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眼花缭亂的各色法術在鐵鍋上狂轟濫炸,投影石畫面綻放的奪目光芒實在惹人矚目。
觀試修者們咋舌不已。
“群毆啊。”
“這麼大陣仗,鼎盛宗的參試弟子是多讨人嫌啊?一露面就被圍攻?”
除鼎盛宗自家觀試弟子與同他們坐一起的散修外,把鼎盛宗四人參試畫面從頭到尾沒幾個,正好這幾個正樂津津地擺着指頭數道:
“一個把禦獸宗心尖上的靈獸給薅走了。”
"一個直接跟沈家鬧翻了。"
“加上他們本就與弘啟宗不對盤。”
三人擊掌,看熱鬧不嫌事大:"嘿,可不就犯衆怒嘛!"
另有好分析比試局面的修者則接話道:“誰不知道鼎盛宗四人本命術法被禁,最經不得打。”
“而且他們剛進來還摸不清楚情況,人數最全之餘還是最少的,别的隊伍要打敗五人才能夠獲得勝利,而打敗他們隻要打敗四人即可。
言下之意,這麼一樁樁累計下來,不打他們還能打誰?
觀試修者紛紛搖頭:
“他們完了。”
“鼎盛宗這回輸定啦。”
......
乒乒乓乓,砸在鍋底的攻擊愈加激烈,鐵鍋發出危險的“吱呀”聲。
躲在鍋中的四人從鍋底收回目光,三人目光炯炯轉向祝世白。
祝世白:““至多十息,再多就撐不住了。”
這是對鐵鍋壽命的宣告。
還是三人眸光炯炯轉動,這次看向季明燃。
季明燃告知:“東面靈力最少,其次北、西,南面最多。”這是她觀察落至鐵鍋攻擊大小的分析所得。
攻擊如狂風暴雨般砸落鍋底,強弱長短皆不一,與重鐵相撞更是發出洪亮巨鳴。
鍋内的人若是靈識稍微薄弱些許,都要被這聲音給哄得腦袋嗡鳴震蕩。
他們雖不受影響,但喧鬧聲響,也難以獲知鍋外參試弟子情況。
季明燃除外,她不僅能從擊落至鐵鍋的攻擊中感知到靈力分布走向,還能剖析出哪裡攻擊力量最為集中,哪裡最少。
從而推測圍攻修者多寡。
“但東面一擊可與南面相抵。”季明燃補充。
“事已至此。”沈輕洛目光冷冽,“作出決斷的時候到了。”
觀妄臻擡起胳膊:“來吧,老規矩。”
“來。”祝世白已準備。
季明燃握拳,示意準備完畢。
四人一同下手——
“石頭剪刀布。”
兩個石頭兩個布。
“東。”出布者季明燃選定。
“南。”同為出布者沈輕洛異口同聲。
祝世白收起拳頭:“我選北。”
觀妄臻的拳頭伸出一指頭,在沙地上畫了兩道圓圈:“就這樣。”
祝世白:“也可以,鐵鍋時間有限,妄臻,你抓緊。”
“得嘞。”觀妄臻應道。
話落,緊扣地面的大鐵鍋于一瞬間露出一道縫隙,就在這一息之間,三道影子如流星般從中蹿出,奔向不同方向。
“裆——”鐵鍋重扣地面,嚴絲合縫。
“他們跑了!”有人大喊一聲,道出現場衆人皆知的事實。
本将要擊落鐵鍋的攻擊瞬間分成三股,分頭追擊逃竄的人影。緊接三波影子閃瞬飛離——不同宗門的修者咬住各自目标,緊追不放。
其中乘騎毛驢的火紅色身影極為惹眼,引走一大波修者。
随着人流分散,留在原地的修者隻剩四五個,驟然減少的攻擊落于其上隻發出悶厚的聲音,未并撼動其半分。
“看你還能躲多久!”就在原地的四五名修者散開,他們衣着不一,是被各宗隊伍叮囑留守原地搶攻的參試弟子。故而他們各自占位盯着鐵鍋動靜之餘,也警惕旁邊參試弟子動靜。
攻擊絡繹不絕,鐵鍋搖搖欲墜,愈加殘破,雖然鍋的厚度有所增加,但肉眼可見的是,它已經支撐不多久了。
一道縫隙出現在鍋面上,漸漸地,裂痕越變越多,布滿整個鐵鍋。
“成了!”包圍的一名修者興奮大喊。
轟隆一聲鐵鍋炸開。
跑了三個,隻剩一個留在鍋底裡,那人是誰?觀試台上的修者們伸長脖子望向投影石。
現場包圍着鐵鍋的參試弟子可沒有這個好奇心,時機轉瞬而逝,不抓緊出手,淘汰鼎盛宗一人的機會就要被競争者搶去!
不等清楚鍋裡頭是誰,他們已迫不及待就要将術法砸向鍋裡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