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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他追他逃他帶球跑(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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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無數次在深夜拿起手機,翻到那個熟悉又刺眼的名字,手指懸停,卻遲遲無法按下撥出鍵。理智在提醒他:不能再拖了,霖霖的時間不多了。但恐懼也在呐喊:一旦真相揭開,自己所守護的一切就可能被徹底摧毀。

這樣的拉扯令他夜不能寐。

在等待全面檢測結果的每一個深夜,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翻着童話繪本,表面勉強維持冷靜,内心卻暗流翻湧;每個清晨,他望着霖霖蒼白的小臉,胸口像被壓了一塊石頭,連呼吸都困難。以往他還能靠研究或工作暫時逃避情緒,可現在,在孩子的病榻前,他已經無處可逃。

其實,在醫生第一次提出高阈腺體病變的可能性前,他還心存僥幸——也許隻是普通的貧血,吃補血劑、注意休息就能緩解。可霖霖的狀況卻越來越糟,時常發燒到三十八度多,四肢發冷,體力極速下滑。醫生幾度委婉地提起“遺傳因素”,而他卻像鴕鳥一般死死回避,不願面對。

“等最後一份檢測報告出來再說吧。”他不斷安慰自己。

直到那天下午,他如往常一樣守在長廊裡。走廊的燈光在光潔的瓷磚地面投下斑駁光影,護士推着藥車匆匆經過,對這位每日雷打不動守在門外的年輕父親已習以為常。

終于,醫生拿着一疊厚厚的檢測報告走來,神色凝重,朝他點了點頭:“遊先生,我們需要談談。”

“經過詳細檢測,霖霖患上了先天性腺體貧血綜合征,也就是CGAS。”醫生一邊翻閱報告,一邊耐心解釋,“這種病相對罕見,多見于極腺化陰人與陽人組合的後代。”

遊稚聽得腦中轟鳴,整個人愣住,隻嘶啞地說了句:“什……什麼?”

醫生輕歎,指着報告裡血紅蛋白和腺體波動指數:“CGAS患者在發病時,腺體會進入超負荷狀态,原本該協助造血的機理卻被錯誤地抑制,加上孩子又缺乏雙親信息素的長期調和,才造成現在持續貧血。如果不及時處理,合并免疫缺失或器官缺氧,後果不可估量。”

後果,不可估量。

他心頭猛地一緊,呢喃着:“怎麼會這樣……”

醫生輕聲安慰:“我們發現霖霖的腺體活躍度在最近半年内有過幾次突發性攀升,其中一次數據異常尤其明顯——根據監測曲線回溯推算,應該發生在四個月至七個月前之間。這種數據通常是在常規體檢或住院時記錄下來的,但也可以通過腺體活性波動圖譜進行模型預測。”

他頓了頓,補充解釋道:“我們不能精确定位是哪一天發生的,但從數據強度和匹配度來看,霖霖很可能在那段時間接觸過與他基因高度契合的陌生高阈信息素,也就是說,有非常高概率是他生父。這種短暫但極強的信息素刺激,會對腺體形成‘記憶性過激反應’,進而加速病程。”

遊稚的思緒瞬間轟然炸裂。

他死死攥緊手中的文件,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滴水不漏,他和霖霖所有的生物信息都被加密保護,霖霖的身份更是嚴防死守。可醫生的話卻毫無疑問地告訴他——程澍已經接觸到了霖霖。

什麼時候?在哪裡?

他怎麼不知道?!

怒火、驚懼、不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遊稚的思維都變得混亂與狂暴。

他想起最近的一切,想起程澍莫名其妙的消失,想起他突然變得收斂,又想起自己因為工作太過忙碌,根本無法事無巨細地盯着霖霖的一舉一動……

他怎麼可以不知道?!

他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霖霖接觸到了程澍?!

一種強烈的、近乎撕裂的憤怒與恐懼從胸腔深處湧出。他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耳邊仿佛嗡嗡作響,連站立都差點失去重心。

那一刻,他這些年來所有的堅強與冷靜,在頃刻間轟然崩塌。

他強迫自己穩住身體,卻根本無法控制情緒的狂潮。胃部一陣翻攪,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他踉跄着沖進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關上門,死死捂住嘴巴,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努力穩住呼吸,卻怎麼也壓不住胸腔裡劇烈的情緒波動。

愧疚、自責、驚懼、憤怒像海嘯一般席卷而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卻死咬着牙,什麼都沒讓自己喊出來。

程澍居然已經接觸過霖霖……而他,作為霖霖的唯一監護人,居然一無所知。

他完全不知道這些接觸是偶然還是蓄意,不知道霖霖有沒有被那個人和他背後的家族脅迫,不知道霖霖有沒有被問過不該問的問題……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遊稚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是用盡力氣才從兜裡掏出手機。他的手指因為情緒波動而大幅度抽搐,甚至一連按錯了好幾個鍵。

最終,他終于撥通了那個他以為這幾天可以暫時不用面對的号碼。

電話才響了一聲便被接起,程澍低沉的嗓音從話筒那頭傳來:“遊博士?”

“程澍!”遊稚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意,“你到底在搞什麼?!”

程澍微微一怔,随即皺起眉:“你在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接觸過我兒子?!”遊稚幾乎是怒吼,“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找他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拍,像是被這質問砸得措手不及。

“……霖霖?”

這個名字從程澍口中吐出的一刻,遊稚失控地冷笑出聲,他居然已經知道了霖霖的小名,那麼除此之外,他是不是還知道更多關于霖霖的秘密?

“你們到底接觸多久了?”他的聲音顫抖,眼眶泛紅,“你他媽到底做了什麼?!我兒子因為你現在病得很嚴重!”

話音落下的瞬間,電話那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程澍站在落地窗前,臉色倏然沉下,指尖緩緩收緊。他的心髒像是被重錘擊中,整個人僵在原地,嗓子裡一陣陣發緊。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惶恐——自己本想多給遊時霖一點陪伴,但這種陪伴居然讓他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

“你們在哪……”他艱難地開口,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火燒過。

“你還嫌害得他不夠多嗎?啊?”遊稚歇斯底裡地吼着,聲音幾近失控,“你以前折騰我,我忍了。但霖霖是我的底線!你一次又一次踐踏我的底線,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半點人性?!哈啊……”

一聲聲怒吼中,他忽然覺得頭暈目眩。

連日來醫院與公司的奔波、對孩子病情的憂慮、剛才醫生那番話帶來的心理沖擊,以及這通電話的情緒爆發,終于壓垮了他。

胸口一陣劇痛,眼前天旋地轉。他再也撐不住了。

手中的手機滑落,重重摔在洗手間冰冷的瓷磚上,發出清脆一響。

“遊稚——遊稚?!”

聽筒裡傳來程澍急切的呼喊,可他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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