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叁述幫的名字算了。
“它在城市裡盤結已久,政界商界都有牽扯,甚至把持了半個武裝來源通道,是當之無愧的幫派毒瘤之首,城市背後的陰影。”
要不你猜為什麼最後幫派全都袖手旁觀,甚至挖掘證據偷偷摸往巡邏隊送。
“他的前代主人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在任期間榨取自己所能見到的一切。”
包括他不能觸碰的東西。
“而後有一天,這樣的他發現了一個秘寶,一個帶毒且危險的秘寶,彼岸妖花,一個能改造人體基因并且賦予人一些特殊力量的的東西。”
“聽說過一些都市傳聞,那陣子城市裡失蹤的人很多。”對衰老和死亡的恐懼以及對超乎常人的渴望是人本能的貪婪,為此踐踏同類的性命亦不少見。我拿甜點的手一頓,轉而端起了紅茶。
“不光是城市裡,還有城市外,以及孤兒院。”陸雲久也聽出了我的意思,臉上挂出嘲弄的笑容。
他說彼岸妖花的洩露早有征兆,聽說早在三十多年前,路過那處的人許多都身體不适,幾乎是迅速結病又迅速惡化,甚至喪命。
直到有一天,第一個被感染但活着的幸運兒暴露了,他的能力不強,但受到驚吓的時候身邊的東西會漂浮,實在有些不好遮掩。
叁述的前代主人抓住了他,拷打了他,得知他去過哪裡,遂組了地下的武裝前去探查,用五六年的時間找到了妖花的本體,而後提取,開始改造實驗。
起初是叛徒,随後是路人、城市外的獨行客,在大規模的改造下,叁述逐漸摸到了定向引導它的一些規律,最後甚至牽扯到了……醫院。
“小瀾是在醫院裡發現了端倪,被注射的妖花凝液。”床頭上的名字顯示,那個姑娘名為曲瀾。
“說是被注射,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說到這個,陸雲久明顯低落下來,昂頭癱在了椅子上,仿佛陷入了舊日的時光。
“她一直喜歡寫信給我,信上告訴我她感覺身體有些不适,但就診也查不出什麼問題……後來信斷了兩個月,我就提前結束了學業回來了這裡。”
接着,陸雲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從神情上我能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想剖析這段經曆,就好像一些事情适合永遠埋藏在心裡,說上幾句都會覺得疲憊,最後全化為一句“算了”。
所以便給他一些時間來消化舊日的心結吧,我先來說說我能補充的東西。
先說叁述幫,它牽扯的勢力确實很廣,甚至扯到外國的一些傭兵組織,如今據我所知就來了兩支。
一支态度成迷,抓了隻兔子就沒了蹤影。一支是不甘心妖花的歸屬成迷,再加上自身内部的一些事情,孤注一擲潛入封霖,要把妖花帶走。
其次就是如今的天霖醫院,它并不是天栖集團直接建成的,而是從原本的豐蔚集團裡接手的。
它原本的院長還算有那麼一丁點良知,姑且算是個浪子回頭,在徹底意識到妖花的危害後便偷偷聯系了其他集團,包括天栖和夏霜,最終于十年前制成了一種效果不怎麼穩定但是有用的血清。
他先是偷偷給受害者用藥,最後幹脆公開在住院的十七層醫治,和原有的背後老闆徹底撕破臉皮,在醫院正式被天霖收購之前被潑了污水槍殺,走的近乎悄無聲息,隻占據了報紙上小小的一條。
還有……
“我缺錢。”忽地,陸雲久那邊呢喃了一句。他看着我,臉上露出笑容,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我出賣了我家的傳家寶,那個山茶花古畫,以及——”
他頓了一下。
“我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