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在寒涼宮沒有走,看着衛青妧不由得贊歎:“衛家的女兒确實不一樣,姐姐懷孕能在在宮中成為妃嫔,還要讓和離的妹妹爬上龍床,真的是有志向啊。”
衛青妧看向楚瑤,她并不認識此人,垂眸沒有言語,不過倒是提醒了她。
她進宮是為了讓衛青姝能出去,絕不是讓她留下,如今像是适得其反。
楚瑤看着清高的衛青妧皺了皺眉,冷哼一句:“不過提醒舒妃一句,想要通過爬上龍床進宮可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後宮姐妹都沒有成功過,還是奉勸你們要有自知之明。”
衛青妧皺了皺眉頭看向楚瑤,溫柔而堅定:“幺幺從未想過,還請你不要妄自揣測。”
楚瑤撇了撇嘴:“你沒想過共侍一夫吧,你那妹妹不一定沒想過,不信你去看看你那妹妹有沒有對皇上溫柔呢,不然怎麼會洗澡都要撞上皇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衛青妧瞥了一眼楚瑤,簡直不能說話。
不過,秦祎隻說過不讓衛青姝離開禦書房,不是不讓她去,她可以去看看她怎麼樣。
說罷,不等楚瑤再說什麼便走向禦書房。
衛青妧走的慢,楚瑤亦是八卦的跟了出來。
剛到禦書房,便看到衛青姝焦急的追随着穆永思詢問“他怎麼樣”,眼神卻停留在秦祎身上,一有空便蹲在秦祎床上,雙手合攏帶着幾分祈禱。
衛青妧皺了皺眉,秦祎躺在那,她會覺得生死都是自己的命數,自有太醫在一旁呢。
衛青姝不是怕他嗎,就不該守在他身邊。
楚瑤看着衛青姝的擔憂模樣,也是似乎不是很理解。
她撇撇嘴看向衛青妧:“舒妃,你看,你妹妹并沒有你想的那般單純,也想就在皇上身邊。”
衛青妧煩躁的皺了皺眉,走上前喊了一聲:“幺幺。”
聽到衛青妧的聲音,衛青姝帶着不安看向她,蹙了蹙眉頭,眼底的惴惴不安如同氤氲起的水霧。
她還是選擇救秦祎。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不安,但是有一個問題她很明白,她不希望秦祎死掉,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不管秦祎是暴君也好,是曾經溫潤如玉的少年也好,她從未想過他死掉。
所以她現在真的很擔心他死掉。
看着她的模樣,衛青妧皺起了眉頭,帶着幾分怨怼:“幺幺,你在擔心什麼。”
衛青姝搖搖頭。
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她确實很擔心。
無論是年少意氣風發的樣子,還是他用劍指着别人的樣子,她從未見過秦祎虛弱受傷的樣子。
她向來覺得秦祎像個沒有個人生活的人偶,除了權利事業,他不會受傷更不會關心任何事情。
穆永思告訴她,他會心絞痛,會醉酒,她意識不到。
可是如今她眼睜睜的看着他這樣,忽然發現他也是會受傷會吐血甚至會死亡的人。
楚瑤卻陰測測的看着衛青姝,帶着幾分打量:“衛姑娘,你這樣我會懷疑你想借機上位。”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姐姐,不顧懷孕也要爬上龍床的謠言可就坐實了。”
衛青姝看着楚瑤,她說的是,可是她未曾想過留在宮裡,姐姐也沒有想過。
“跟我走。”
衛青妧伸出手,其實想要拉起衛青姝。
聽着楚瑤的話,衛青姝正準備伸手,趁着秦祎未清醒回寒涼殿,等醒了再回來也不遲。
若是繼續待着,可能真的會有對衛青妧不利的謠言。
更何況秦祎情況危及,可是她在這也沒什麼用,隻會給穆永思添亂。
“噗”
然而下一秒,秦祎再次吐了一口血,穆永思的藥碗根本無法喂進些許藥水。
穆永思皺着眉頭,歎了一口氣。
秦祎之前中毒未好,又被衛青姝浴池中的香激起舊毒,碰上心絞痛發作,他自己又心氣郁結,穆永思一時間不由得頭疼。
穆永思瞥過一眼衛青姝,他并未告訴衛青姝湯池之事。
秦祎并沒打算闖進去,他隻是聽消息說舒妃湯池有迷香有些擔心,走進去發現她安然無恙。
隻是沒想到香是針對他的。
穆永思歎了一口氣。
秦祎身上已經紮着密密麻麻的針了,可是沒有解藥進入身體,他也很難治啊。
衛青姝看向皺眉的穆永思,他除了那次求她,好像沒有這麼皺眉為難過。
“他怎麼樣。”
衛青姝收回伸向衛青妧的手,詢問。
穆永思皺眉搖搖頭:“皇上中毒,必須服用解藥,可是他喝不進去。”
“有什麼辦法嗎。”
衛青姝再次詢問。
穆永思拿出一旁圓柱形的空心蘆管,看向衛青姝:“若是有人可以用蘆管,口對口一點點喂給皇上喝,興許會有效果。”
随即,三人微愣。
口對口,雖然隔着蘆管,卻也是自己含一口藥水在喂給秦祎。
衛青妧皺了皺眉,她不會,因為她不在乎,更何況藥水會不會傷到孩子還不好說。
楚瑤倒是想,但是萬一秦祎沒好起來,到時候懷疑自己參與謀殺怎麼辦;萬一好起來,秦祎知道藥水裡有她的口水,那不得宰了她。
她可是記得秦祎有點潔癖,去後宮可都是不碰她們啊。
衛青姝沒有任何立場,一時間愣着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呆呆的看着秦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