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奴才遵旨。”
他們……到底還是連累了陛下。
……
送走曹鎂,皇帝将留下的腰牌收好,任由紀滔在養心殿跪了一夜,即使這一夜足以廢掉司禮監大監的腿。
那是他們給自己的刑罰。
……
等甯驸馬成為了甯大人,柳清霄也再次帶着文宣和翁薔來到了潭潇越贈送的别院中。
擡頭,一個大大的黑金匾額映入眼簾,唐府。
定安侯已經着人換下了匾額。
文宣叩門,唐府大門打開,門房殷勤的出來迎接,“少爺。”
“嗯。”柳清霄點頭,進去。
裡面已經修整完成,柳清霄看見之前的池塘中已經有了荷花的花苞,分明是直接移栽的。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柳清霄拽了一句文,才回頭問翁薔,“如何?”
翁薔左右看了看,有點失望的搖頭,“感覺一般,跟候府差不多。”
“哈哈。”柳清霄拍拍翁薔的額頭,“唐府也是候府命人收拾的,風格相似也很正常。”
翁薔晃了晃發髻。
“走,去看看你們的房間。”柳清霄帶路。
雖然是重修之後第一次來唐府,但是候府改造時是萬事以他的意見為主,所以唐府跟潭府的格局基本沒差。
“翁薔,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三進的院子走過,站在廂房的門口,柳清霄伸手作請。
“比候府的房間還大。”翁薔驚喜的跨進去,不一會兒傳來更驚喜的聲音,“小哥哥,好大一片琉璃鏡。”
柳清霄在門口回應,“這是原本就有的,我那也有一面,這一面就放你房間裡了,也不浪費。”
“謝謝少爺。”翁薔高興的走出來,這次想起行禮了。
“你再好好看看,有什麼差的告訴我,我讓人安置。”柳清霄揮了揮手,将翁薔趕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就傳來翁薔一陣一陣的驚呼,看來是總有巧思驚喜。
“走,去看看你的房間?”柳清霄回頭對文宣說話。
“嗯。”文宣又望了一眼翁薔的房間,然後朝少爺點頭。
柳清霄将他帶到了令一側的廂房,“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文宣回頭,“那少爺呢?”
柳清霄指了指旁邊,然後排頭進了屋子。
“我把兩間卧室打通了,無論哪間都可以作外間。”他指着屋内的門簾,連接了西廂兩間房。
“你喜歡哪邊都可以,另一邊就是我的卧房。”
“少爺。”文宣眼眶又紅了。
“還有地契。”柳清霄拿出來,遞給他:“歸你了。”
笑了笑,“現在你也是唐府的屋主了,要不要改成文府?”柳清霄摸着下巴思襯,“你要是喜歡,咱先偷偷改,刻在背面。”
“少爺說胡話呢?”文宣笑着嘟囔,小心的收起了地契。
其實以他的小金庫儲備,想要在上京置辦房屋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文宣已經将自己跟少爺綁在一起了。
所以,隻有唐迎給他的,他才會切實覺得擁有。
柳清霄看着文宣的笑臉,心裡揣摩着文宣的心路曆程。
少年其實并沒有多少安全感。
不過這不算什麼大事,在這個世界,安全感本身就是稀缺的東西。
柳清霄也沒有。
“不過,有一個地方不是。書房還是歸我。”柳清霄說完,擔心文宣理解偏差,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你願意跟我讀書,也可以分你一半。”
“我才不去書房。”文宣很快的給自己下了禁令,比起讀書來說。不去書房本就是一件好事,可謂雙喜臨門。
柳清霄點了點頭,右問:“想要哪邊,都是一樣的。”
“就這邊。”文宣并沒有踟蹰,他甚至沒有往門的另一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