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舟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問:“不過什麼?”
江千柳習慣性地撫了撫肩上的金福:“不過,地獄中拔舌之刑專治巧言令色、欺瞞背信之徒。看來,你在他心目中就是個滿嘴謊言,油嘴滑舌之人。”
是麼?
夏新月就是這樣看他的?
林絮舟微微怔住,心裡有個角落微微發澀。
刺骨涼意驟然襲上臉頰,林絮舟猛然醒過神,卻是江千柳的手不知何時撫了上來,剛剛摸過金福的手指,還帶了一絲腐肉的糜爛氣息:“林絮舟,你這張臉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林絮舟:“……”
正想着,江千柳長臂一揮,将他猛地推到冰菱心鏡前,随即帶着凜冽氣息傾身壓過來,腹部被什麼硬物抵着,同為男人,林絮舟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臉色一瞬間白了!
靠!
魔君江千柳果然是不能按常理推論,剛看完這張臉的慘狀居然來了興緻!
“君上做什麼?”林絮舟渾身汗毛豎起,一把按住他解腰帶的手,心中大罵:“系統,假戲真做也有一個限度吧,這種程度的親密戲就不是原來的價格了!”
系統一副愛莫能助的語氣道:“原文是清水文,本來沒有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節,但你看的是盜版文,為了博眼球特地編寫的劇情,要怪,隻能怪你沒能扭轉這部分劇情。”
江千柳輕輕一甩便即掙脫,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林絮舟,從前你對本君冷落你百般不滿,怎麼今日還玩起欲拒還迎來了?”手上略一施力,“嘶——”林絮舟的衣襟應聲裂開。
林絮舟大驚失色,為保他守身如玉的處男之身不得不拖延時間,想想辦法,轉移江千柳突如其來的興緻。
“那個,君上,我有個問題。”
“怎麼這個時候有問題?說!”
林絮舟欲言又止道:“我們之前有沒有……呃,算了。”
江千柳倏然擡眸:“要問就問,怎麼能算了?”
林絮舟打太極道:“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了君上也不一定會回答。”
林絮舟的衣襟敞開好大一條口子,露出一層單薄的裡衣,江千柳喉頭滾動,暴躁道:“本君準允你這一次。”
果然,魔修注重釋放本性,從不加節制,故而重欲,好奇心更是比一般人都要深重。這其中魔君江千柳最甚,林絮舟便是抓住了這一點,故意問一半,讓江千柳抓心撓肝,必須要聽到他的問題為止。
林絮舟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不好吧,我不值得君上為我特例……”話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江千柳掐緊了脖頸,口氣強硬道:“問!”
眼看江千柳幾乎要暴走的樣子,林絮舟才慢慢吞吞道:“那我問個最想知道的,為什麼陶戎和師……玉澈仙君都是憂怖的心境?有沒有人種下癡妄引後陷入歡喜的心境?”
江千柳道:“相對于得到,人更懼怕失去。”
“有道……理……”眼看江千柳低頭吻來,林絮舟頭一偏避開,吻隻落在頸側,他吸了口氣,道,“我還有一個疑問……”話未說完,已經被臉色泛青的江千柳捂住嘴巴:“你話夠多了,不許再說。”
“唔唔唔……”
江千柳單手勾起,修長手指熟練一挑,林絮舟裡衣系帶瞬間散開。他指尖劃過林絮舟線條流暢的脖頸,在他頸側因緊張而微微凸起、充血的青筋上停住,聲音低啞,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林絮舟,你在怕什麼,從前你不是巴巴地勾着本君這樣對你?”
林絮舟呼吸急促,慌亂别開眼道:“我洗心革面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君上,我改了……”
“本君要你改回來。”江千柳說着張口咬在青筋的位置。
“唔!”
夠霸道!
也夠痛啊!
林絮舟心一橫,勾起膝蓋,直逼江千柳的下腹,餘光瞥見江千柳腦後,忽的出現一道墨綠色的身影。
“林絮舟?!”夏新月瞬移出現,瞧見這一幕,神情愣住,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原地,臉色一分一分灰白下去,直到臉色不能再白,他低下頭,輕聲喃喃道:“不可能,這定然又是心境作祟——”
話雖這麼說,他卻擡腳走過來,帶着一身冷凝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