖目光驟然放大,像是深海那蟄伏的水母突然張開巨大的透明觸須,伸展着,密密麻麻地朝蔣商鑒包圍過來,鼓脹着身軀一震一震。

蔣商鑒沒說半句話,品着雨後清明碧螺春,甘甜萦繞舌尖,慢慢劃入咽喉:“我是你丈夫,可以花我的錢。我所有東西包括我自己都是你的。”

“下次花。”倪旖點點頭便借機躲避去,鑽廚房裡将剩下一包的雨後清明攥緊,好奇地豎着耳朵偷偷聽着他動靜。

倪旖一邊出神一邊洗手,溫熱水流緩慢滑動她手腕。

蔣商鑒很無奈,倪旖将錢算得一清二楚,從不無理由花他一毛錢,便順手将銀行卡給她塞低血糖糖果便攜式小盤裡。

茶幾還放着裝速溶咖啡的玻璃密封罐、裝茶包的紙盒,以及袋裝的曲奇餅幹,這些添加了大量防腐劑的食物像是幾個月都不曾有人動過。

“幹嘛呢?”蔣商鑒懶散靠白牆,眼睫帶着些倦意,擡手随意撩撥着耷拉眉尖的碎發。

“嗚噜嗚噜。”倪旖腦裡蹦出外星語言,将門鎖好後總算松口氣,額緊張到冒汗,汗粘稠膠水似的糊住劉海。

“我這段時間真的有點想你。”蔣商鑒跟在她跳躍放松背影後,語氣很淡很淡,很稀疏平常表達愛意。

陽光穿透廚房窗戶,桌面被光斑和陰影占據。

“真的不是假的?就一點?”倪旖扭頭假裝驚訝,恍恍惚惚,孩童稚氣打鬧的聲音從走廊遙遠的一頭傳來,蔣商鑒那邊一絲陽光也沒有,他躲在完全的陰影裡。

他倆中間置物架上呈現出一道明暗分隔線,倪旖這邊是金黃色的,蔣商鑒那邊是灰藍色的。

“我隻怕你嫌我膩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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