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一雖然不懂甯桑冷為何會有這樣的口味......但或許是禁欲太久,需求有些特别,也能理解......他便按照甯桑冷的要求,勉強找來了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
其中一位算得上美豔,另一位相比之下,相貌平平些,甯桑冷上下掃了眼,下巴點了點那位相貌平平的:“就她了。”
夙一:“......好。”
默默地出了門,還不忘帶上了門。
等屋裡隻剩下那婦人一人,甯桑冷說:“床上這位道君需要塗藥,此人怕疼,塗輕點。”
那婦人才明白過來,原來甯大人要自己來是為了給床上的道君上藥。夙大人說的那話,她還以為......
甯桑冷在一旁看着,果然她出手,顧昭的反應就平淡了許多。
婦人塗完了藥,還沒忘給她用巾帕擦了擦身體。
等最後大娘伸手去脫顧昭最後的亵褲時,甯桑冷想起什麼,鳳眸微動了動,淡聲吩咐:“剩下的不用你了,下去吧。”
那婦人早就見床上的道君雖昏睡着,但卻美豔非凡,不由在甯桑冷和他身上瞥了兩眼,腦中冒出自己聽過的有關自家大人在墨風閣的傳聞,她心裡有了計較,原來這是大人的相好,立時有眼力見的出去了。
甯桑冷在屋裡站了片刻,才坐過去。
将顧昭的褲子脫下,神色冷恹地去擦顧昭的身體,在擦到某處時,還是沒按捺住自己内心深處的惡心,與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波動。
不禁冷嗤,自己如此這般,甯昭能怎麼還?
就算是玩物,恐怕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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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山雞正在床邊耷拉着腦袋睡覺,顧昭啞着嗓子喚了聲。
“昭昭,你醒了!太好了!本鳳鳥還以為——”
見顧昭視線上愣了愣,山雞撲向顧昭的翅膀微頓,扒拉了下自己身上彩色的羽毛:“還不是因為保護你,我這毛才燒成了這樣,上午專程讓蔓姐姐帶着我去買的,怎麼樣,是不是還挺好看?”
“蔓姐姐?”
“哦,是桑冷給你找的伺候你的人。”
顧昭哦了聲。
一日沒醒,醒過來自家的靈寵已經大換了模樣,又想起山雞這副樣子,完全是因為她,心裡有些愧疚,不由昧着良心誇了兩句。
誇完,她眯了眯眼,打量起房内布置:“這是何處?”
山雞道:“這裡是,甯桑冷的住處。”
說着,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昭昭你沒想到吧,原來桑冷他在蘇武城還有房産,啧啧,昭昭你有福了。”山雞隻知道這座宅院是甯桑冷的,還不知道底下的攬月閣也是他的,繪聲繪色給顧昭介紹了一番。
顧昭聽完,又想起他先前給自己的那顆玲珑丹,如此看來,此人真的很有可能在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灰色生意,不然不可能這麼有錢,還能置辦這麼大宅院。
山雞又用翅膀給顧昭遞了杯茶,又說:“身體可還疼?”
顧昭嘗試動了動身體,全身上下還火辣辣的疼,但她能感受到自己丹田肺腑之處,卻比昨日好了許多。
“還好,好多了。”
山雞便勉強放下心來,“本鳳鳥就說甯桑冷喜歡你呢,你不信,昨日要不是他将我們帶來這裡,我們恐怕早已經死在那千河洞内了。”
提到千河洞,顧昭便想起在她昏迷前,千河洞内發生的變故。
甯桑冷竟在那湖底有傳送陣。那有沒有可能,他也知道百鬼城?
或許再推一步,他那麼有錢,有沒有可能,他的生意和素魂丹有關?
還有,玄正東那些人,還有沉寶玉?他們有沒有從洞内出去?
山雞不知顧昭所想,自顧自道:“這蘇武城比蕭營城還要熱鬧,等你傷養好了,本鳳鳥帶你出去轉一轉。”
顧昭聽着,忽然反應過來:“蘇武?你說我們在蘇武?”
山雞:“是啊。”
他們竟然到了蘇武?
“我們何時到的?”
山雞有些不明白:“昨晚我醒來,已經到了這裡了。”
顧昭腦中閃過,昨日依稀感受過的的飛行。蘇武城和他們所在的羅鳳鎮不近,甯桑冷竟能那麼快到蘇武?
又想起在甯府,甯桑冷和玄裕比試時那詭異的步法。
所以此人果然是隐藏了修為。
顧昭再一次後怕起來,不由慶幸,還好,他體内有甯昭下的蠱毒。
勉強放下心,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變,“不好,沈慎他們還在羅鳳鎮。我們得去回去。”
沉寶玉既然與玄家的人勾結,那說明羅鳳鎮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顧昭說着,掀開被子,掙紮着想要下床,就在這時,門忽然從外面打開。
随着日光一同漫進來,一道颀長的身影。
顧昭擡頭便看到了門口的甯桑冷。
他換上了一襲深藍衣衫,墨發用發簪束起,手上端着食盤,青松一般挺立在門口。
人靠衣裝馬靠鞍,本身已是絕色的少年,這麼一打扮更是貴氣逼人,顧昭一眼看過去,恍惚間像看到了仙家的絕世貴公子。
甯桑冷掃着顧昭欲下床的動作,乖順之餘帶了些諷,“道君身體桑冷花了大價錢才勉強恢複成這樣,就算不為了自己,看在錢的份上,還請道君稍□□惜。”
顧昭頓了頓,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進行了清理,連衣服都換了,鼻尖萦繞着一股好聞的藥香味。
她原本掙紮着想下床的腿頓住,看向甯桑冷,先前她還沒在意,自己靈府丹田能這麼快恢複,甯桑冷恐怕又渡給她不少冼息。
“謝祭君說的是。”
但言語間輕鎖的眉頭卻并未展開:“但沈慎他們在羅鳳鎮,玄家人既然和沉寶玉勾結,他們的處境很危險。若是出了差池,本君沒法向師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