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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命恩人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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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揚不記得雲洇的樣貌,但卻對她那雙琉璃目印象深刻,見她竟敢不搭理他,氣呼呼走了過去,說:“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雲洇還是不搭理。

唐季揚氣得又走前一步,便撇見白花花的一片,是雲洇脫了鞋光腳搖晃着踢水,他連忙别過臉去,氣急敗壞地說:“見到有男人過來,你還不把鞋穿上!”

沒看見沒看見!他的第一次可要留給寶珠才行。

雲洇這才撇頭看向他,穿好鞋襪站了起來。

見此,唐季揚才轉過身來,還沒說話,就見雲洇用手在兩人額間來回比了比,說:“哪裡有男人過來?”

唐季揚愣了一下,才發覺雲洇嘲笑他矮,嚷道:“我還有的長呢,哪像你?一輩子都是矮冬瓜!”

“你多大?”

唐季揚不知道雲洇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回答:“十五,再過五年,我可就及冠了。”

“我今年十三,憑什麼你有的長,我沒有?說不定你以後還比我矮。”

……唐季揚憋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道:“好男不跟女鬥!”

雲洇懶得搭理他,拾了帕子就要走,唐季揚才想起來他是來買帕子擦汗的。

雲洇指了指旁邊的溪水,示意他用溪水擦汗就行。

唐季揚卻說:“這溪水你剛才洗過腳,還不幹淨,我才不用。”

看了看手裡的帕子,雲洇納罕,這帕子可比溪水髒多了。

還為等她說話,唐季揚就奪了過來,擦拭自己頭上的汗,這帕子浸了藥香,倒是好聞。

見雲洇盯着自己,唐季揚保證:“不過是一塊帕子,到時候我還你十條絲帕,行了吧?”

雲洇卻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我還有很多條。”

說着便去拉拖車,唐季揚見那拖車分外眼熟,剛想問雲洇拖這車過來幹什麼,就見她把水鬼坡裡一具死屍拖了上去。

唐季揚這才發現水鬼坡那高高的草中躺着一兩具屍體,走近,臭氣熏天,害他連忙用手帕把鼻子捂住。

他看着雲洇拿着一個勾子勾着死屍的下巴,冷漠無情地擡到車上,嗚嗚地叫:“你不會是這樣把我擡上車的吧?”

躺死屍的車他也就忍了,畢竟自己當時好像确實是一具屍體,但怎麼能這麼沒有尊嚴地被勾上車?

幸好雲洇搖了搖頭,說是把他背上去的,唐季揚才松了口氣。

但又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孩背,那豈不是第一次和年齡相仿的姑娘有了接觸?但當時又事态緊迫……

唐季揚左思右想,想不到個結果,直到看見雲洇拿着條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屍體在給那屍體擦臉,吓得帕子掉在了地上,驚呼出聲:“帕子不幹淨?!”

“幹淨啊,還沒用過呢。”雲洇轉頭見唐季揚心落了下來,微微一笑,補充道:“你那塊是用過的。”

唐季揚剛撿起帕子的手一愣,帕子便又輕飄飄落到了地上。

他用溪水把臉洗了七八遍,才覺得自己身上沒那股莫須有的死人味了,趕緊上了坡,遠離惡臭撲鼻的水鬼坡。

這個臭丫頭,唐季揚咬牙切齒地想,劉家那對兄妹還真沒說錯,她也太陰了!

對了,他突然想到,按兄妹倆所說的,在水鬼坡是那劉老大将自己背回了家,而那臭丫頭則是從劉家将自己背到了拖車上,這才導緻自己第一眼看見的是雲洇。

那麼既然劉老大在水鬼坡可以把自己背回去,為什麼在劉家的時候又要雲洇來背?

再說兩家就在隔壁,需要用到拖車嗎?

不對勁。

唐季揚眯了眯眼,問向正在坡上幹活的雲洇:“臭丫頭,你經常來這嗎?”

“偶爾,經常來埋人。”

……見雲洇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唐季揚一陣惡寒,又睨了眼底下似乎一踏腳就好像會陷進去的死人坡,斷了去查探一番的念想。

于是他直接問:“臭丫頭,這些屍體中,有沒有一個小厮模樣的?”

“你自己不會看嗎?”

“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被你埋了?”

“若他是你的貼身小厮,穿着應當不差,我不埋那樣的。”

還有這種規矩?

唐季揚在遠處仔細看了看那幾個躺在草叢中的屍體,确認唐明不在其中後,松了口氣,但又有些怅惘,仍是不知唐明有沒有順利到達舅父家。

他開口想要再詢問一番,雲洇卻已經拉着拖車離開了。

……他還沒把劉家兄妹的事問清呢……

唐季揚歎了口氣,心想反正這南水縣這麼小,又有了雲洇這麼點線索,直接去問縣令得了,便轉了個頭,打道回府。

縣令聽聞這小少爺從水鬼坡回來,就打聽起雲洇的事,趕忙提醒道:“大人您與那洇羅刹說話了?嗨呀,萬萬不可呀,您這金貴之軀可千萬别被晦氣沖撞了,下官擔待不起呀。”

唐季揚心道自己不僅和那臭丫頭說了話,還用了她的死人帕子,更是在她院子裡醒來的呢,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危言聳聽。

他便不耐煩地說道:“你别管,隻需回答我問的問題就行,我問你,那雲洇是不是經常去水鬼坡埋屍?”

縣令點點頭:“是啊,那水鬼坡的屍體一大半都是她清理的,怎麼了?”

“既如此,為何她不把我救起來?”

“大人有所不知。”縣令解釋道:“我們縣府立了規矩,入殓師和撈子,就是那些拿取死者錢财的人,不準對像大人您這樣的達官顯貴動手,入殓師和撈子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人,也怕惹禍上身,輕易不會壞了規矩。”

難怪雲洇說她就算遇到唐明,也不會埋,原來是這樣……

“你就确定雲洇不會壞了規矩?”

這樣想着,唐季揚卻讓縣令湊近了,說:“莫說衣服,我的玉佩便是聖上禦賜之物,難保她不會見錢眼開?”

縣令吓了一跳,忙說:“這倒是不會,您别看這入殓師低賤,但極其遵守自己的原則,拿死者衣物是她們的大忌,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您硬是要說,這劉家兄妹,倒還更有可能。”

“哦?為何?”

“是這樣的,這撈子,常與死人打交道,取的是不幹淨的錢财,再說水鬼坡雖死人不少,但也決不能算多,也僅僅隻有那些平時生活實在揭不開鍋的人才會幹,要是有錢,誰會幹這個是不?但那劉家兄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們南水縣民風淳樸,大多是些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就是那唯一一戶員外,也不過是矮子裡拔高個,稍微有錢而已。”

縣令喝了口水繼續說:“那些個漢子平日就愛去酒坊,再混一點的,就去賭坊小賭一把,家裡婆娘管得嚴,他們想多賭都不行。但這劉老大自從爹娘死後,就不知為何染上了賭瘾,本來想讓他妹妹勸他一勸,結果不僅沒勸成,反倒被他哥哥帶了個歪。大人您也知道,這賭和懶二字,僅占其一,也餓不死人,問題是那兄妹倆又賭又懶,靠着他們爹娘留的那點東西混了幾年,終于是把家底敗光了。本以為他們二人能從此振作,沒承想年紀輕輕打起了死人的主意。”

唐季揚正色道:“既如此,為何放任為之?”

縣令抹了抹汗,說:“他們爹娘去世前是縣裡有名的大善人,兄妹倆當撈子時間并不長,所偷之物也都是小打小鬧,又無事發生,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既如此,現在怎麼又說了?”

“哎喲,”縣令吓得跪了下來,求饒道:“下官先前隻道那玉佩在大人眼中不過是尋常之物,哪裡知道是皇上禦賜?這才和盤托出,實不相瞞,我們早已審問過那對兄妹,衣服确實是他們偷的,不知賣給了哪個散商,已經尋覓不得,但玉佩一事,他們确實不知曉呀。”

唐季揚“哼”了一聲,留下句“等我舅父來了再治你的罪。”便大步流星地去找劉家兄妹興師問罪。

唐季揚走在路上時,正遇上拿着箱子要到别家明面的雲洇,幾個半大的孩子在田邊瘋玩,見到雲洇,一口一個“洇羅刹”的叫,邊嬉笑着叫嚷邊拿着石頭扔到雲洇腳邊。

雲洇小心躲着那些石頭,還朝着那些小孩叮囑着:“小心些,别摔着了。”

那些小孩卻不領情,石子扔得反倒更勤,見到了唐季揚從對面走來,應當是家中父母多有叮囑,讓他們不要招惹,立馬一哄而散。

雖然唐季揚小時便是個野猴,但卻看不慣這些小屁孩在他面前橫行霸道,本想等着雲洇教訓他們一頓,卻沒想這臭丫頭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卻在這些小屁孩面前一副窩囊樣。

雖然不關他事,而且雲洇吃癟他也樂見其成,但他在雲洇那吃過虧,現在雲洇又在這些他看不起的小孩這吃了虧,不就相當于他在這群小孩這吃了虧嗎?

于是唐季揚當即就站住了,要将雲洇攔下來教訓一頓。

沒承想雲洇見了他,直接繞了條路走。

這回唐季揚直接蒙了,連火都忘了發,先前不搭理他也就算了,現在是直接把他當瘟神了啊。

氣死了!唐季揚一怒之下,朝着雲洇的方向就踢了塊石子過去。

再說那劉家兄妹被縣令一頓審問,又打了幾棍後,身體本就虛,又怕唐季揚找上門來,擔驚受怕下,竟在床上呻吟了好幾天。

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能下床,便想出門找些吃食,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迎面遇上了前來興師問罪的唐季揚。

見唐季揚一臉怒氣,兩人知道事情敗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戳到痛處,龇牙咧嘴地痛呼起來。

唐季揚才不管,質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就将他們送到牢裡自生自滅。

兄妹兩膽小如鼠,被打了幾棍就吓破了膽,又何況唐季揚拿牢獄之災吓唬二人,立馬就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補充了完整。

大緻倒和唐季揚想的大差不離,他就說這對兄妹家貧如洗,哪有錢給雲洇安葬他,不過他沒想到雲洇竟然不止一次地勸兄妹要将自己丢回去,真是氣煞他也!

要不是兄妹貪财,雲洇又陰差陽錯地耽擱了幾天,他還焉有命在?

唐季揚仍追問:“你們真沒看見玉佩?還有可能與我一道的小厮,你們有沒有拿他身上衣物?”

兄妹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說:“真的沒看見,這麼上等的東西,俺們拿了也沒那麼快出手,上回縣令老爺已經搜過了一遍,大人不信的話,您再搜一遍也就知道了。”

劉小妹又補充:“還有少爺那位小厮,俺們真的沒有見過。”

唐季揚見這院子裡屋空無一物,唯一兩張床也塌下去不少,長了雜草的地上更是多了幾個坑,料想縣令确實裡裡外外搜了一遍,便暫且信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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