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消息不保真:年末某小爆劇雙人紅毯,某位甯願付違約金也要拒掉】
“秒解。”
“不是吧都這樣了有什麼好硬賣的,轉場到純恨cp沒人告訴我嗎?”
“某位哥還要怎樣啊……配合劇宣很難嗎?第一天賣cp嗎?誰摁着他頭讓他簽的嗎?”
“播半年了還劇宣啊,怎麼沒見播放量和話題度也蹭蹭漲呢?”
“挺真的其實,畢竟你姐捆綁cp早有前科,少糊作非為。”
“已錄屏存證。”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不如大家一起造謠睡哥是男同吧,這樣就不會顯得某花沒有人格魅力啦。”
“天縱奇才。你去給睡哥當運營,睡哥能少工作兩年提前退圈。”
“可以呀可以呀,睡哥美美跟老公劇組公費約會,他們高興了我也高興了,猜猜是誰不高興呢?”
“沒人在乎睡升咖後從來沒走過紅毯嗎,不會是擔心生圖不夠抗造吧。”
“說不定故意留着第一次跟他老公雙人紅毯捏~畢竟吸了精氣後狀态會更好哦~”
“卧槽少造謠三十億性取向,純直男别麥麸。”
“沒見過愛演男同愛被對手演員當狗拍臉的純直男哈。”
“擡頭,0人提起你們尊貴電影咖。”
——片場的角落,祝眠趁宋什懿看過來的前一秒鐘關掉手機,若無其事地拿起劇本。
宋什懿完全沒留意,披着羽絨服入座折疊椅後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和頭發,這才能保持端莊地轉過臉來,問道:“謝與柯說你沒請假?”
“嗯。”祝眠又放下了僅作為道具存在的劇本,解釋着:“不去了,上午剛付完違約金。”
宋什懿歎了口氣:“好可惜,看不到祝老師走紅毯的樣子。”
祝眠沒好氣地瞥去一眼,就這麼一去不返,不由自主粘在宋什懿凍得通紅的手指。
十二月的衡店也足夠冷了,氣溫徘徊在個位數,還鑽着南方特有的濕冷,相同氣溫之下比京城還磨人。
尤其是拍戲的時候。《瘟神》雖然也有冬景,但占比極少,演員大多數時間僅穿兩層衣服,隻能依靠暖寶寶續命。
“你很冷嗎?”祝眠矜持地問。
宋什懿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用手背碰了碰祝眠的手指:“還好吧,就是有點難回溫。”
祝眠垂着眼皮默許這種觸碰:“怎麼不去房車上?”
宋什懿的團隊一直都有房車,也一直停在片場旁邊,隻不過使用率低得心照不宣。
“你想聽什麼?”宋什懿不給面子地戳破這層泡泡,手指上梁揭瓦地攥住祝眠的手腕,順着袖口往裡探。
很涼,像條小蛇。祝眠被這詭異的觸感驚起一片雞皮疙瘩,下意識抽回手,宋什懿則從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膝蓋上,鸠占鵲巢。
宋什懿親昵地湊過臉來:“因為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所以在你面前冷到發抖也不想走……”
祝眠擡起手捂住宋什懿的嘴,物理禁言。宋什懿隻好讨好地眨眨眼睛,也不掙紮,隻是用眼神乞求祝眠移交他的話語權。
太會示弱,比舔他手心還令人難以饒恕。
祝眠被看得脊椎發麻,怨天尤人地把鍋推給“不想蹭花宋什懿臉上的妝”,飛快地放下了手。
他趕在宋什懿說話之前開口:“别凍發燒了,去我房車上?”
宋什懿迅速止住自己即将反駁的嘴,換上一副欣喜得恰到好處的表情:
“謝謝前輩收留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上身前傾幾分,用一個較為巧妙的角度擋住祝眠的表情,嘴唇微動地腹語道:“那邊是不是有人在拍我們?”
“灰色鴨舌帽那個?”祝眠不着痕迹地掃了一眼,心思不純地質問:“怎麼,不敢了?”
“原來你知道。”宋什懿放松了肢體,肆無忌憚起來:“知道還當着鏡頭摸我的臉邀請我上房車,我好感動。”
“看起來不像代拍。”祝眠面不改色地避重就輕,視線略過宋什懿的側臉向更後方探去,餘光裡那個灰色鴨舌帽正舉着相機對着這邊狂拍,激動得手都有點不穩。
宋什懿幹脆直接轉身看過去,雙眼微眯地聚焦:“……是個女生,站姐嗎?”
他這鎖定目标的一眼,不亞于貼在臉上告訴對方“你暴露了”,吓得灰色鴨舌帽猛得放下鏡頭,原地蹲下了。
宋什懿獨自思考了一陣,回頭對答案:“cp站?”
“誰知道。”祝眠不是太想管這件事,或者不知道該怎麼管。
在宋什懿面前提及這種事情,不亞于一場親密關系随堂抽測,十分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祝眠不想答題,拽着宋什懿的袖子把人牽走了,走前還不忘撈上劇本,留個義正嚴辭的借口。
大冬天一起去房車上對戲,聽起來不能再合理。
小旗就在車上候着,空調已經開到最适宜的溫度,冰箱裡也有早上剛補貨的水果。
祝眠把羽絨服脫下,把一旁充電候場的暖手寶拔下來遞給宋什懿,劇本直接丢到一邊,已經背熟的台詞不需要再多看一眼。
宋什懿自然來者不拒地接下,坐在祝眠身邊緩了一會兒,手指埋進暖手寶柔軟的口袋,被烘烤得不由得開始出神。
祝眠等了幾秒,果然聽宋什懿欲言又止地開口:“……是齊偌想讓你去?”
“嗯。”祝眠簡短回複。
于是宋什懿又開始自顧自糾結,這次摳着指甲多猶豫了好一會兒:“你還打算做什麼嗎?”
“不知道。”祝眠搖頭:“其實我感覺我能做的都做了,澄清也有,合作也拒絕,私下也并沒有往來。”
他停頓了一下,自己也無可奈何:“可能需要的就是時間吧。”
“我可以幫你。”宋什懿語調微提。
“你幫我的還不夠多嗎?”祝眠又忍不住上手去玩宋什懿的頭發,被編成一整股的小辮底下墜着玉珠,碰撞得叮鈴咣當。
宋什懿扭過臉來,表情看着略帶哀怨。
祝眠于是被抓包一般地松了手,清清嗓子:“你說吧,能怎麼幫我?”
“《真作眼》定檔明年一月開播,Brian那邊預計籌備到下半年,中間夾着《瘟神》的播出期,你一整年都得跟我綁在一起。”
宋什懿的語氣幾乎沒什麼起伏,但他說完這段,還是提了一口氣:“我來代替這個位置,她自然就會放棄你,轉而去找别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