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得很奪目,紅裙黑直發,主打高對比度和高飽和度,發飾還呼應了劇中的大婚造型,同行襯托之下祝眠壓根沒法看。
“好漂亮,好适合你。”祝眠見面先誇人再解釋:“被經紀人遺棄了,沒一點演的成分。”
齊偌挑眉:“我還以為是你自己不敢來了。可惜,我本來打算一個人把cp粉全部提純走。”
祝眠心沒餘力也不足:“我沒意見……”
齊偌翻他個白眼,使喚自己團隊的化妝師道:“去給我們的男主上點妝,别在這種好日子拖我後腿。”
祝眠聽話地在齊偌旁邊坐下,賣乖:“謝謝姐。”
齊偌不理會。
還好到得夠早,男妝比女妝省時省力許多,隻是造型麻煩些。祝眠接過造型用品,主動幫發型師減輕負擔,自己對着劉海噴發膠。
發型師眯着眼看着鏡子,不自覺貼近祝眠耳邊:“……你是給?”
祝眠一頓,面不改色:“什麼?不是,我隻是比較心靈手巧。”
發型師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拿着尖尾梳幫祝眠調整發型細節,沒再說話。
最終直播祝眠還是穿了自己那套純黑色常服,還好現場有熨燙機,把他一路舟車勞頓在飛機上折騰出來的褶子熨平了,在他衣品夠好的基礎上,居然别有一番貼合角色的輕慢冷感。
角色江倚的護腰上有類似身份令牌的挂件,祝眠之前自己找劇組要了一套,系在了腰帶上,勉強能和齊偌的造型作呼應。
掃樓大概三個環節:直播和工作人員互動、直播和對方互動,和雙人、個人采訪錄制。
密密麻麻的人群,閃光的攝像頭,分不清是否正在拍攝,隻能謹言慎行,不讓自己在鏡頭中出現哪怕一秒鐘可以來回拉動進度條審判處刑的錯漏,高度消耗心力。
全部錄制完畢後,已經快要接近夜裡零點了。
齊偌團隊累得在休息室歪七扭八地癱倒,祝眠從廁所卸完妝回來,輕手輕腳地擠進去喊小旗收拾東西離開。
“要走了?”齊偌剛換完衣服,被兩個造型師簇擁着拆頭發,從狀态上看不出疲憊。
祝眠點點頭:“趕飛機。”
“聰明的話,最近守點兒規矩,别出差錯,沒事多媚媚粉。”齊偌頭也不擡,又漫不經心地提了幾個男明星的名字:“誰路過都得踹一腳的程度,一貫的手段罷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祝眠頓住,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齊姐,我會小心的。”
“你是得小心,我倆現在可是一損俱損。”齊偌沒好氣兒道,又擺擺手:“再見。”
祝眠同樣笑着道别。
休息室門關上,祝眠背靠着門闆,收斂表情、面色冷淡,掏出手機備忘錄,将那幾個名字一一記錄在冊,手指在電子鍵盤上摁得啪啪作響。
小旗在旁銳評:“死亡筆記?”
……
當天晚上的紅眼航班回劇組,休整一天後,面對的是整整一周的高強度通告。
祝眠把各種不涉及工作的軟件一鍵删除,全身心投入工作。他一天隻能睡五小時,為了不讓自己的臉在鏡頭裡水腫,又是控制飲食又是晨跑,為了總共不到三集的出場鏡頭拼命。
中途各種消息,隻能靠進食休息時間讓小旗口頭傳遞。
“你和齊偌又上熱搜了。”小旗語氣平淡,已然麻木:“說你硬蹭齊偌熱度,齊偌大好人還借你妝造團隊。”
祝眠挑揀着劇組盒飯裡的青菜嚼嚼嚼,點頭:“倒也沒錯。”
齊偌是比他火很多,當初選角結果一出來就有人說齊偌下場扶貧。
“齊偌團隊和後援會沒下場拉架,她個人超話又比你多吸了十萬粉。”
祝眠歎氣:“她不會解釋的。她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劇宣時期,團隊推波助瀾賣cp畢竟是真的,就算祝眠不想,那也不能自殺式辟謠、說自己其實喜歡的是白皮高個寬肩窄腰大胸翹屁嫩男吧。于是隻能裝啞巴,大不了把cp粉拱手讓人。
“其他的呢,還有新的黑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