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名高大的男性睜着黑紅色的眼睛,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富江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次她“複活”兩人的手法與過往都不太一樣。
對泉澤月子,她是通過力量重造了一顆心髒。對小泉淩,則是在撕掉他原本滿是舊傷的□□後塑造新的給他。至于這兩人,她隻是将黑泥化作血液,不斷在他們血管中流動而已。
簡單來說,之後他們會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但隻要富江想,這兩個人随時會重新死去,也會随時化作她的玩具,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
雖然今天隻是突發奇想做了個試驗……效果看上去不錯?
想到這,女孩腦子裡指揮兩人轉圈,而現實中,面無表情,已經變成活人傀儡的綁架犯,也搖搖晃晃地轉了個圈。
動作有點笨拙,這成功地把富江逗笑了。
她心情好了很多,也懶得再繼續玩弄新得到的玩具,朝二人揮揮手,便離開了小巷。
幾分鐘後,這兩名身強力壯的青年就會恢複意識。他們不會記得自己跟蹤富江進了小巷之後的所有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中,這個價值連城的值錢商品離開咖啡館後,沒多久就回到了旅館。
至于富江,她哼着小曲,之前有些糟糕的心情一掃而空,在回去的路上已經開始計劃之後準備做什麼了。
首先當然是把特斯卡特利波卡調查清楚。雖說青年以神之名自稱,但以富江的感覺來說,至少站在她面前的,雖然有區别,也還是個“人類”。
既然是人類,那就一定會有弱點。
女孩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計劃,連萦繞在鼻尖的惡意都無法勾起她的食欲。
不過回到旅館的時候,她又遇到了一些新的麻煩。
“嘿,富江!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
她剛進大廳,就看到道路盡頭的加奈捏着手機慌裡慌張地沖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面生的異國青年。
“哇哦,等等,注意看路啊。”
擠在大廳的其他遊客被女人撞到,發出不滿的聲音,但加奈卻根本沒空道歉。
她的神色很焦急,直接把捏着的手機遞給了富江:“小雪,小雪不見了。”
富江眨了眨眼:“不見了?”
她低下頭,看到了加奈手機上的照片。雖然很模糊,但畫面中兩個頭靠在一起的男女,其中的女性正是與她們一同前來旅遊的小雪。
至于另一個人——
“你好,你是加奈的同伴對嗎?”
富江擡眼,看向面前與加奈同樣焦急的兩名異國青年。
“我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似乎一起離開了,你今天有見到他們倆嗎?”
女孩搖搖頭:“沒有哦,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拜訪一位學者,并沒有見到他們。”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早上睡醒的時候我就沒見到小雪和加奈了。”
她記得加奈的英語沒小雪好,所以最後一句話切換成了日語:“你昨天和雪去哪了?一晚上沒回來。”
聞言,加奈的表情變得有些尴尬。而兩名青年的表情則變得有些驚喜:“謝天謝地,你懂英文?”
四人連忙從走廊轉移去了富江和小雪所在的客房。在富江熟練的英文溝通下,幾人也總算是共享了各自的信息。
首先是同伴失蹤的兩名青年,黑色短發的叫做帕克,金棕色頭發的則是喬什。他們從美國來到歐洲,開始是在荷蘭遊玩,在結識了來自冰島的同伴奧利後,又在他人的指點下來到了斯洛伐克的這座小鎮。
失蹤的就是他們在荷蘭認識的朋友,冰島人奧利。
至于加奈和小雪這邊,昨天和富江分開後她們去了酒吧享受夜生活,也成功結識了兩名有意思的男性。後來就各自分開去和新認識的對象約會去了。
結果今天早上加奈回到旅館,并沒有看到小雪回來。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了一條來自小雪手機的信息,看到了朋友與奧利的合影。
問題是,前一天晚上與小雪一起約會的并非照片上的男人。
憑着對照片上男人的記憶,加奈先是找到了在旅館中與她們有一面之緣的帕克和喬什,然後終于又等到了回來的富江。
至于為什麼小雪不可能和來自冰島的奧利一起離開。
首先,她和加奈以及富江是一同通過旅行社來歐洲的,一起來自然也要一起走。而且小雪的英文雖然比加奈好,卻不如富江,她一個人離開還是有點難度。
至于帕克和喬什那邊,兩個青年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黑發的帕克艱難地開口道:“好吧其實……奧利在冰島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他對亞裔女孩子不感興趣。”
兩個完全沒交集的人忽然同時退房,還發合影到各自的同伴手機上,這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但無論加奈和兩名美國青年怎麼和店家說,對方也還是雷打不動的一句“客人退房了,其他事情我們不知道,你們和他們聯系一下。”
“見鬼,奧利根本不接電話,我們怎麼聯系。”
加奈則捏着手機,看着像是快哭了:“怎麼辦,富江……如果我昨天晚上不和她分開的話會不會——”
話沒說完,女人的聲音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富江拍了拍加奈的肩膀以示安慰,心中卻在想今天遇到的兩個男人的事情。