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們似乎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祀一見他們仍舊盯着自己,直接轉過身走到一旁背對向他們。
乙-醚是百布齊的,百布齊完成任務不是挺正常嗎,都看着他做什麼。
隊友們隻是沒有想到,這次判定任務完成,僅僅隻是将怪物昏迷?!
春山默默看了一眼搭妄,如果搭妄知道是這個判定标準豈不是得被氣死……
敏什:“你沒有帶乙-醚嗎?”
祀一知道敏什是在問他。
如果帶了還會找人借?
春山很害怕吵起來,連忙說:“敏什是說我們的升級包裡可能有這個……”
祀一:“沒有。”
他自然是仔細翻看過的。
隊裡其他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敏什:“所以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二組也還沒有完成。”春山突然蹦出這一句。
敏什猛皺起眉:“我不管二組,現在我們組沒有完成,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春山是真的怕了,他知道如果不說點什麼,一會兒又得吵,“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
半個小時後,三組全員發現他們這一路一直向西在走,不知不覺中還是在向極地中心前進……
等他們商量調轉方向的時候,一塊冰淩飛柱從頭頂的方向飛來。
“散開!”敏什大喊一聲,順勢推開離他最近的春山。
等他們避開飛柱,喘着粗氣看向四周時。
隻見祀一扶着搭妄高大的身軀站在不遠處。
而那個擡着搭妄來的擔架已被飛來的冰柱壓得粉碎……
敏什和春山臉上多少有些尴尬,第一時間完全沒有人想到擔架上的搭妄。
郁子信盯着發光的腕表,語氣依舊如常:“二組的人就在附近。”
敏什也驚呼道:“你們快看鏡片。”
他們看到眼鏡鏡片上三個紅點狂跳着。
“看來任務就在眼前。”敏什勾起唇,“我們也去,難不成三個紅點還不夠分嗎?”
春山看向郁子信。
郁子信:“擔架壞了,得留一個人在這裡照顧搭妄。”
四人面面相觑之際,又有冰柱飛來,隻是這一次掉落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在冰柱與地面接觸的那刻,發出一陣巨響,地面震顫,冰柱的碎屑飛濺開來。
“那我留下來照顧搭妄。”春山上前去扶住搭妄,“但你們三人别吵架……還有聖第迩,我承認一開始對你沒什麼好感我對你道歉,但現在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快去吧。”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注意到鏡片上的倒計時開始加了。
春山睜大眼睛:“什麼……”
敏什冷笑:“看來沒時間了。”他背上包轉身向鏡片紅點跳動的方向走去。
春山喊了一聲:“敏什!”
祀一也準備跟上,卻被春山叫住了,春山從腰上取下那把核彈槍:“這個給你……”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來,即使春山沒有擡頭也知道這隻手是郁子信的,他們的膚色不同,聖第迩的膚色是極少年氣的,那種淺麥色裡透着獨屬于少年的蜜粉。
而這隻手是白皙的,白皙之中還依稀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這幾道青色給這隻手憑舔幾分淩厲與肅殺。
春山心下一緊剛想縮回手,卻被郁子信奪過了核彈槍。
春山擡起頭來震驚地看向郁子信,他不止是疑惑郁子信為什麼要搶奪,更疑惑他手裡的武器能被一個文科生如此輕松奪走。
祀一也錯愕了一瞬,須臾,郁子信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給咖啡粉裡參降低血糖血壓藥劑的是你?”
春山吓了一跳:“你……這個時候為什麼說這些?”
眼鏡片上狂跳的紅點與倒計時的數字壓迫着他們的神經……
緊張地思索後春山開始為自己辯駁:“如果是我完全可以直接放入咖啡裡,為什麼要混入咖啡豆裡?還有我為什麼知道聖第迩一定會點咖啡?!”
“切片,綜藝切片裡聖第迩在每次解決boss後隻點枸杞咖啡,敏什沒有帶枸杞,所以聖第迩一定會點咖啡。”仿佛是無視周遭一切,郁子信的聲音平靜又柔和。
此時祀一才緩緩擡頭看向他二人。
在初始地醒來的時候他猜測過有人給他下毒,但沒有想過是春山。
他認為下毒的人是那片雪花納米箔的主人,一個能監視整個西海地下城的人。
這個人若是隐匿在聯邦之中,職位也應該不可能太低。
所以他沒有懷疑過他的隊友。
若此刻真如郁子信所言是春山,那春山也隻是别人的刀罷了。
祀一還是不懂,參加黑-幫綜藝不會是别人想要他命的理由。如果真是這個理由,現在想殺他的人得加上黑-幫餘留和雇傭軍團。
甚至還有外星人。
這個理由,未免太立不住腳了。
祀一淡聲問:“理由呢?如果春山要殺我,理由是什麼?”
春山:“是啊,殺人總得有理由,我連動機都沒有。”
郁子信凝着祀一,話卻是對春山說的:“即使知道了藥粉參在咖啡豆裡,我也沒有懷疑你,可後來想了一路,正因為這個操作,也恰恰說明下毒的人是你,隻有你才擔心直接将藥粉撒在煮好的咖啡裡會被懷疑。”
春山睜大眼睛:“如果這麼說我們組接觸敏什的包的人,甚至與敏什要好的黎川都有可能給聖第迩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