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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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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應該是真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了。

沿湖草地上是一片紫荊花林,花期接近尾聲,猶有少許綴在壓得極低的枝頭上,黑袍人踏進草地踱步到樹下:“選一朵你喜歡的摘下吧。”

魏常盈一眼就看中了一朵初初綻放的,粉白的顔色,舒長的花瓣,花蕊上還凝結了幾點圓潤可愛的水珠。

“用來做什麼?”她靠在樹幹上,偏頭看黑袍人編織手繩。

“裝飾。”他削落一截黑色的長發作為材料,分成三股繞纏穿結,最後再把紫荊花變作一個小巧的吊墜挂在上面。

“這串手繩帶有我的氣息和靈力,雖不能真正保命,但用來迷惑一般小妖已是綽綽有餘。那蛇妖本性不壞,天資根骨亦是上乘,我不能長時間離開臨淵,你就呆在他的身邊,切勿輕舉妄動,讓自己深陷于危險之中。”

魏常盈舉着手腕仔細端詳,黑色手繩擰成一股,在月光下呈現出絲綢的質感,紫荊花吊墜栩栩如生,摸上去是偏硬的質感,像裹着一層琉璃,觸手微涼。

寒氣卷過,擡頭已見黑袍人劃出了虛空。這一次裡面不再是深不見底的黑,而是有海水,有火焰,有名為“白澤”的巨大獸骨沉眠在群山環繞的平原之上。

“大人,你在臨淵的時候,能夠聽到我呼喚你的聲音嗎?”

曳地的黑色衣袍慢慢鋪展在無垠的東海裡,男人回頭,隔着結界對她說:“你可以試一試。”

虛空徹底關上,背包裡馬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旺财頂開拉鍊,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它有磨牙的習慣,每到半夜就在籠子裡抱着奶酪味的磨牙棒啃,把兩顆泛黃的門牙磨得短短的,隻有在顯露原型的時候才會變得銳利尖長。

“旺财,過來吃荔枝。”魏常盈收起蟠桃,特意囑咐道:“這是三千裡桃源地結的桃子,要回去問問張嘉鳴才能吃。”

向來貪吃的旺财不為所動,隻是翕動着鼻子,細嗅晚風中氣味的變化,它突然手腳并用地爬到地上,豆大鼠眼中紅光一閃而過,便沿着湖邊小徑竄到遠處。

魏常盈不再管它,拿出手機撥通張嘉鳴的電話。

她以為在占星陣法中睡了很久,實際上不過是從日落到月升,前後約莫才過了三十分鐘。

在過去的三小時裡,張嘉鳴走遍了小舟村,還特意在村東頭向上了年紀的老人探聽藥材鋪的所在,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否定的回答。

建築能夠保留,曆史可以銘記,小舟村裡的草木花樹和小橋長街镌刻滿歲月的痕迹,而這個哀怨纏綿的故事,偏偏隻存在于簡逢月的腦海裡。

真真假假一時間難以辨别,看來以後還是得找機會和她見上一面。

身體還有些虛軟,她一邊出神地看着平靜的湖面,一邊等待張嘉鳴過來接她。

烏嘴和小黃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如果能看清它們的樣子,便會看到一隻傻乎乎的狗和一隻高冷的貓在進行接球遊戲。

圓滾滾的荔枝在石闆路上來回滾動,最終停止在一隻黑色的皮鞋邊。

“魏常盈?”溫潤男聲不确定地問。

魏常盈望向聲音來源,穿着白色襯衫的徐述白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徐醫生你怎麼在這裡?好巧啊。”她有些心虛地站起身,怕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幸好沒有記錯你的名字。”徐述白的反應倒是正常,還彎腰撿起地上的荔枝遞給她:“你的荔枝掉了。今年溫度适宜,雨水也均衡,這批新上市的妃子笑長得挺好的。”

袖口因動作而微微扯起,魏常盈無意中看到藏在下面的黑色斑塊,覆蓋着整隻手腕,一直延伸進看不到的地方。像痣又不像痣,面積似乎很大,好像皮膚中滲透出來一樣,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徐述白注意到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拉起袖子給她看:“這是胎記,很少見是不是?平常我怕吓到人,一般都不會露出來。”

魏常盈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搖搖頭,趕緊扯開話題:“徐醫生也懂水果種植?”

“家裡人愛吃,所以略微有些了解罷了。”他粗略帶過,眼神停在了她的手腕一瞬,然後才把旺财從口袋裡拿出,“我在散步的時候看見了這隻小家夥,越看越是眼熟,感覺應該是你的倉鼠。”

旺财窩囊地躺在徐述白的手心,看着有些垂頭喪氣地,估計是因為被普通人抓到而感到丢臉了。

“謝謝你,它老往外跑,有時候我也管不了它。”她趕緊接過重新塞回背包裡。

金色鏡框把徐述白襯托得更加溫文爾雅,非常符合大衆心中的謙謙君子形象,這樣一個氣質出衆的人一般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以前好像見過你。”

徐述白笑着點點頭:“就在前面,當時你男朋友騎着電動自行車在我旁邊經過,你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特意美化了張嘉鳴差點撞到人的事實,顯然是不太在意這段不怎麼美妙的相遇。

“男朋友”三字讓魏常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忙不疊否認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表哥。”

“抱歉,是我誤會了。今天早上他陪着你來看病,我看他對你還挺上心的,所以才……”

平日裡張嘉鳴雖然聒噪又煩人,外表總是吊兒郎當,但内裡卻是十分可靠,所謂的讨厭也隻是嘴上說說,實際上魏常盈還是喜歡并感激他的。

“他就那樣的性格,管不住那張嘴,但是實際上對誰都挺好的。”

徐述白見她臉色青白,黑眼圈濃重,沉思了一瞬,還是決定向她坦白:“有一件事我可能真的要跟你道歉。”

“什麼事呢?”魏常盈問。

“因為有些在意,下班前我翻看了一下你的病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其實不适合吃安眠藥,這屬于治标不治本,還可能引起更多的問題。我更希望你能規範治療,或者依靠别的物理手段來解決睡眠問題。”

徐述白讓她在原地等候,不多時便帶回了一束鮮花:“我車上的後備箱裡正好有一束薰衣草,你不嫌棄的話可以插在床頭,有助眠的效果,雖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但多少還是有心理安慰的作用的。”

他從醫生的角度認真給出建議,反倒弄的魏常盈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自圓其說,欺騙了這樣真誠的一個人,她暗暗罵了句自己真不是好東西。

回到家裡,她把蟠桃放進了冰箱,再把花束打散,用不敢恭維的插花技術插進瓶中。紫色的薰衣草中點綴着黃白雛菊,還有幾種說不上名字的綠色草葉加以襯托,比起窗台那幾盆半死不活的多肉植物要賞心悅目多了。

大概是有了強有力的靠山,胸中的陰郁之氣排散了不少,今晚竟是難得地無夢到天明。

可煞風景的是,還沒到起床時間,張嘉鳴便用信息密集地轟炸着魏常盈。她睡眼迷蒙地打開手機,白底紅字六個大字瞬間趕跑了瞌睡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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