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JC來了。”
“刀哥,應該辦?”他慌得六神無主,後悔被錢迷了腦袋幹了這危險的買賣。
刀疤頭立即反應過來,一聲令下:“走。”
短脖拿着鑰匙往外沖,被攔下:“不能開車,出口很可能有路攔,林子裡都是樹。我們上山,大嘴你帶路。”
大嘴小時候跟着爺爺在這生活過,知道山上的山洞,閑聊時跟他說過,他還記得。
眼下,那裡是個好去處。
“魯勝,你背着人質。”
魯勝也謊了,下意識拒絕:“我不背,我背着他跑不快會被抓住的,我不想坐牢。”
刀疤頭一一看去,被掃到的人都低下頭,怒罵一聲:“媽的、慫貨。”
他撸起兩隻胳膊,魯勝以為他自己上時,一炳搶指在他頭上。
他瞬間臉色刷白。
大嘴巴驚呼一聲,突然想起來:“大哥,我記得這有個地窖,還挺隐蔽的。”
“多隐蔽。”
真挺隐蔽的,就在他們睡覺的底下,需要把床整個挪開。
床下還塞了罐子、爛鞋底,爛草席。
帶着人質還怕到時候人質出什麼幺蛾子,那他們就一網打盡了,放在這何嘗不是一種頂下黑。
刀疤頭很快決定把陸宴詞留在這。
“把嘴堵了,繩子啥的看看綁緊沒。”
魯勝受了驚下,也不頂天頂地、指使不動了,自己一人就進了屋。按刀疤頭吩咐檢查一下手腳綁的繩子,沒問題,用衣服堵了他的口。
很快陸宴詞被堵住嘴巴拖拽着換了一個地方,上方的木蓋很快蓋上,一片漆黑。
鼻尖黴腥味,吱吱的聲響,寂靜的空氣。
他聽着上方重物的挪動聲,旋即很久沒了動靜,救他的人找過來了。
“小咪、小咪。”
江艾還在睡覺,陸宴詞在地上摩擦着繩子、手腕轉動掙紮。
很快,鮮血摩擦了出來。
他往後挪動,試圖找到些尖銳的東西。
當薛隊長找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10多分鐘,火堆都沒了溫度。
陸宴詞手腳動彈不得,嘴裡也被堵住,求救時發生的細微聲響沒有被發覺。
三間屋子,一睹牆很快找完,他們來得快走的也快。
賊夥上山了,薛隊很快判斷出。
雪越來越大,路難走,而且腳步很快被淹沒,為找人增加了不少難度。
他領着人兩人一對,分成多組進山尋人。
刀疤頭五人打着極微弱的光,勉強能看清前路,一路走來都不敢随便說話。半小時後,刀疤頭打破寂靜:“快到了嗎。”
“快-了。”瘦杆也有點慌,他記得是這個方向沒錯,有10來年沒來了,他也有些摸不對。
剛剛路過的大石頭應該沒錯才對,應該是雪大他們走的太慢了。
.......
江艾再次睜開眼,發現他們換了一個地方,幫陸宴詞取掉嘴裡塞的衣物,又跑到他身後。
陸宴詞拼命磨了半天的繩子在她掌下輕輕一滑就脫落了,她又把腳腕的繩子劃斷。
陸宴詞手撐地挪到地窖口,用手推了推,果然被壓上了。
她也跑過來往上推,隻上移了一點點。
外面被鎖上了。
外面非常安靜,剛剛出現的腳步聲也不見了,救他的人都走了。他的頭昏昏沉沉,渾身不舒服,伸手一摸,滾燙。
凍了兩天,這是發熱了。
江艾的情況也很不好,她太嗜睡了,就像現在她又困了。
很快爬到陸宴詞身上睡了過去。
近三個小時的搜索,還是沒什麼進展。
陳東坐不住了,提出想去賊人住的地方看看,找到一個警員問清楚方向。
屋子挺好找的,在林子不遠處。
堂屋内燃燒的灰燼,還沒來得及燒的木枝,吃剩的包裝袋、泡面桶。一間房裡堆着亂七八糟的雜物,地上灰塵有被拖拽的痕迹,牆角格外幹淨。
陳東閉了閉眼,陸總真遭罪了,這些天殺的綁架犯。
另一間,是一件木頭打的床,鋪着一張破草席,旁邊擺着張桌子。
一眼望到頭。
也是,他在奢求什麼?
他失望轉身,卻在門口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