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江艾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從屋檐上探出頭瞄了眼,發現是那個非常瘦的人捂着肚子快跑進來。
瘦杆推開門進去,反手帶上門,蹲坐在地上。
不敢直接接觸地,怕太涼了。
短脖悶悶開口:“你怎麼回來了。”
瘦杆奇怪掃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昨天凍着了,我肚子痛的不行。”
接着一聲‘噗’響在兩人耳邊,臭味彌漫,瘦杆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嘿嘿。”
短脖嫌棄的扇了扇鼻前的空氣,離他又遠了些,沒想到他沒完沒了的一陣連環炮。
最後忍無可忍短脖站起來走出去。
屋内的空氣實在有些渾濁,雖然是自己的緣故,但瘦杆也受不了,跑到了院子裡待着。
哎,又得挨凍了。
短脖出門去拾柴,瘦杆在院中沒待一會,肚子疼的不行,急忙跑出去解決人生大事。
又過了些時間,江艾跳下屋頂,步入屋内。
袋子裡有桶裝泡面、面包、500g的火腿腸、鹵蛋。她伸出爪子巴拉幾下,其餘都太明顯,最後選中了還剩不少的鹵蛋。
一袋裡面有兩個,正好。
這個雞蛋有股鹵香味,鹹鹹的不新鮮,但是還挺好吃。
江艾吃完一個後,叼着送到了陸宴詞嘴邊。
鏟屎官,快吃,好吃!
顯得他并不相信她的認證,他呈現灰褐色的鹵蛋,見都沒見過的垃圾食品。眉頭深深皺起,拒絕張嘴。
江艾見此,伸爪子去扒他的下唇,直接連着包裝袋怼他嘴裡。
快吃、快吃,吃了就不餓了。
她都聽見他的肚子叫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張開嘴巴,咀嚼幾下囫囵下去。
江艾不等交代就聰明的将垃圾袋塞在牆角的雜物堆裡,确定看不見後,重爬在鏟屎官腿上。感受着口腔裡的餘味,好像更餓了,她想着要不再去偷一個,反正裡面還有不少,發現不了。
想的很好,跳下來剛抵達門口時,來人了。
江艾有些失望,迅速躲進陸宴詞衣服裡,内心盼望着他趕快出去。
哪知瘦杆下定決心就是被臭死也不出去,外面待着吹冷風他就要拉死了。
冬季的天黑的很快,很快幾個人陸續回來,大嘴進屋卧槽一聲:“什麼怪味,誰拉屎了!”
瘦杆迅速跑到門口将關上的門打開,跑到外面迎接别人。
火堆又點燃起來,幾人圍坐在一旁,靠得很近,外面又飄起了雪花。
“這雪下得沒完沒了了。”
“真是,怎麼下得這麼不是時候。”
刀疤頭喊停幾人的牢騷,安排明日換人的事。
兩個人看守人質,三個人去拿錢。
“明天瘦杆和大嘴看着人質,其餘人去拿錢。”
其餘人沒意見,除了瘦杆,他也想去那錢,不過他可不敢說。
說了容易被魯勝和刀疤頭混合雙打。
........
黑暗無聲,一輛車慢慢開進了村子。
薛隊長下車:“根據民衆反映很可能在這座山上。”
“我也去。”
“胡鬧。”薛隊長掃了一眼陳東弱不禁風的身體,繼續跟手下部署。
他們不帶他,陳東就自己下來到深林邊,看到樹邊一個印記,心下大定。
靠近後摸出鑰匙串拿起指甲刀,用中間修甲的前端尖部劃掉痕迹。
陸總一定在這座山裡。
在發現陸總衣物那蓋着的泥地上,就有一樣的标記,用尖細的東西劃的歪扭的花。
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貓爪尖,而這個是他發現的第五處。
瘦杆半夜肚子又開始咕噜,打開手機電筒摸索着出了院子。
這座房子的茅房早不管用了,這幾天他們都是在林子裡随便找個地解決。
天又黑又冷,還正在下雪,他不想走遠。
出了圍牆穿過兩三顆樹,挖個坑蹲下,冷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越吹越清醒,完事後哆嗦着站起來,褲子拉鍊拉到一半突然發現深林邊有一道亮光。
一閃而過,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是他常年小偷小摸的行徑還是謹慎的拉起了雷達。
關上手電,悄悄朝那個方向走去,很快聽叫了腳步聲。
他不敢離得太近,聽見幾人模糊的說話聲,夾雜着“沒有”“去那邊”之類的。他立即确定,是JC,他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僵硬的待着。
直到前面的人走遠後,連滾帶爬跑了回去。
回到屋内,他先是瘋狂搖晃魯勝,然後是大嘴、短脖。嘴裡大喊不好了。
刀疤頭十分警惕,立即清醒,壓低嗓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