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說:“它的主人還沒來得及取,就把它丢我這兒了,後來也沒再來看過它。”
哦,懂了,初戀的“遺物”。
桑兮渺的嗑CP腦擅長自動補充故事細節。
盛時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的神情,問:“你喜歡貓?”
她模棱兩可地說:“沒有人能拒絕毛絨絨吧。”
他淡聲道:“單純的喜歡還不夠,如果決定要養,就得承擔起責任,否則就是害了它。”
這是在說它的前主人沒有責任心?
什麼沒品的男人才會跟别的女人吐槽自己前女友?
盛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說是嗎?”
桑兮渺尴尬地撓腦袋,你說是就是呗,問她的意見幹嗎啊?
她局促地笑了聲:“是,是的吧。”
得到她的附和,盛時的神色卻又愈發沉了。
桑兮渺内心抓狂。
她這陰晴不定的老闆啊,她到底怎麼說才對?
正當她糾結要不要找補時,盛時遞給她一隻袋子,“你的工作服到了。”
“我就待一個月,也有制服嗎?”
好浪費錢。
他說:“你在‘Minutes’待一天,就屬于‘Minutes’一天。”
小說裡的是瑪麗蘇霸總,現實則是吸血資本家。
桑兮渺撇撇嘴,打開往裡面看。
是一套職業套裝,黑色馬甲,白色襯衫,領結,另有一件更休閑的T恤。
她心頭冒出疑惑的念頭,他也沒找她要過尺碼啊,他又說:“去試試,不合身的話,我叫人重新送。”
“在……這裡嗎?”
盛時指指她斜後方,“洗手間在那兒。”
桑兮渺隻好抱着衣服進去。
T恤是均碼,挺寬松的,套裝居然正好,隻是她不習慣這麼打扮,感覺有點别扭。
外面的盛時叩了叩門,“好了嗎?”
“好了。”
桑兮渺拉開門,迎着他打量的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領。
他忽然朝她胸口伸出手,她向後退了步,“你幹什麼?”
“别動,我對你沒半點意思。”
盛時低着頭,陌生男性氣息的驟然接近,令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奇異的是,她似乎并不反感。
他很快别好銘牌,撤後。
長方形的,銀色金屬所制,上面是“Minutes”的logo,下面是她的名字。
這幾年她習慣以筆名示人,看到“桑兮渺”這三個字被刻在上面,感覺有些怪異。
像是看别人的名字。
盛時說:“你的頭發最好紮起來。”
桑兮渺沒帶皮筋,不過她随身帶了筆。她随手挽了一把,用筆固定住。
“下去吧。”
“嗯。”
桑兮渺跟着盛時,而貓跟着她。
他抱起它,聲音很低地說:“小沒良心的,才看見她,就想跟她跑,白養你這麼久了。”
它的爪子扒拉着他,“喵喵喵”地叫喚,像是不想要他。
桑兮渺也心生不舍,問:“時哥,我之後可以來看咪咪嗎?”
盛時松了手,讓它跳走。
“随你。”
桑兮渺哄了貓好一會兒才脫身。這期間,盛時一直倚着門,事不關己般地旁觀着。
她感覺他不是很喜歡它,愈發同情貓所跟非人。
晚上,桑兮渺又夢到那個男人了,同時還有一隻貓。
“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吧?叫咪咪怎麼樣?”
夢裡的她如此說。
男人好笑:“如果貓需要遛,你去街上喊一聲‘咪咪’,十隻裡面有八隻會應。”
她苦惱地說:“想不出獨特又好聽的。”
“時間還長,不着急,以後再給她取個響當當的大名。”
“那要跟我姓桑。”
男人寵溺地笑:“行啊,聽你的。”
上午,桑兮渺找了個空檔溜去二樓看貓。
沒錯,和她夢裡那隻的毛色一模一樣,腿也都是瘸的。
桑西渺腦子裡蹦出一個荒誕,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想法——
不會像韓劇裡演的那樣,她的夢能預知未來吧?
不然怎麼解釋,她為什麼頻頻夢到同一個男人,夢裡的一切為什麼那麼真實?
她夢見了未來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