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假的。”幸媛沉吟片刻，輕歎一聲，聲音溫和：“隻是同你開個玩笑，哪想你當真生氣走了。”

“……真，真的嗎。”祝禹離睫毛輕顫緩緩拉起她的手。“不要騙我，隻要你說我都信。”

聽到答案沒有預料中高興。

幸媛神色太淡定了，一點真實度都沒有。

盡管可能在撒謊。

他願意給她台階下來。

無法忍受她用抱過他的手去抱别人。

今天聽到這些聲音，他已經瘋了。發誓把她緊緊鎖在身邊，不讓任何人偷窺。

是的，此時此刻，祝禹離要獨占幸媛。

哪怕沒有一句真心話，滿口謊言，隻要還願意騙他，他會一直相信。

祝禹離低頭靠在幸媛肩膀，用力抱緊，溫柔細膩。“我喜歡你，我們結侶吧。”

幸媛微笑，随口一問：“你先告訴我，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回事。”

語調沒有起伏，仿佛一句尋常的提問。

幸媛越是平靜。

祝禹離更是緊張，手變得僵硬，眼神回避，喉結上下滾動。“我……”

不知道該怎麼說。

原原本本說出來有點不好，感覺幸媛會生氣。

可是撒謊做不到，他從來沒有撒謊，不知道怎麼說謊。

兩股意念在心底糾纏拉扯。

祝禹離眉頭緊皺，額頭開始虛汗，臉色微微發白，張口說話，舌頭打結。

“不，不是的，我……”

空氣變得安靜，氣氛顯得凝重。

幸媛判斷從來不會出錯。事情真相怎樣不重要，重要有了拿捏的手段。

“瞧你緊張的樣子，不過随便一問，你怎麼結巴了。”幸媛微微一笑，主動靠近将他鎖骨散開的扣子系上。“該不會來之前跟别人上床了吧？”

祝禹離眼神黯淡，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已熄滅。嘴唇緊抿，聲音沙啞：“我沒有。”

心情緊張跳動，開始慌神。“我沒有跟她上床，我隻是——”

“嗯。”幸媛手從領口處慢慢抽開。“你說。”

祝禹離害怕幸媛松開手會馬上走。緊緊拽住手，大聲說道：“我真的沒有上床！隻是，隻是讓她摸了一下胸口！”

觀察她的神色，小聲嗫嚅。“然後……摸了一下前面。”

“爽不爽？”幸媛挑眉微笑。“原來你們做了那麼多啊。”

她故意的。

明明知道他現在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偏把問題拆解深入問。

最懂怎麼往人肺管子上戳。

祝禹離搖頭，“不爽。”看着幸媛似笑非笑表情，蹙眉：“我不舒服，我真的沒做。”

不舒服，不但指當時身體感受，還有現在的情緒。

他心裡很難過，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喘不過氣。

祝禹離感覺頭暈，強撐精神看着幸媛，聲音暗啞：“你懲罰我。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可以嗎？”

說完，緩緩彎腰，準備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